「是哪個堂的弟兄,大家一起住嘛,挺熱鬧的。」飛鷹滿不在乎的說。
「哎呀,是…….」烈鳳你過來一下。分容拉著我神神秘秘的。
「烈鳳,我有個師兄,對我有大恩,可是最近在昆川受了傷,又逢朝廷通緝他,我恰好經過在月亮谷救了他,就讓他留在黑水堂養傷。烈鳳,我師兄對我不有不尋常的意義,這件事情你幫幫我好不好?」分容為難的說。
「分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收留外人在此。」我低聲說道。
分容看看四周沒人,竟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道:「堂主我師兄不是壞人,他現在受了傷,我不幫他他會死的,烈鳳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的份上,你幫幫我好嗎?」
「你這是幹什麼,」我連忙把她拉起來道:「好好,只要他不窺探我霧海的秘密,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了。」
「多謝堂主,」分容破涕為笑。「對了,『群舞會』的時辰到了,你不是最喜歡看嗎,我們到乾坤閣去吧,你要不要見見我師兄,嘻嘻,我師兄可是出名的俊朗。」
「死丫頭,你當我花癡啊。」我在分容腮上一擰。「不過,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你師兄了,畢竟大家都不熟悉,他又有傷在身。」我婉言拒絕。
「可是我師兄新發明的『雲蝶散』,能使蝴蝶的顏色改變,你也不想看看嗎?」分榮繼續說道。
「什麼散?」我心頭一跳。
「依傍彩雲,『雲蝶散』啊。
怎麼會有這種藥劑,跟『白雲蝶』的名字一樣。雲蝶這二字之中包含了我多少的心酸,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看來我跟這位師兄到是挺有緣分的,「好吧,我們就去看看。」我欣然應允。
乾坤閣,地處明鏡湖畔。依山傍水,環境清幽。
好一處人間仙境啊,我在心裡說。「快看『群舞會』!」飛鷹高聲道。看看正午時辰已到,一隊彩色的蝴蝶有序的從湖面上飛過,它們在岸邊兜著圈子,像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這使我想起了,小龍女訓練的玉蜂,只是蜜蜂色彩單一,形象醜陋,總不及這彩蝶絢麗繽紛,婀娜多姿。
隨著群舞會達到高潮,一陣悠揚的琴聲適時的響起,琴聲低回婉轉,彷彿訴說這內心的愁苦。我被琴聲所吸引,幾乎忘記了看蝴蝶。我不知道,蝴蝶有沒有聽力,但是這些仙子們彷彿受了琴聲的感染,越舞越慢,舞姿婆娑。好像在跳天鵝湖。
看看正午已過,琴聲戛然而止,蝶兒們彷彿也有了心靈感應,漸漸的散去了。
「好琴藝,」我讚歎的說,我道是很好奇,想見見這位撫琴者。我很喜歡梁祝這首曲子,不過在現代我是用小提琴彈奏的,不知道如果用上古琴,再配上這「群舞會」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彈琴的是我師兄,」分容說道,「但我師兄不怎麼喜歡見外人…….」正當分容說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兩聲琴響。接著分容笑道:「我師兄請諸位進去呢。」
乾坤閣內,佈置的十分清雅,奇怪的是室內充滿了檀香的味道。對,就是我熟悉的那個味道,不像普通的檀香香得那麼濃烈,而是回味很甘甜,如飲清泉一般。
「你師兄姓什麼,」我悄悄問分容。
「李。」分容清晰的說。
於是我高聲道:「李大哥,我是分容的朋友,剛才聆聽了您的琴聲,真是佩服的很,尊駕可否現身一見。」
「呵呵,小歌女,我對你的歌聲也佩服的緊,我當然要現身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隨後,只見聲音的主人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小歌女,你想念我嗎?」
「李元吉,」我一聲驚呼,「你,你,你是李元吉。」我驚訝的說。
「哈哈,小歌女,你追我追到這裡來了,想親熱一下嗎?」李元吉一臉壞笑。
「你居然還敢戲弄我,」我憤怒的走到他面前,揚手給他一巴掌,這一掌使出了十成的力氣。然而使我驚訝的是,李居然沒躲。於是他蒼白的臉上立刻多了一個掌印。
分榮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阻止我的後續動作,焦急的說道:「烈鳳,你怎麼打人。」
「我打他還是輕的,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此人玷污了我的清譽,我打他還是輕的,我想殺了他,」我作勢就要拔劍。
「呵呵,我怎麼玷污你的清譽了,小歌女?」李元吉不怕死的說道。
我自毀失言。看見飛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上前推了他一把,道:「你老大被人欺負了,你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我殺了他。」
飛鷹看看分容,又看看我,仍是是一臉的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分容急忙解釋道:「堂主,我師兄就是這樣,喜歡遊戲人生,你不要真的生氣啊。」
然後她又急忙對李元及道:「師兄,你是怎麼了,你又不認識烈鳳堂主,幹嘛跟人家開玩笑,還不趕快道歉呢。」
「道歉又什麼用,如果人人都能道歉,要警察幹什麼。」我被氣糊塗了,把道明寺的台詞說了出來。
「呵呵,小歌女,自從你離開後我天天都在想念你的玉骨冰肌,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你是追隨我來的嗎?」
