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的午餐真的是他特意安排的?他為什麼不明著說呢?但轉想,他知道明著說她會拒絕,於是只能暗地進行,上次孤兒院的事也是這樣,這次午餐也是。
他是在運行動告訴她,他受拒絕、委曲都不能擊退他追她的步伐,依舊會用行動證明他對她的情意,想到這兒,蘇心蕾的心就像棉花糖一樣軟,甜甜的,但又帶著一抹澀澀,如果兩人之間沒有那麼多障礙,或許一切會不一樣了。
「堂堂一個大總裁對你一個小女人如此體貼,真是羨慕呀!」張清芳在耳旁嘀咕著,但蘇心蕾卻沒有心思聽進去。她現在的心情就像踩在雲端,既喜悅又沒有平穩感,真擔心一個不慎掉下去。
他的舉動,她是感動的,但是感動並不能衝破一切,現實是骨感的,只能慢慢熬吧!
**********************
蘇心蕾完成了在旗星的討論,這設計得到一致通過,開始大量投入生產,這檔工作完後,她繼續她自個品牌的創作。
週五,遲軒然的復健蘇心蕾去了,但在復健過程,蘇心蕾不多言,也沒正視遲軒然,遲軒然清楚是因為那次記者的問題,於是開口解釋,以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
「心蕾,你還在為那次的事生氣嗎?我真的只是想幫你,但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反感。」
語氣很輕柔,蘇心蕾確實是有為那次的事生氣,但現在她不想舊事重提,只想把他的腿治療好,語氣亦也很輕。
「遲軒然我是挺為你那句話生氣的,但是現在我也不想計較了,我現在只想讓你康復,你認真做康復好麼?」
遲軒然那帥氣的臉皺了皺。
「可你這樣不言不語,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做復健,我們可以說些話來沖緩氣氛的。」
蘇心蕾即時歎氣,出口的語氣變的無奈:「你能不能讓我安心的替你做完復健,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我可能沒有辦法陪你做復健下去了,我丟下工作,就是為了陪你做復健,而不是來陪你說話的。」
遲軒然看的出蘇心蕾是處在脾氣暴發的瀕臨之界,於是他緘默了,看著一旁的護士在按摩他的腿。
蘇心蕾心底甚是煩躁,她現在需要去冷靜,不然她可能真的會發怒,於是找了個借口。
「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
話落,便轉身走向復健室的門,遲軒然眸子緊跟著蘇心蕾的身影,同時發出獵奪的幽光,直到蘇心蕾消失不見。
蘇心蕾出去後,就沒有回來,而是給遲軒然發了個信息,說她有事臨時先走了,遲軒然收到信息後,一臉無色,依舊在復健室呆了時間點才離開。
下午,蘇心蕾桌面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接著應了一聲:「好。」
放下電話,身影出了辦公室,往董事長辦公走去。
「爸,你找我。」
「嗯,先坐下,我們聊聊。」陳建民一臉溫潤道。
蘇心蕾於是在陳建民辦公台的外圍坐下,望著陳建民,等待他發話。
「心蕾,上次你不是告訴我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麼?」陳建民問。
蘇心蕾眸子一放,便道:「爸難道找到哥哥了?」
陳建民嘴角依舊掛著溫潤的笑:「你別激動,現在還沒有消息,你聽我把話說下去。」
蘇心蕾縮了縮脖子,裂嘴一笑,似乎也察覺到她剛才的舉動太激動了,於是端正的坐著,等待陳建民下邊的話。
「爸爸一直在派人打聽,但依舊未能找到,也不知道幾時能找到,現在爸爸的年紀也大了,這公司也是爸爸一生的心血,爸爸不希望把這麼一個大的企業流傳到外人身上,所以趁爸爸還有能力,能教你,你現在要開始接觸公司的一切事務。」陳建民語重心長道。
蘇心蕾眉一皺,即時對陳建民道:「爸,我沒學過管理,不是有君哥嗎?」
陳建民一臉正色:「世君只是我的義子,而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能把自已的基業完全交給一個與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所以你得好好學習。」
蘇心蕾小臉更是皺在一起,接著道:「爸,我沒有這種才能,也沒學過管理,我擔心有負你所托。」
「所以就要從現在學起,爸還在這兒,可能幾年後爸老了,沒有精力了,就由你來替爸爸打理,這創華有很多董事,他們都虎視旦旦著董事長的位置。」
蘇心蕾一聽,臉色變的有些蒼白,她能震住這些人麼?陳建民看出了蘇心蕾心思,於是解釋著:「你不必擔心,爸一定會把你教會了才退休。」
「爸,你也知道我只對設計感興趣,對其他方面,我沒有那個天賦及熱情。」蘇心蕾皺了皺眉,一臉為難。
陳建民頓了頓:「心蕾,難道你願意讓爸爸一手創建的集團就這樣落到外人手裡?」
蘇心蕾望進陳建民滿是期望的眸子,心底一怔,她也知道陳建民意識中有著傳統人的觀念,對自已的心血還是希望由最親的人接替,蘇心蕾不忍心拒絕父親,她要在陳建民有生之年,盡盡一份孝心。
「爸,我先試試吧!」
陳建民一聽,臉上即時露出笑意,喜悅道:「好,爸現在就給你安排一些課,學習管理的課。」
蘇心蕾儘管心裡不甚願意,但還是應了一聲:「嗯。」
「還有遲軒然的事,並不是非你陪他去做復健的,他自已也可以一個人去做,為什麼一定要拉上你呢?他的心其實很明白了,我相信你也明白,但是你不能一味的對他妥協,你得適時給他一點反擊,說白了,他出車禍與你一點也沒有關係。」
蘇心蕾這兩天也在考慮著這事,她是不能一味任由他威脅著,於是點了點頭:「爸,我明白。」
「好,你回去工作吧!」
PS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