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緩緩收回自己的手,眸子眨了眨,瞪大了定定的看向睡得饜足的拓博坤。這廝……還睡?!
不過他現在睡著正好,幕涼深呼吸一口,下一刻正準備起來出去透透氣,身後突然響起拓博坤溫柔的能膩死人的聲音,
「涼兒,你不想負責任了嗎?」拓博坤的聲音啞啞的,一聽便是情慾發洩滿足了之後的沙啞感覺。幕涼狠狠地眨了眨眼睛,轉過社去死死地盯著他看,下一刻,她重新坐回到床上,盤腿坐在拓博坤身前,食指抬起,朝他勾了勾。
臉上的表情冷冷的,看不出喜怒。拓博坤勾唇一笑,懶懶的從床上翻身起來,髮絲凌亂的散在身後,睡了一夜的容顏看起來比之白天見他的時候多了一分慵懶邪肆。
「涼兒……」
「我為什麼要對你負責任?昨晚喝醉的人可是我!」幕涼其他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最後的印象就是她提到拓博坤是不是用第二種酒算計了她,拓博坤當時笑的壞壞的。
「那我對你負責任吧!」拓博坤毫不猶豫地開口,墨瞳微醺,似有似無的扯了扯衣服的領子,露出裡面蜜色健碩的肌膚。
幕涼眸子閃了閃,視線看向一邊。
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紅紅的一點,像是小巧圓潤的紅豆。拓博坤也注意到了那小小的一顆守宮砂,旋即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攤開,一臉無奈的看向幕涼,
「涼兒,還是應該你對我負責任。昨兒你喝醉了,對我可是霸王硬上弓……」
「拓博坤!你撒謊也不打底稿的!我對你霸王硬上弓?虧你說得出來!」幕涼不屑的哼了一聲,可是拓博坤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是認真沉穩的,完全是對幕涼的懷疑胸有成竹!
「底稿?」拓博坤眉頭皺了皺,這小女人怎麼總是有些奇怪的詞蹦出來呢?
「涼兒,我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你,只不過你的方式跟別人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一個女人若要奪去一個男人的貞潔,不一定要用身體,還可以……」
拓大王說到這裡朝幕涼攤開自己的手,幕涼看了一眼,小聲道,「難道還是用手?!」
「對!沒錯!涼兒你真聰明!都回想起來了嗎?不過就算你沒想起來也沒關係,我還有證人呢,蒼月和銀狐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有證人?!」幕涼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而且還是站在床上!眸子噴火,如果現在這雙眼睛能噴出真的火焰,那麼拓博坤已經被幕涼的三味真火燒的灰都不剩了。
這就是拓大王昨晚讓銀狐和蒼月能感覺出來那麼一點的原因。犧牲這一次,便算是吃定了幕涼。這小女人的性子便是如此,要抓住她,就必須一擊即中。不然她這冷靜到令人髮指的性子,越是給她時間,就等於將她從身邊推離的遠遠地。
「是啊,涼兒。要不要把他們叫進來問話?」拓博坤一臉認真地表情仰頭看著幕涼,他坐在床上,幕涼站在床上,床上一張梨花白的錦被凌亂的揉在二人中間,也不知道昨晚是怎麼睡的,床上的被子枕頭完全都是擺設。幕涼醒來的時候,腦袋枕在拓博坤的胳膊上,兩個白玉枕頭一個在幕涼腳下,一個在地上。地上還有一張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被子。
目睹這一切,幕涼恨不得現在地上有條地縫,能把拓博坤塞進去。
「銀狐,蒼月!」見幕涼不說話,拓博坤清了清嗓子,竟是真的喊出了銀狐和蒼月的名字。下一刻,門口多了兩抹黑色身影。
「王!」
「拓、博、坤!」幕涼一腳狠狠的踹在拓博坤身上,只聽到撲通一聲,拓博坤身子圓潤的被踹到了地上。
「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幕涼氣沖沖的開口,可是,拓博坤的身子卻是直直的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前一刻還對幕涼笑顏如花的他,這會子卻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拓博坤……」幕涼輕喚他的名字,卻突然看見趴在地上的他,額頭的地方滲出一片殷紅的鮮血。
「蒼月!銀狐!快進來!」幕涼低呼一聲,外面的蒼月和銀狐感覺到不對勁,推門衝了進來,甫一看到趴在地上的拓博坤,二人大吃一驚。
「蒼月!你去找苦行老人!就說王提前發作了!」銀狐一邊說著一邊將地上的拓博坤扶起來。
仰面躺在床上的拓博坤,額頭剛才撞在了地上,擦破了一塊,鮮血還在汩汩的冒出來,幕涼從銀狐手中拿過金瘡藥,快速給他灑在傷口上。金瘡藥的刺激性很大,可他卻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只是臉色越來越蒼白。
幕涼扭頭看著銀狐,一瞬,眸子裡閃爍著難以解釋清楚的緊張。
「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提前發作?」幕涼的話讓銀狐不覺低下頭去,王不許他們說,他們哪敢多嘴!可是……可是如果不告訴長公主,她如何能知道王為了她做了多少危險的事情!
「長公主,王的內力一直都沒有恢復過。但是為了長公主,王一直都在拖延時辰,苦行老人很明確的告訴王,拖延下去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可是王接受不了閉關半年休養身體的條件,直到昨天也不曾給苦行老人一個明確的答覆。」
銀狐說完,幕涼不可思議的看向床上的拓博坤。
「可是他昨天……他昨天出手對付玉拂的時候,功力明顯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精進,這是怎麼回事?」
幕涼的話換來銀狐滿面愁容。
「長公主,王一直在服用一種藥,這種藥長公主曾經也誤服一次。」銀狐話音落下,幕涼臉色猛的一變。
「你說的是……七彩飛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