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滿朝文武賴上門 第7卷 316 狠心無情的小女人
    「幕涼!幕涼!這邊!」

    幕涼才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幾聲熟悉的聲音,抬眼一看,就見袁芳芳和耶律自強正朝自己招手,幕涼走過去,袁芳芳臉上笑的跟朵花一樣,耶律自強看起來氣色也好了很多。可能是二人這難得從書院出來一次。

    袁芳芳目光帶著勾的繞到幕涼身後,定定的落在白小樓身上。

    「四小姐,你跟白家大公子很熟?」袁芳芳現在是兩眼放光,看到白小樓一顆心早就砰砰亂跳了。

    「袁姑娘是嗎?我與四小姐,算是熟人了,稍後……還會更加熟悉。」不等幕涼開口,白小樓已經回答了袁芳芳的話,清朗之音緩緩流淌,袁芳芳臉上立刻飛上了兩抹紅暈,癡癡地望著白小樓。

    「白公子……你……你跟我說話?」袁芳芳一臉花癡樣,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男子類型就應該是白小樓這樣的。真是怎麼看怎麼養眼。一旁的耶律自強朝白小樓點點頭,今天的他倒是穿戴整齊,身上也不見什麼油漬之類的。

    「我自然是跟袁姑娘說話。這位是大殿下吧。」白小樓對於幕涼身邊的人非常熟悉,在來之前就調查過了,得知她在十一班的那些英勇事跡,白小樓自然認識袁芳芳和耶律自強。

    「白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耶律自強由衷的開口。

    袁芳芳在一旁癡癡地跟了一句,「還有玉樹臨風瀟灑俊俏呢!」

    「咳!」耶律自強急忙咳嗽了一聲,阻止袁芳芳繼續花癡下去。奈何袁芳芳一顆芳心守了這麼多年,其實一直等的就是白下樓這道菜!如今看對眼了,豈能放棄?

    不過,白小樓會不會對她看對眼,又是另一回事。

    「你們坐在哪裡?」幕涼見前面就是宴會的場地了,不覺輕聲問到二人。

    要說這未央楓葉林還真是北遼的好地方。楓葉如火,映照在烈日驕陽之下,陽光和楓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紅色金色佔據了眼球,卻不是那耀眼刺目的光芒,而是透著絲絲舒服柔暖的感覺,讓這秋末也多了絲絲暖意。

    「我們就坐在……」

    「你們坐哪兒,我們跟著,好不好?」還不等耶律自強說完,袁芳芳就雙手捧心的打斷他的話。

    白小樓淡淡一笑,食指摸了摸鼻子,轉而看向一旁的幕涼,幕涼臉上的表情同樣清清淡淡的,「你不覺得悶的話就跟我們一起。」

    「不會悶!不會悶!跟你們在一起怎麼會悶呢?」袁芳芳忙不迭的點頭,在四週一眾艷羨的眼神中,身子一閃到了白小樓的另一邊,與白小樓並肩而走。耶律自強無奈的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沒好意思走在幕涼身邊,繞了半個圈子到了袁芳芳的左手邊走著。

    耶律自強、袁芳芳、白小樓還有幕涼,四個人並排走著。

    右手邊二人,一對璧人,金童玉女,惹人羨慕嫉妒。

    左手邊二人,女的面泛桃花,笑容絢爛,男的面容滄桑,拘謹小心。一對屌絲男女。

    高山已經提前找到白小樓的位子,因為白小樓是這次宴會的主要賓客之一,所以位置比較靠前,好在椅子夠多,幕涼和白小樓坐在第一排,袁芳芳和耶律自強坐在二人身後。納蘭明輝進來後,與熟絡的官員打過招呼,便坐在了幕涼對面。

    幕涼正好抬頭看到了納蘭明輝,父女二人四目交織,幕涼冷淡的移開視線,納蘭明輝則是沖白小樓點點頭,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矛盾。白小樓則是坦然的迎上納蘭明輝的視線,微微頜首,表情雲淡風輕,翩翩君子。

