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房內春意正濃。盧蜜莉紅著臉走出浴室,身上穿著那件特別能引發男人春情萌動的睡衣。
頭垂得低低的,下巴都快磕在心口上了。她的身體輕度顫抖,走路的姿勢有些滑稽,好似患上了軟骨病一般。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雷文凱柔聲說,
不忍看她走的吃力,也不打算給她機會反悔,他決定打鐵趁熱,打橫抱起她,快速往大床走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害羞的將臉深埋他胸膛,不敢看他的臉。
暌違許久的公主抱,她很想念,卻因長時間沒被他這樣抱過而害羞不已。他——記憶如果恢復就好了。
她不要他帶著對被置換為別的女人的他倆的甜蜜記憶,對她好,那讓她感覺怪怪的。一方面欣慰於他雖然忘了她,卻沒捨棄他們之間的愛情,一方面卻又矛盾的覺得這是一種精神出軌。
詭異又滑稽的精神出軌:她成為了自己跟心愛男人之間的第三者。
很複雜是不,事實上,她自己都被套暈頭了。人的感情世界,果真沒法用常理看待。
「別多想,我愛的自始至終都是你。」彷彿看穿她矛盾的心理,雷文凱柔聲安撫道。
從浴室到大床的距離,不過短短幾米,雷文凱卻覺得彷彿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輕輕將盧蜜莉放在床上,正欲自上而下親吻她,
「等等。」盧蜜莉煞風景地伸手撐住他胸膛,不讓他靠近。
「怎麼啦?」雷文凱心裡一沉,「別告訴我說你反悔了。」
天,她好誘人,現在如果說不,他不曉得能不能控制自己不化身為狼,強行將她吃干抹淨。
「不,你誤會了,我沒那個意思,只是……」若有所指地看向嬰兒床裡酣睡著的一雙兒女,「我沒辦法在孩子面前跟你……那個。」
「他們已經睡著了,什麼也看不見。」雷文凱暗自呼了口氣,「而且,他們那麼小,即使看見了,也不知道我們在幹嘛,就算懂,也沒法張揚出去,你實在沒必要在意。」
掌心的汗珠,讓雷文凱不自覺自嘲,曾幾何時,他雷文凱居然如此沉不住氣了,竟被自己老婆弄得一驚一乍,毫無安全感。說出去,很難讓人相信的吧。
不過,看在她如此迷人的份上,陷落了,他也沒虧。
低下頭,欲繼續之前未完成之事——親吻她小嘴,盡情享受她的香甜。
「怎麼能不介意,我真的沒辦法……」盧蜜莉推他。
「好吧,我把他們帶走總行了吧。」認真看她數秒,雷文凱妥協地下床,往嬰兒床走去。
眾所周知,做這種事講求的是真情全意,哪怕只有一方不專心,兩人都別想盡興,何來舒爽可言?
既然如此,為了接下來能夠讓她全身心投入他的疼愛中,他應該徹底將她介意之事解決掉,才是明智之舉。
「你要帶他們去哪裡?」顧不得害羞,盧蜜莉騰地坐起來,看著他問道。
「放心,我不會把他們帶出去賣掉,」雷文凱小心翼翼抱起大寶,「我只是把他們帶去給陳嫂幫忙照顧一晚而已。」
雷文凱人高馬大,一次抱兩個豆丁,完全沒問題。可他們睡著了,他怕弄醒他們,所以決定多跑兩轉,一個一個抱過去。
「不行啦,你抱孩子過去,陳伯和陳嫂輕易能猜到我們要做什麼,太難為情了。」盧蜜莉臉紅道。
察覺他眼睛色迷迷看著她的……「啊喲,男人都像你一樣色嗎?」趕忙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不讓他的眼睛吃冰淇淋。
「基本上,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都是這個樣子。」雷文凱壞壞地笑著說,不顧盧蜜莉反對,抱著大寶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去而復返,將三寶抱走。再次回來,臉上的壞笑染上了春意緋色,濃烈的盧蜜莉不敢看。
「弄得人盡皆知,我明天不敢下樓了。」嬌嗔道。
「放心,我們感情好,他們高興都來不及,不會笑話你的。」雷文凱爬上床,猴急地吞下她的朱唇,盡情奢侈地吮吻。
舌尖勾勒她的唇線,弄得她心癢難耐地張開檀口,迎接他進入。
天,她真的好甜,他一輩子也不會膩味。美好的感覺讓他暫時忘記適才管家夫婦在猜測出他即將要做什麼的時候,臉上那種掩飾不去擔憂神情,暫忘了他心裡的疑問,只想得到更多更多的她,全身心投入其中,攫取她的芳甜與美好。
大掌隔著薄薄的不了,在她身上游移,到處點火,找到敏感之處,便逗留一段時間,盡情挑逗,弄得盧蜜莉嬌喘不已。
煞風景的事再次發生了——
「文凱,接電話。」
「別理它,讓它一直響,沒人接聽,自然會停。」捨不得離開她身體,盧蜜莉繼續在她賽雪肌膚上留下一串串細吻,不肯起身接聽電話。
他如此迷戀自己,盧蜜莉是很高興啦,可……
對方興許是有急事找他,否則不會一打再打,沒人接聽,都不肯消停的繼續打過來。
「你還是接聽一下比較好。」
自喉管裡發出一個怪異的聲音,雷文凱也被電話擾得心煩了,惱怒地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一接通,便語氣不善地說:
「說,有什麼事!」
看他表情從不悅到一頓,然後變得有些複雜,盧蜜莉很好奇打電話來的人是誰,拉直耳朵想聽聽看,奈何雷文凱電話高端了,外音幾乎沒有,她壓根聽不到。
「老婆,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可能會回來得很晚,別為我等門,知道嗎。」掛斷電話,雷文凱一邊穿衣褲,一邊交代道。
「發生什麼事了?」盧蜜莉擔心地問。
他臉色不太對勁。
「沒事,別擔心。」穿好衣服,彎腰親吻一下她額頭,雷文凱便出去了。
對於他的離去,盧蜜莉的心境真的很複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胸腔卻被一股濃烈的失落感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