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伯父真幽默。」蘇心蕾以笑掩飾著她的不知所措。
「呵呵……」遲軒然亦也笑了笑。
飯桌上,遲軒然顯的異常活躍,蘇心蕾也極力裝佯開心,於是她努力營造出來的氣氛下,這一場壓抑且不自在的晚飯終於結束了。
吃完飯後,蘇心蕾坐了片刻,與遲軒然說了會話,同時勸他明天一定要去做復健,而她請假會陪他一起去,遲軒然欣然答應。
八點多鐘進,她起身要回去,遲軒然便讓司機送她回去,雖然她說不用,但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提議,她坐著遲家的車子告別了他。
車子出了遲家,蘇心蕾才深深歎了一口氣,神情才鬆懈了下來,這時,手機來了條信息,她拿出翻開來一看,是司徒昱發來的。
信息是告訴她,他就在她那輛車子身後,讓她在家門口等他。蘇心蕾順手回了句:「你找我還有什麼事麼?」
但沒有回復,想必是他開車沒辦法分心回復,於是她也沒有在乎,視線落在道路上,看著那睨虹燈不斷的閃爍,亦是把她的眼也閃花了,腦中更是一片花亂。
遲軒然那過於極端的逼迫,她無處可逃,只能順從他的心意,此時的她就覺的自個是個被逼上梁山的女漢子,陷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時,她坐的車旁邊趕來了一輛車,擋住了她的視線,剛才看路旁的視線不由的落在了那輛車上,卻看見了一旁同樣望著她開車的司機——司徒昱。
此時司徒昱朝她拋了個風騷的媚眼,惹的她噗噗一笑,煩亂的心瞬間愉悅,這個男人總會在不經意間給她一股清泉,幫她把那些煩亂都掃除去。
她的手機也適時的響起,一看是他打來的,按下接聽鍵,放在耳旁,她嗔道:「你開車時常這樣拋媚眼給路上的美女麼?」但視線依舊放在他臉上。
「好冤呀!這種事我最不屑做的,可今看你繃著一苦瓜臉,才破了例,給你一記媚眼。」電話那頭傳來司徒昱低沉的聲音,異常好聽。
聽到他這番話,蘇心蕾有著莫名的感動,以至一時間腦中短路,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司徒昱轉首望了望她,接著痞氣道:「怎麼了?感動了?」
蘇心蕾回神過來,啐他一口:「如果這樣我就感動的話,那豈不是我每天都活在熱淚盈眶中。」
「你眸子現在就沁著感動的淚花,我看的很清楚。」司徒昱調侃的聲音此時有些輕佻。
蘇心蕾嘟喃道:「你這麼遠也能看到,還真夠遠視的,不過你的遠視應該會為你帶來許多福利吧!」
她的言外之意是說他能夠看到那些熱血沸騰的場面。司徒昱亦也一笑:「我只對我感興趣的場面會認真去注視,不感興趣的我從來會無視的。」
這話讓蘇心蕾蹙了蹙眉,怎麼聽的有些怪異,於是帶著自嘲道。
「這麼說我應該對你的注視感恩帶德了?」
「這個倒不必,以身相許就行了。」司徒昱真是見逢就鑽,惹的蘇心蕾憤恨的投去一督。
「以身相許不就是有感恩帶德的意思,你越來越會與我玩文字遊戲了。」
司徒昱又再次朝她看來,而且是深情的注視,惹的她一時難以把持,只好出聲自嘲:「你集中精神開車,別想著看美女。」
「我現在不是在看美女,我是看我的女人。」司徒昱很痞氣道。
蘇心蕾一聽不樂意了:「那你意思是我長的醜了。」
司徒昱卻打擊她:「就算你長的醜一些,我也不會介意的。」
蘇心蕾發現他的口才越來越好了,好到她的語言口才在他跟前日趨下降。不由的喃道:「你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哪兒學的?」
似乎這話以往他曾對她說過,沒想到現要輪到她說了,又是風水輪流轉。
司徒昱一樂:「你陪養的。」
「你這馬屁拍錯了,我怎麼會陪養你來氣自個麼?」蘇心蕾不鹹不淡道。
可是司徒昱突然很流氓道:「怎麼可能拍錯,每次在床上,你最喜歡讓我拍馬屁這個姿勢,都不讓我下來。」
蘇心蕾臉一哄,即時給了他一記恨剜,可是某人似乎知道她會投來凌遲的目光,全神目注前方,忽視了她的目光。這個男人越來越下流了,她得反擊,行動上已經無法反抗他了,不能言語上也被他壓死,不然往後她就成了他的附屬品了。
「司徒先生,我發現你最近不僅口才瞭解,連下流也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可是她說完這話,遲家的司機抬眸從後座鏡看了她一眼,蘇心蕾發覺了他的眼光,心中暗叫,她一時忘了旁邊還有人,真是尷尬,幸好,這時快到她家了,於是蘇心蕾立即掛掉電話,對司機道了一聲。
「我就在這兒下車吧!謝謝你。」
「在這兒?」司機問了一聲。
「是的,還有一點小路,我走回去,散散步。」蘇心蕾不想他把她直接送到家門,因為她不願司徒昱被家人看到。
「哦,好的。」司機應完,開始放慢速度,最終停了下來。
「謝謝你,你慢走。」蘇心蕾微笑的感謝。之後便下了車,目注遲家的車遠離她而去,才轉身往前走去。
轉過身時,她已經看到了司徒昱斜靠在車子旁,高大的身影在路下燈顯的異常耀眼,似乎他從來都是這般充滿著吸引人眼球的魅力。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移開過半分,她纖纖的身影,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質,讓他無法言說感覺,但卻能在他心底蕩起一波波的浪花,無法平靜。
她走到他跟前,一臉無色的望著他,他知道這樣的她就表示後邊一定會有動作,他得先下手為強,走到她跟前,迅速將她拉住,捏著她蔥根般的嫩手,無言無聲的在她手心上輕輕打轉,惹的她渾身輕顫。
PS:一更到,今天好沒動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