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重生棄妃 王府恩怨 第一百八十一章:表妹的名節
    月兒由盈轉虧,眨眼菊月將逝,天候逐漸轉冷。  

    「小姐,你也不必再練琴了。眼看著老爺一日好過一日,再不多久便要復原了  ,你不同楚大夫練琴也不妨礙了。」喜菊手上摺著幾件冬衣,是預備天再冷些便可  讓湘柔穿上的。  

    「不成,這琴還是得練下去的。就算爹爹現下病好了,我練成了醫譜,也可日  日演奏給爹爹聽,為爹爹延年益壽,這功夫是不能擱下的。」喝口甘潤的菊茶,湘  柔揮毫臨帖。這時有菊丫頭在,她是不能撫琴的。  

    喜菊軟口氣,也不多費唇舌了。這個把月來她和喜棠早說破了嘴,就是不能勸  得小姐罷手不練那勞什子醫譜。現下一日日過去,就是此刻能勸得小姐放手,也已  無甚作用了。  

    如今這府裡眾人早已知道小姐日日同那大夫關在房中練琴,大夥兒雖然明裡不  說,暗裡卻是不乾不淨的說些謠言中傷,也許這事兒也早傳出府外,或者現在杭州  城裡人人都知道。  

    她暗自又軟了口氣,隨即將摺好的大衣一件件收入次箱。「小姐,我到後頭瞧  瞧喜棠去,順道施些花肥。」  

    「去吧,別理我,自管忙你的。」說話時也不抬首,專心臨帖。  

    喜菊去了沒多久,門前叉有動靜。  

    「怎麼啦,忘了什麼事又轉回屋裡來了?」湘柔不經意地抬眼一旁,卻見到門  外站著的是一臉尷尬的薛子平。「表哥?」  

    「柔表妹。」薛子平臉上有些微紅,起初尚有忸怩,但旋即現出一股決心。「  表妹,我有些話想同你說,可不可以……進你的屋裡談?」  

    微一冷吟,湘柔攔下手中毫筆。「咱們到前院談吧,那兒有個小亭子,也涼爽  些。」說著起身步田屋外。  

    薛子平亦步亦趨地跟在湘柔身邊。對於表妹提議到亭子裡談話,雖覺得於禮當  然,哥心下不免有些黯然。心想若是毓表妹,定不等他開口早已請他入屋內,可見  柔表妹對自己客氣疏遠得多。  

    兩人沒走沒幾步已到一所青竹搭的小亭,亭子雖然簡陋了些樸素中倒很有清涼  之味,讓人身心舒暢。亭子的欄杆上釘了一竹牌,上面刻著「問心」二字。  

    「表妹……」薛子平遲疑耍如何開口。「近日以來姑爺的痛漸有起色,我想…  …你應該不須再跟楚大夫練琴,我……」  

    「表哥,這事莫再提。只要對爹爹有益,不管用不用得上,湘柔都要試試。」  

    「可是表妹,你終究是要嫁人的──」  

    「表哥,記得我們上回已就這事討論過了,不是嗎?」湘柔淡淡一笑。「婚姻  乃緣分,同我練不練琴是無相干的。」  

    薛子平磨攏眉頭。「表妹,你似乎不甚在意自己的婚事?」  

    「亦非不在意,而是在意不得。」目光遠眺遠處一池碧波,湘柔輕輕的說:「  做人便是這樣,在意太多亦不一定能盡如己意,何苦招惹煩惱?」  

    「話是不錯……」薛子平眉頭皺得更深。表妹的思想遠不同一般女子,雖情逸  高卓,但一個姑娘家有這樣的見地似非善兆。  

    「表哥既然也同意,就不須再為湘柔多費心了。」收回眸光,她朝薛子平淺淺  微笑。  

    「不,只要有關表妹的事,我是不可能不關心的。」他頑固道。  

    湘柔輕歎了一口氣。「您這又是何苦呢?方纔我已說過了,做人實無須多惹煩  惱……」  

    「但表妹你並非我的煩惱——將來你可是子平的妻室啊!」他激動的說道。  

    這話一口,驚訝的非懂湘柔,連薛子平自己也呆住了,不知自個兒哪來的勇氣  。畢竟這事尚未告知姑母就光教表妹知道,是太過魯莽輕浮了,更別說於禮不合。  

    湘柔瞪大了美眸望住薛子平。「表哥,我不懂您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曾修書差人帶到京城呈給家父,家書上秉明瞭我欲向姑母提親,  請姑母將表妹你許配給我。至今已過了月餘,算算這兩日該有回音,料想此等親上  加親的事,父親大人定是欣然允可的。況且我在信上還提到了表妹知書達禮及種種  好處,如此一來,父親更無反對之理了,是以找才會說表妹你……將會是子平的結  髮妻……」  

    「莫非二娘她答應了?」湘柔慌亂了,她對楚慕風已……如今教她如何還能嫁與  他人?她的身與心已是不完整了呵!  

    薛微有些尷尬。「只因爹爹的回函未至,故而我尚未告知姑母,只要爹爹答應  了,姑母當無不贊同之理。」  

    「不,表哥,湘柔早已決定此生不論婚嫁!」揪住了心,她低喊出口。  

    「表妹!」料想不到竟會聽到拒絕的言語    薛子平的驚訝多過困窘。「你……  婚姻大事自古以來皆是奉父母之命,表妹你怎可自行主張,更遑論你居然不嫁?這  又是為何?」  

    沒有立即回答,湘柔移目望向遠處的碧波池,半晌,她恢復了冷靜。「方纔表  哥一開口便要湘柔放棄習琴,湘柔不知──表哥是何用意?」  

    薛子平一愕,不知湘柔何以突然岔開話題,言及此事。可他性格向來迂直,雖  不明所以,仍是有問便答:「那是──記得我上回便說過,表妹之所以習琴是為盡  孝道,可是孤男寡女同虛一室,於表妹的名節有損,是以子平才三番兩次提醒表姊  三思。」  

    「表哥可聽說了任何毀我名節之語?」  

    「是……曾有聽聞。」他向來說下得謊,即便是為了善意。「不過找是絕對不  信的!那些謠言只要入我耳裡,我必定痛加駁斥,維護表妹的清譽!」  

    「表哥也聽說過了,可想而知,這事已傳遍大街小巷了……而且怕是不堪入耳  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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