    可這般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白小樓才是真正讓納蘭明輝擔心的。

    他閱人無數,自然能看出白小樓的深藏不露。而白家更是坐落在雪原部落上最為神秘強大的部落,白家的水,可不比這北遼京都的淺。

    坐定後,白小樓親自倒了一杯熱茶,在眾多羨慕哀怨的眼神中,抬手將熱茶送到了幕涼身前。

    「喝茶。」

    「嗯。」幕涼輕輕點頭,纖細的手指尖眼看就要碰觸到杯子,下一刻,冷風拂面,有兩隻手同時伸到幕涼眼前,將那杯子截下。

    一隻手修長冰潤,手指透著瓷白如玉的光澤,乍一看像是儒雅書生的手,終日裡翻看卷宗,沾染了濃濃的墨香氣息,可那指肚和掌心厚厚的繭子卻透露了這手的主人,文武雙全之本色。

    另一隻手在日光下是健康的蜜色,給人一種乾燥溫暖的感覺。

    幕涼抬頭冷冷的掃了二人,左邊的納蘭天作並不讓她覺得奇怪,這個所謂的哥哥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只是……今天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好像故意灑了一些墨香氣息,但是這墨香也壓不住另一股子怪異的酸味。幕涼吸吸鼻子,白了納蘭天作一眼,轉而看向另一隻手的主人。

    「你都好了??」

    看到活蹦亂跳站在眼前的耶律崧,幕涼第一次有種驚的掉了下巴的感覺。

    若不是他一咧嘴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巴,幕涼真的是懷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說不定耶律崧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之類。而耶律崧是真的沒有雙胞胎,那麼眼前的人……

    幕涼記得,昨天的他還斷了七八根肋骨,手腕粉碎性骨折,小腿也斷了,身上大小傷痕無數,臉都被打歪了,怎麼今天就全都好了??難道是有什麼療傷聖藥不成?可是就算有聖藥,這骨頭總不能一天之內就長好吧。

    耶律崧的出現也讓白小樓震驚不已。

    「我……我沒事了啊。不過就是斷腿斷骨頭唄,我以前常這樣,但是第二天醒來自己就好了。沒事的。」耶律崧說著,生怕幕涼不信,還故意在她面前跳了好幾下,以證明他的腿真的沒事了。

    一旁的納蘭天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只那眼底,殺氣凜然,儘是對耶律崧而起。

    看來,昨天他下手還是輕了!應該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才是!看他還怎麼癒合?

    「你以前也如此?這可是傷筋動骨的事情!你吃過什麼嗎?」幕涼還是無法相信,昨天都被歐陽沖打的變形了的耶律崧,今天還能好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如何也說不通啊!他現在應該臥床不起的!就算是最頂尖的特工殺手,像耶律崧昨天那情況,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是無法自由活動的。

    如今耶律崧這情況,幕涼覺得,只可能在電影裡面見過,應該是所謂的奇人異事。但耶律崧渾身上下實在是看不出任何與常人有異的地方,況且,若他真有如此大的能耐,昨天還會被歐陽沖打個半死?眼前一幕,讓幕涼愈發的迷惑。

    耶律崧見幕涼眼底閃過一絲清冷的疑惑,不覺鬱悶的歎口氣,抬手揉揉自己有些亂的頭髮,他就知道幕涼不會相信。自愈這種事情連他自己都解釋不了,如何能讓旁人信服呢。可他是不會騙幕涼的。

    「幕涼,我說的都是真的,反正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要不這樣,你現在打斷我一條腿,然後守著我一夜,看看我明天……」

