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倆天的時間已過,天漠背著一大包行李在紫蟒一大家子的熱情護送下,上了去往M國黑水公司的總部的專機,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天漠卻露出了一副難得的憨厚笑容,擦了擦臉上還帶著女兒香的香唇殘印,無奈的搖了搖頭,細細品嚐了一口紫蟒的二姐為其親手做的薄餅。
「嗨!哥們兒,你是Z國人?」一名四十多歲的異國男子湊到天漠的近前面上掛著幾分疑惑的神色望向了天漠。
但看天漠,側目望去,臉上先是掛起了一幅很是友好的笑容,手上一使勁,在一沓薄餅上撕了一道口子遞給了那名異國人,「是的,請問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反觀此時的這名異國人,飛快的用雙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接過了天漠代表友好的薄餅,「沒事,我只知道剛才的笑容只會在你們國人的臉上才會顯現,比起H國人的僵直與島國人的虛偽,你們的更友好。」異國人說著,一口在薄餅上咬了下去。
「呵呵,先生很瞭解我們國家嗎?」天漠聞言,臉上掛著幾分詢問的神色望向了身側的異國人。
「呃……去過幾次,都是去遊玩的,聽一同上飛機的幾名兄弟說你打算去我們公司報名?」這名異國人說著,側目望向了天漠。
而此時的天漠則一口將手裡剩下的薄餅殘渣全都咽進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拍了拍手,「我還不知道先生您的名字呢。」
但看這位中年人,將隨身武器往機艙坐墊上一放,乾脆與天漠坐在了一起,神色中卻多了幾分祥和,「叫我金戈就可以了,這次本來趁著休假的時候回去看一下我的孩子們的,可是因為非洲的一次任務上的事故,致使幾名兄弟死的死,傷的傷,而公司裡的合同也不知道怎麼與僱主簽訂的,需要我們繼續下去,也就是說,臨時我將被調過去。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薪酬將會提高十倍,你想想,這是一個多麼誘人的數字啊,我打算拿了這些錢以後,就退休辭職。」
金戈說著,神色中多了幾分憧憬幾分期盼。
「看來那個任務一定很危險的,」天漠說著,操起金戈的槍端詳了片刻。
「呵呵,危險程度自然與酬金是程正比的,在索馬裡那邊,基本處於無政府狀態,治安太過混亂,而且還有不少武裝部族,以及各大勢力,僱主是一名很有錢的當地酋長,你們Z國有一句話叫什麼樹大招風,所以說他也成了不少勢力的綁架目標。」金戈說到此處,下意識看了看機艙的窗口,隨即臉上露出了幾分失望神色來。
天漠看得出來,此時的金戈回家心切,然而以自己估算從飛機起飛的時間算起,現在飛機頂多還在南亞的空域,所以金戈才會有那副表現。
再看金戈,側目又是看了幾眼天漠,「看得出來你還年輕,頂多比我的女兒大上一點,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賣命的事情?你的選擇空間還很大。」
「呵呵,每個人在面對生與死考驗的時候,都需要抉擇,而且這些抉擇又是充滿了多少無奈。」天漠淡笑一聲,直接躺在機艙座椅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嗯!你倒是比我年輕的時候想的開,如果給我一次回到當初像你這般年紀的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重走一次路。」金戈說著,也是靠在了身後的座椅上,出神的望著機艙頂部,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到達M國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晚上,金戈很是熱情的帶著天漠去了他們的家裡,金戈的家庭還不錯,倆個孩子,金戈的妻子是一名很典型的家庭主婦,雖然說住的房子在他們那個地區還算不錯,但是頗顯陳舊。
「這個是我的女兒,很早的輟學了,現在在一家超市裡上班,雖然說她的脾氣很壞,但是我知道她還是很愛我們的,這個是我的兒子,小傢伙很爭氣,去年剛考上麻省理工學院,可惜那一年我還在外地工作,只有在電話裡向他祝賀了一番。」金戈說著,眼神之中透露出了幾分又是興奮但是卻還夾雜著幾分複雜的神情,雙手還不時的在全家福照片上不時的摸來摸去,生怕有什麼灰塵異物會落在上邊。
金戈的妻子做好飯以後,一邊很是客氣的招待著天漠,一邊還不時的望向窗外,似乎是在期盼著什麼,看的出來,金戈是一個很是自在的人,有了天漠的到來,自顧開始給天漠斟酒吃了起來。
這時,一道汽車的燈光從金戈他們家的窗戶上一掃而過,隨著砰砰的倆道關門聲後,倆道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金戈的兒子與其長的十分相似,一個小平頭,背上扛著一個筆記本,在進門看到金戈的瞬間,雙眼之中不難看出那份久違了的情感不自然的流落了出來,而其身後的一名金髮女孩則是一臉的冰霜模樣,雖然這般,天漠還是看得出來女孩那種難掩的激動。
擁抱、親吻是M國的基本禮儀,天漠被金戈倆個孩子的熱情徹底折服,可詭異的是餐桌上說話最多的竟然是自己,最少的幾乎是金戈的女兒,而且這個女孩沒吃幾口菜就躲進了自己的臥室。
不管在哪裡,這種舉動都是幾近於失禮的樣子,金戈臉色變了幾遍,他的妻子告訴他不要管了,他女兒會想通的。
用完餐後,在天漠的請求下,天漠獨自坐在了金戈家門口的台階前,看著小院中那些白色小柵欄與修整的很漂亮的綠草地。而且更有趣的是忽然竄出來的刺蝟與地鼠,夜很安靜,安靜的讓天漠突然想起了許多人,她們的面孔,他們的笑容但是眨眼之間又像流星般的逝去,讓人莫名的有了一種失落與孤獨感。
「你是我父親的同事吧?」隨著一道女兒香傳來,天漠側目望去,只見金戈的女兒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姑且可以這麼說把,但是我只知道,你父親其實很愛你們的。」天漠挪了挪身子,示意她坐下來。
只見金戈的女兒淡笑一聲,露出了一副很是甜美的笑容,配上那幅淡藍色的大眼睛,以及一頭長髮,倒是有了幾分大眾化的美,輕輕的坐在天漠的身旁,見其微微抬頭也是望向了天空。
「可以看得出來,你有很多心事,我叫jasmine,是我出生時,我母親給我取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jasmine說著,向著天漠伸出了手來。
「叫我天漠就好了,至於我的心事確實不少,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麼看出來的。」天漠說著,很是禮貌的與jasmine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