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自己確實說過要請他吃飯感謝他的照顧這樣的話，只是這段時間的事情一多，自己居然全部都忘記了。
她想了想，要過年了，也不好真的拖到明年去，乾脆地說，「好啊，要不明天吧？怎麼樣？」
李晨點點頭，看著景淼進了門。
剛才笑得一臉陽光的李晨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也不急著進到自己家裡，站在樓梯間，感受著寒冬裡流動的風，陰鷙的眸子盯著那扇門。
忽然一陣嗡嗡的蜂鳴聲打破了這種安靜。
他拿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抱怨的聲音，十分嬌弱動聽，「晨，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不想一個人在這邊過年。」
他柔和了表情，「不急，等我做完最後一點事情，就回來。」盯了一眼那扇門，他進到了隔壁的那扇門裡。
……
景淼進到了客廳裡，意外地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正蹲在地上，收拾滿桌子的購物袋。
那個女人聽到關門聲，回過頭，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景淼。
正好修瑜從樓上下來，主動開口解釋，「她是專門來收拾家裡的。」
景淼甩開兩隻高跟鞋，沒有發現自己的拖鞋，隨口問了一句，「我的拖鞋呢？」
「額……對不起，是我不小心穿了，我看這個家裡只有一雙女式拖鞋……」那個年輕的女傭立刻脫了鞋，遞送到景淼的腳邊，自己只穿著一雙薄薄的絲襪啪啪地踩在光潔冰冷的地面上。
「別人穿過的，我不要了。」
她連看都沒有看那雙鞋一眼，改為踩著一雙夏天的拖鞋，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剩下那個女孩漲得滿臉通紅，一臉愧疚地看著修瑜，「對不起，修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重新去買一雙鞋子，還給修太太吧。」
「不用。你把你該做好的事情做好就行。」修瑜擰著眉頭，走到了景淼的房門前，伸手推門進去，正好聽到景淼打電話的聲音。
「現在，對，立刻送十雙拖鞋過來。底子不能太軟，根據我以前留下的尺碼來。」
景淼歪在床上，一手撐著頭，露出兩條修長的腿，黑色的絲襪一直延伸到裙底半露的春光中，飽滿挺翹的臀被包身裙緊緊包裹。
打電話的時候，表情冷漠，掛了電話，這才懶懶地抬起眼，看了修瑜一眼。看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腿上，手一拉，扯過床上的鴨絨被子，將下半身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像是防賊一樣防著他。
「有事？」
景淼慢慢坐了起來，看著一直保持沉默的修瑜。
「你去哪裡了？」
他走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閒適地雙腿交疊，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
景淼看了看手上的紅色指甲，忽然覺得這個顏色太顯眼了，不合自己的心意。先前那個美甲師還說這個顏色配她的膚色，可是天越冷，她的手就自然而然失去了血氣，透著涼意，配著紅色的指甲油 就像是看過的港片裡那些殭屍的手。
真醜。
「逛街去了。」
說完，她抬起頭，看著修瑜，「老公，我們換套房子吧，我覺得這個公寓太小了，連裝衣服的櫃子都不不夠。」
她不滿地指了指那地上堆著的還沒有拆掉的購物袋，半是抱怨半是撒嬌，「這些櫃子連我冬天的衣服都裝不下。」
修瑜當初買這套公寓的時候，一樓的房間只是用來作客房。自從他們結婚初期，景淼借口為了保那個所謂的孩子，實際是為了躲避他的親近，搬到這間客房之後，一直就沒有搬回去的意思。
「是挺小的。」修瑜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到景淼的面前，伸手撫住景淼的臉頰，抬高了她巴掌大小的臉。
「房子的事情不急，遲早是要換的。這裡確實小了，我那間臥室足夠大，衣帽間足夠裝下你買的所有東西。如果不夠，這間房，專門給你做換衣室，怎麼樣？」
景淼假意打量這間房間，將自己的臉從他手中掙脫出來，訕訕地笑了笑，「算了吧，還是等著以後換大房子再說吧。我住慣這間房了。」
修瑜忽然俯下身，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笑容誠懇，慢條斯理地說，「我怎麼能委屈自己的老婆，一個人住那麼大的臥室，讓你蝸居在這裡呢？」
景淼轉過臉來，緩緩勾唇輕笑，「老公，我想買車。」
修瑜抱著她出了門，客廳裡那個年輕的女傭看到修瑜抱著景淼出來，臉紅得立刻低了下去，恨不得埋到地板上。
「你想買什麼，刷卡就行。」
修瑜答應地乾脆。
景淼斜眼掃過去，似笑非笑，「那卡是不是任我刷？月底快到了，卡上的賬……」
修瑜將景淼放倒在二樓主臥室的那張大床上，猛地俯下身，亟不可待地堵住了她開合的唇。
炙熱的氣息纏綿環繞在唇齒之間，起先是霸道地攻城略地，似乎要掃蕩盡一切，讓她的唇完全臣服在他的吻中，唇中的所有角落都被鋪天蓋地印上他的氣息。
景淼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差點背過氣去，感覺到胸腔裡的的氣息一點點耗盡，憋紅了臉的她，趕緊支支吾吾地伸手去推身上的這個男人。
他伸手握住景淼的手，動作也輕緩了下來，一下一下輕輕啄著她的唇，語氣溫柔，「你要什麼，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