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滿朝文武賴上門 第8卷 393 少爺威武
    幕涼字字句句,準確無誤的將多年前的一段深宮秘聞揭露出來。

    如今皇后已經被耶律崧押入天牢,就算皇后在這裡,也無從辯解。

    這一切真相耶律宗驍都是知道的,埋藏心底多年,卻不曾料到,有朝一日,竟會被幕涼如此平靜清晰的揭露出來!他一直當,只要他不開口,這便是永遠的秘密!

    可這世間萬千芳華,都不及她清冷傲然一分。填充了他的心,卻無情撕扯……

    他本無情,是遇到現在的她才會動心。可是她呢?明明也無情的,卻又為何對拓博坤例外?

    耶律宗驍滿目蒼然淒冷,旋即死死地盯著幕涼,啞聲開口,「你憑什麼來買雲波幻海?」

    「憑我能幫玉拂恢復雙手!能讓她重新修煉鬼影之手!」幕涼此話一出,耶律宗驍夢的上前一步,不顧白小樓和耶律崧在場,死死地抓著幕涼的手腕,大力的扯到自己跟前。

    幕涼眉頭一皺,旋即卻是冷冷瞪著他。

    耶律宗驍身子逼近幕涼一分,咬牙開口,「你毫無內力,如何能辦到?連我這二十年內力修為都無能為力!你何時也成了說大話不顧後果之人了?」耶律宗驍咬牙切齒的開口,他因為自己現在愈發的看不穿幕涼的心而痛,而流血,血流乾了,再落淚,淚也干了,便真的成了行屍走肉。

    「放開她!」

    「放手!」

    白小樓和耶律崧同時開口,白小樓的溫潤清朗之音此刻帶著濃濃的警告和威脅,而耶律崧則是氣白了臉。

    耶律宗驍對於二人如此舉動卻是視而不見,眼中看到的,心裡想的,都是眼前的人兒。

    「我沒事!」幕涼朝二人揮揮手,她很清楚耶律宗驍這是什麼意思。

    「你試探我的內力?不信我沒關係!只要那個玉拂相信就行了!」幕涼大力抽回自己的手,被耶律宗驍剛剛死死抓住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大片,白小樓見了,瞳仁一暗,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褐色的小瓶子,將裡面涼涼的凝露滴在幕涼手腕上。

    「這是什麼?」幕涼眨眨眼,下一刻卻見自己手腕上的紅色痕跡瞬間消退,而且她手背上原本的傷痕也淡去了,本是新傷疊加舊傷的手背,此刻如凝脂一般,煥然新生的感覺。

    「嬰凝雪肌丸。白家三十年才出一瓶,這一瓶昨兒才送到。」白小樓說著拿過幕涼另一隻手,將剩下的半瓶滴在她的手背上,一瞬冰涼清爽的感覺自手背傳來,那原本是傷痕纍纍的手背,下一刻也恢復如初,兩隻手一模一樣,都是如凝脂一般的新生感覺。

    這一切,白小樓做來自然溫潤,彷彿是水到渠成一般。而幕涼則是盯著自己一瞬變化的手,一貫涼薄的眸子,難得流露出好奇驚訝的神采。

    白小樓見她如此認可,不覺鬆了口氣,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眼底溫潤流光,靜靜湧動,卻是說不出的寵溺呵護。

    隱在暗處的高山和仰止不覺互相看了一眼,眼底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以前雙王拓博坤在這裡的時候,主子每一次為四小姐做事都讓他們覺得很被動,彷彿到了最後功勞都成了遼王的了。

    而今,遼王在無名谷中,少爺終是開始發動凌厲主動的進攻鳥!少爺威武!

    只是,少爺稍後是要帶四小姐去無名谷的,以遼王那性子,見了納蘭四小姐如何還能鬆手!但願少爺一鼓作氣通過這段時間順利拿下四小姐!也不枉費他們二人整日裡的提心吊膽,杞人憂天!