    「我沒空!」幕涼冷淡的打斷他的話。

    「哦。那等你有空再說。」耶律崧臉上掛著單純無害的笑容,說出來的話讓袁芳芳和耶律自強忍不住,嘴角眼角一起狠狠地抽搐。

    「你怎麼來了?」幕涼挑了下眉梢,早知道他一夜的功夫就能恢復成現在這樣,昨天就淋他第二桶泔水了,省得他不長記性。

    「我去將軍府找你,寶兒說你來這裡了,我自然是要來的。免得被有些居心不良的人佔了你的便宜!」

    「你說誰居心不良!」啪的一聲,袁芳芳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指著耶律崧的鼻子霍然起身。一時間,引得眾人紛紛看過來。

    這會子,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大多數人都已經落座了,本來幕涼這邊就是眾人追逐的焦點,如今袁芳芳這一嗓子,更是成功的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牽引了過來。

    只見袁芳芳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耶律崧,橫眉冷對,活脫一副隨時想要扒了耶律崧一身皮的架勢。

    耶律崧一愣,旋即站直了身子,不屑的白了袁芳芳一眼,「我可沒說你!」

    「我知道!就是不准你說白家大少爺!」

    「厄?」

    袁芳芳自己說完,自己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倒是耶律崧完全愣住了。感情這袁芳芳是給白小樓出頭來的。耶律崧被袁芳芳在這麼多人面前指手畫腳的,小霸王的本性頓時暴露了出來,冷哼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袁芳芳。

    「小爺說的就是他!怎樣!一看就是居心不良之輩!」

    「九皇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今兒是四小姐願意才跟白某人來到這裡!並非強迫,九皇子還是不要在這裡掃了納蘭四小姐的興致。」白小樓沉沉開口,語氣和神情都比平時多了一分深沉之色。

    一貫是溫潤如玉的性子,這會子,微微有些陰沉。

    幕涼扭頭看了白小樓一眼,知道這位爺也是有脾氣的。不覺凝眉看向耶律崧,

    「你別在這裡鬧了,找個地方坐下。稍後我有事情問你。」幕涼一發話,自然是比任何人管用。耶律崧雖然還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乖乖地點頭。

    「幕涼,你要問我什麼事,現在就可以問。」耶律崧一臉討好的笑容。

    「現在沒心情!」幕涼語氣淡淡的,如果不是為了還白小樓的人情,她今天絕對不會來。

    「哦,那等你有心情再說。」耶律崧怏怏的說道,轉身之際看到納蘭天作已經坐在了幕涼另一側,幕涼左手邊是納蘭天作,右手邊是白小樓,耶律崧總不能坐幕涼身前,臉色呱嗒一下掉了下來,極不情願的跟袁芳芳和耶律自強擠在了一起。

    落座後的納蘭天作順手將白小樓剛才倒給幕涼的杯子握在手裡,並不喝那杯熱茶,而是輕輕握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眾人看到一品丞相也來了,都是紛紛看向對面的納蘭明輝。按理說這丞相該是跟納蘭老將軍坐在一起,怎麼也擠在納蘭幕涼那裡。難道那邊的椅子就特別舒服?

    正當眾人詫異之際,不遠處幾聲三殿下您來了的聲音分外刺耳,似乎是有意說給裡面的人聽的,好讓眾人做好準備。

    幕涼和白小樓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靜靜流淌的流光,對於聽到耶律宗驍到來不管是心底還是眼底,都沒有任何波動。

    白小樓將自己的杯子推在幕涼身前,幕涼微微頜首,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冷不丁的問著他,「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就是從納蘭天作身上散發出來的。

    納蘭天作不坐下還好,這一坐下,身上那怪怪的味道就更加明顯了,但是幕涼又不確定這味道就是納蘭天作身上帶來的。

    白小樓點點頭,輕聲道,「剛才還沒有,似乎就是從我給你倒這杯水開始。」

    幕涼和白小樓的話讓納蘭天作不覺垂眸狠狠地抽了下眼角。這味道還不都拜這個狠心無情的小女人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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