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跳的舞只有朕才能看。」凌朝笑得邪佞,卻又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可捨不得讓別人看見你的美。」他吻上緊抿的嫩唇,舌尖輕舔過唇瓣,像逗著掌心裡的寵物。
「收到想要的壽禮,朕就會給你你要的,如何?」他等著她的答案。
關梨兒咬緊牙,眼神極冷,她斂下眸,極力壓抑住怒火。
許久,她才放開攥緊的手,緩緩啟唇,「我會去。」冷冷吐出這句,她拉開他的手,翻身不再搭理他。
凌朝看著側身面對這自己的人兒,聞著餘香,黑眸幽深,泛著難解的光。他還恨自己,明明是恨她的心裡沒有他,卻還是沒有辦法狠心的來傷害她,在他的心底一直想要讓她陪伴自己度過一個生辰的。
三天之後
凌朝皇宮此刻歌舞昇平,祝賀的官員坐於兩旁,欣賞跳舞的舞姬,喝酒談天。
「皇上駕到!」聽到皇帝到來,他們急忙起身,恭敬行禮。
「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凌朝朗聲道,他身著金黃龍袍,頭戴金冠,樣貌爾雅俊秀,氣質華貴,看似親和,可隱隱流露的君王氣勢卻十分迫人。
他轉身朝身後的軟轎伸出手,一旁的宮女立即撩開薄紗,雪白的纖手探出,落至他手中,隨即一抹窈窕的身影踏出軟轎。
在場眾人立即屏息。
此女子穿著皇貴妃袍服,寬大的衣袖以金絲纏繞,在月白衣衫滾著精細繡紋,金色流蘇垂落著細小金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澈鈴音,雲瀑般的烏絲幾乎曳地,鑲著晶玉的金鏈垂落於雪額,絕美的小臉,琉瑀玉般的紫眸輕揚,獨獨一雙瞳眸,就已風華絕代。
「臣等叩見麗妃娘娘。」眾臣崇敬地彎身,看著女子的目光只有尊崇,不敢有一絲褻瀆。
白若離小手輕揚。
「平身吧!」凌朝代她開口,抬頭看向坐在四周個臣子。直到眼光落到關梨兒的臉上,他才微微的勾唇。在皇位上坐下。
「臣弟們祝皇兄生辰快樂,萬壽無疆!」坐在左邊的皇上們開口給凌朝祝壽。
「畫兒祝皇兄生辰快樂,萬壽無疆!」凌畫也輕輕的舉杯為自己的皇兄道賀。
「梨兒,我期待你的舞。」她抿唇,藏在袖裡的手緊握,當她落坐時,凌朝也坐到她身旁備好的椅子,兩人靠得極近,旁邊又有僕人站立,剛好遮住下方的視線,他乾脆堂而皇之地握住小手。
他的大膽讓她驚愕,急忙看向四周,見僕人剛好擋住周圍視線,這才放下心,可這樣仍是太危險,關梨兒立即掙扎地想抽出手,他卻握得緊,她冷冷瞪視他。「放手。」
凌朝懶懶挑眉。「別擔心,他們不會看見的。」至於皇宮裡的人,就算看見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你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了。」他笑著警告。
關梨兒隨即轉頭,不再看他,手任他握著。
「這才乖。」他笑,示意壽宴繼續,站著的眾臣落坐,絲竹聲起,舞姬再度翩翩起舞。
凌朝執起酒杯,啜飲酒液,他對下面的舞姬毫無興趣,黑眸只看著關梨兒,覆著粗繭的指腹在綿軟的手心來回畫著圈。
關梨兒無視手心的搔癢,可他旁若無人的眼神卻讓她無法忍受,「您的舞姬正在跳舞博您歡喜,您不欣賞一下她們的美麗嗎?」
「她們沒你美,而且朕對你的舞比較有興趣。」結實有力的手掌與她十指交握,他收緊手,語氣輕佻。
關梨兒抿唇,吐出的話有如冰珠。「若衛國與蠻夷聯合,對凌國絕無好處,攝政王一點都不在意嗎?」明知北方不安寧,他卻仍若無其事,甚至拿這重大的事來玩弄她取悅自己?
凌朝還未回話,樂聲卻停止,舞姬往兩旁站立,一名女子從暗處走出,她一出現,眾臣驚艷。
女子穿著艷紅舞衣,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蠻腰,下身的寬褲以紗裙覆住,赤色裡的雙踝繫著鈴鐺,嫵媚的嬌顏在燈火下更是絕艷動人。
鼓聲響,女子揚手拋出紅袖,足尖輕踏,足上的鈴聲與鼓聲響應,舉手投足盡展妖嬈舞姿,旁邊的舞姬隨之起舞,舞袖飛揚,讓人目不轉睛。
這女子就是凌朝口中的花魁?
關梨兒想著,被握住的手突然感到一抹濕熱,她迅速轉頭。「凌朝!」他竟如此大膽。
凌朝輕啃她的手,不同於她的緊張,他仍是自若,意有所指地道:「梨兒,你要的,我都會給你。」只要你能給我你的心。
灼熱的眼神讓她心口微震,關梨兒皺眉,幾乎是狼狽地避開他的眼。
這時,一抹銀芒突然射向她。
關梨兒一怔,就在銀芒接近時,酒杯突然飛出,擊飛利器。
一身紅艷的女子立即拋出紅袖,薄翼的雲袖如劍刃,劃出利芒,旁邊的舞姬和彈奏的樂者也跟著發動攻擊,一同攻向他們。
突來的變化讓眾人驚愕。
「刺客!」隨即有人大喊。「快保護皇上!保護娘娘!」
「蘋兒 !」關梨兒驚慌地看向關蘋兒。
「別擔心。」凌朝拉住她,守在暗處的影衛早已出現,護住皇帝,與刺客一來一往。
「皇上!」數名影衛來到凌朝身前。
「保護娘娘。」凌朝下了命令,如利刃的紅袖快速地攻向他,他身影微側,躲過攻擊,指尖輕彈,雲袖立即破碎。
見武器被破,女子神色不變,反手攻擊,兩柄利刃從袖口飛出,雙劍齊刺向凌朝。
俊龐噙著笑,凌朝在劍影裡閃躲,綿密的攻勢傷不了他分毫。
他快速閃躲,看到數名刺客圍住關梨兒,影衛將她護在後方,與刺客交擊。
突然,護住關梨兒的影衛齊齊痛苦地嘔出黑血,沒想到敵人竟放毒,他們猝不及防,刺客立即攻向關梨兒。
凌朝神色一冷,踢飛刺來的利刃,轉身攻向圍住關梨兒的刺客,手中軟刀閃過,刺客不及反應,鮮血噴出。
「梨兒,閉上眼。」凌朝立即低喝。
「我沒事。」關梨兒白著臉,鎮定地回話,她不在意自己,只怕關蘋兒被刺客刺傷。
妹妹絕對不能有事!
她緊張地看向關蘋兒,看到她安然無恙地被守在後方保護,她才放下心,而週遭飛濺的鮮血,還有一具具倒下的屍體,則讓瞳孔緊縮。
緊咬著唇,她幾乎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