    幕涼將自己的手從白小樓手中拿出來,反覆看了之後,小聲嘀咕了一句,「一瓶子你都倒上了?真是奢侈。」

    白小樓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旋即呵呵一笑,「不會。」

    二人之間的互動溫馨自然,像是彼此認識了很多年,看在耶律宗驍和耶律崧眼中,這世上,似乎只有白小樓才明白她。才能得到她的認可。

    耶律崧看著幕涼完好如初的手背,眸子暗了暗,一絲苦澀的笑在唇邊悠然綻開。

    「幕涼,你這手讓我想到了一個詞,膚如凝脂……真的好想摸一摸啊。」耶律崧說完嘿嘿一笑,立刻招來幕涼大大的白眼珠。

    白小樓則是冷冷的掃了耶律崧一眼,耶律崧反正是無所謂,世人對他的態度,冷的涼的,嘲諷的不屑的,鄙夷的欺凌的,他見怪不怪了。反正只要幕涼不煩他,這就足夠了。

    耶律宗驍眸子裡溢出一抹血色寒光,若隱若現,卻嗜血如虹。幕涼這雙手,之所以會如此模樣,多半是因為他的不聞不問。

    早年指婚之後,世人都知道將軍府的四小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當年那個柔弱無辜的少女,更是趁著每年皇家獵場打獵的時候,為了看他一眼,不惜遭受世人的白眼和冷嘲熱諷。而他,因為心中的帝王霸業,早早的許給了玉拂未來皇后之位。

    對於她,一貫是棄之如敝屣。

    呵……如今,報應嗎?

    昔日不屑一顧,而今錐心刺骨之痛。

    「好……你要的,我給你……但是我不要玉拂恢復內力……可以嗎?」耶律宗驍不想看到白小樓在他面前與幕涼溫然親和的互動,聲音沉沉的響起。

    話音落下,一直隱藏於暗處的紫殤隱衛迅速出動,紫殤隱衛的首領更是跪在地上哀求著耶律宗驍。

    「王!萬萬不可啊!雲波幻海是王將來一統天下之根本,斷不能……」

    「滾!」耶律宗驍抬腳狠狠地將隱衛首領踹出了書房。首領的身子衝破書房窗戶,繼而重重的落在院中荷花池內。砸起巨大沉悶的水花,引得院中驚鳥飛快掠過,寒風凜冽,萬物蕭索。

    其他隱衛見此,自然是不敢多言,紛紛退下。

    而落入荷花池的隱衛首領因為沒有耶律宗驍的命令,只能是站在荷花池裡挨凍,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七根肋骨同時折斷,其中一根刺入肺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高山和仰止這會子冷冷的盯著耶律宗驍,卻被白小樓揮手,讓他們退下。

    「你有什麼條件?我是買,不是搶。」幕涼平靜出聲,對於耶律宗驍出手並沒有任何表示。這是耶律宗驍和他的隱衛的矛盾,她只管要那本書,其他的,不在她關心範疇之內。

    耶律宗驍眸子血紅,緊盯幕涼。這一刻,恨死了她眸中無瀾之清冷傲氣。

    如果可以,是不是只有殺了她,然後與她同歸於盡,才能在黃泉路上與她並肩走一段路。

    「我要單獨問你兩件事情。」耶律宗驍話音落下,幕涼眸子冷淡的掃過他面頰。

    「我在外面等你。」白小樓轉身往外走,出去之前將自己從不離手的玉骨扇子交到幕涼手中,對於他這一舉動,就算已經被自家少爺反常舉動刺激的早就麻木了的高山和仰止,這會子也是一臉的震撼和驚訝。

    那玉骨扇子可是少爺自小就帶著的,連老爺夫人想碰一下,少爺都不許的。現在少爺竟是把玉骨扇子給四小姐防身!

    少爺用情之深,只怕早就超出了他們能想像和理解的範圍。

    幕涼握著手中玉骨扇子,目光疑惑的看向白小樓,白小樓卻是很快的轉身,留給她一個溫潤清雅的背影。只是那背對著她的容顏,不覺暗沉了三分。

    玉骨扇子還帶著白小樓掌心的溫熱,千年暖玉,瓷白無暇,世間,至此一塊。而鍛造出這把玉骨扇子,卻必須是扇子十倍的份量才能打造。期間浪費的玉料著實令人心疼,所以,古有雲,一將功成萬骨枯。

    而這把玉骨扇子卻是,一扇而成萬玉碎!

    耶律崧見白小樓出去了,雖說不樂意,卻也不想讓幕涼拿不到雲波幻海,他走之前也低著頭塞給幕涼一樣東西,幕涼攤開手心一看,眸子狠狠地閃了閃,眼角嘴角一起抽搐。

    死小孩!給她塊餅做什麼?還當她會在這裡跟耶律宗驍打持久戰?陪他說上三天三夜!就算一時半會說不完,這一塊餅能頂什麼用?

    幕涼將餅踹在袖子裡,玉骨扇子拿在手裡,抬起頭,目光清淡平靜的看著耶律宗驍。

    耶律宗驍上前一步,本想抓著幕涼的手,可是想起之前讓她的手腕受了傷,而嬰凝雪肌丸已經用完了,耶律宗驍不覺皺了下眉頭,舉起來的手訕訕然的收回,指尖劃過絲絲冷風,寒氣,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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