「去死吧」,我一把拔出佩劍,三步兩步的衝了過去,照著李元吉的胸膛一劍刺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我發現李沒又躲開的意思,嚇得連忙把劍偏了幾寸,一劍刺在他的左肩。分容看我真的朝李刺去,急情之間一掌像我打來,因為急於救人,這一掌幾乎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打得我胸口血氣翻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李元吉,我恨不能殺了你這個陰險小人。」鮮血順著我的嘴角留了下來,我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我最後的意識消失在飛鷹的驚呼之中。
火,火在燒我,難道我真的是一隻浴火的鳳凰?為什麼這麼熱,好像有火在燃燒我。在烈火中我依稀看到李元吉的身影,他被我一劍刺進心口,但是他還在笑,笑得那麼無奈。
「啊,」我驚叫這從夢中醒來,我殺了李元吉?中午的片段又在腦海中浮現。我真的殺了他?我問自己,隨之而來的是胸口的劇痛。
「烈鳳你醒了,」飛鷹從門外急步走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藥湯。「李元吉,死了?」我面無表情的說。
「你還是先喝藥吧,分榮雖然武功低微,但是那一掌也夠你受的,來先喝藥。」飛鷹扶我坐起來。「
「那個混蛋死了沒有?先告訴我。」難道我要聽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嗎?為什麼心底有一絲希望他還活著。
「還沒有啦。不過你那一劍夠他受的,他本來就有傷在身。你倒下後,他就倒下了,現在還沒醒。」飛鷹道。
「我恨不得真的殺了他。」我憤憤的說,但我的心終於放下了,還好他沒死,難道我真的要他死嗎?我問自己。
「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飛鷹小心的問。
正在這時,分容走了進來,看見我醒了,冷言道:「你可真行,在我黑水堂的地盤上殺人。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師兄怎麼得罪你了?」
我能說什麼,我能我曾經有一點在意他,而他只當我是個玩物。這樣的話怎能說出口。我沉默了一會道:「這是我的私事,何況就是公事我也沒有必要向你匯報。」
「好好好,你是堂主,我是屬下。但是你也不能隨便傷人啊,何況那人是我師兄。本來他就身患重病,又遭人暗算,餘毒未清,在加上你這一劍,險些要了他的命,作為朋友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分容生氣的說。
13
「亭主,李大俠的傷勢惡化,你趕緊去一下。」有個下人某樣的小斯,慌張的走進來說。
「這回你如意了,」分容狠狠的瞪我一眼道:「我師兄要是又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拂袖而去。我愣在而來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難道我真的要他死嗎,我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當下我翻身下地,整理好妝容就要出去。可是飛鷹一把攔住了我,「你要幹什麼去,那人欺負你,就讓他死好了,再說宮主叫我看著你,不讓你接近李元吉,我不讓你去。」飛鷹在我面前站成一個「大」字,擋在了門前。
「你沒看見要出人命了嗎,起開,你想讓我當殺人犯啊!」我著急的說道。
「我看你並不是內疚你刺了他一劍吧,刺了也就刺了,我看他那個樣字你不刺他那一劍他也活不了,你的武功還沒恢復完全,那輕飄飄的一劍他都躲不開,恐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飛鷹的話叫我心頭一顫,「你給我住嘴,讓開。」
「好好,你去你去,人家根本都不領你的情,你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吧。」
「你,」我臉色發青,牙齒緊緊的咬著唇瓣。但是內心的恐懼此刻覆蓋了尷尬的心情。我拂袖而去。
進了乾坤閣的門就見下人進進出出的,也沒人招呼我。我趕忙繞過屏風,來到內室。只見李元吉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原先神采奕奕的的眸子,此刻緊緊閉合著。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顫抖著聲音說:「怎麼,他……他死了。」
分容收回給他把脈的手,輕輕的給他蓋好被子。「你把不得我師兄有什麼事吧,很遺憾他還活著。」
這時只見李元吉輕輕的動了一下,乾裂的嘴唇翁動著,好想在說著什麼。分容把頭湊近李元吉的頭。
「他說什麼?」我焦急的問。
「他說娘,娘親。」分容的淚流了下來。「師兄你一定要堅持住,分容已經沒有人何親人了,你忍心把我一個人留在世上嗎,分容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
我的感到整個身子都軟了,怎麼會這樣,我本來沒想殺他的。這時有一個小童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只見他臉色蒼白,喘著粗氣道:「藥,藥沒拿到,二公子不給,只讓我帶來一封信,公子,公子怎麼了?」小童看見李元吉的樣子下了一跳。
我抬起頭,往他臉上仔細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