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大王驍勇善戰冷酷無情,這是舉世皆知的事實!就算皇子有靈力,可是跟遼王如此硬碰硬的話,皇子未必能佔到便宜。皇子若是一絲差池,她們倆都別想活了。
「你們倆要造反是不是??tmd給小爺閃開!滾滾滾!別以為長的有幾分姿色,小爺就會對你們憐香惜玉!比起涼大美人,你們還差遠了!!」
「皇子!奴婢自知才疏學淺粗鄙不堪。從未想過要與納蘭四小姐比什麼!只求您看在奴婢二人也是可憐人的份上,不要在此鬧事了!」
「是啊皇子!這是北遼的皇宮!求求您了!!」
白媚和白嬌已經快要急哭了,怎麼攤上這麼個軟硬不吃橫行霸道的主子呢!這要是今天真的鬧起來,她們能不能走出這北遼皇宮都是未知數。
歐陽沖此刻眉毛一挑,抬手整了整臉上的鮮花面具,琥珀色瞳仁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琉璃冷光。
「你們敢說本皇子鬧事??我靠!本皇子爭取自己的愛情居然算鬧事?你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試試!!」
歐陽衝越鬧騰越過分,簡直是將乾清宮大殿當做了菜市場,什麼話都敢說出來。遼皇面如菜色,一國之君的威嚴在此刻也是氣的發不出絲毫。納蘭明輝也有些發愣的坐在那裡,素問波斯聖君冷冽沉穩,器宇軒昂。為人更是廣結天下英雄豪傑和能人異士,靈力超群,法力無邊。波斯古國民心所向,一呼萬應。
怎生出這麼個二世祖一樣的兒子?
歐陽沖對面,拓博坤淡淡的掀起眼簾,掃了情緒激動的歐陽沖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角掛著一絲冷蔑的嘲諷,梟野強勢的氣場與歐陽沖的暴躁衝動形成強烈的對比。
可如此沉穩的拓博坤也讓納蘭明輝心有顧慮。
拓博坤的冷有時候是到了一種駭人的地步!太過於深沉令人捉摸不透,相比較歐陽沖反倒是喜怒都掛在臉上,雖然魯莽,但更加直接單純。不會讓人費盡心思的去猜測他的想法和動機。如果二選一的話,如納蘭明輝這般倔強執拗的性子,未必覺得歐陽沖不是可選之人。因為拓博坤的深沉內斂冷酷強勢,反倒會給人一種無法駕馭的強大感覺。
如納蘭天作,正是抓住了納蘭明輝的這一想法。
納蘭明輝為人太過冷硬正直,若想打消他的心頭顧慮,太聰明不行,太深沉不行,反倒是直來直往更容易讓他放下心中戒備!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耶律宗驍突然默默放下了酒杯,起身朝外走去。
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他會忍不住也捲入其中。
明明曾經差一點成為他的女人!如今任何人都可以爭來奪去,唯獨他不可以!
那個女人!她究竟還勾引了多少男人??在成親之前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她的懦弱她的草包她的無依無靠根本就是裝的!一直都是裝的!!她的目的不就是讓他顏面盡失,不得已解除婚約!
現在她害得他一顆心也徹底的丟失了,卻還不滿足!還要逼著他看她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雙宿雙棲?休想!!他絕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
遼皇見耶律宗驍不發一言的走了,臉色較之之前的威嚴此刻更添一分鐵青陰霾。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放不下那個女人!如今這一番試探之下,果真是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遼皇放在膝蓋上的大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臉色陰鬱難看。
而歐陽沖則是緩緩垂下眸子,心底冷嘲疊加。耶律宗驍這就受不住了是不是?這跟他以前帶給幕涼的傷害比起來,算得了什麼?他歐陽沖,也是納蘭天作!早就在心底立下誓言,此生定要耶律宗驍將之前欠了幕涼的,十倍百倍的還回來!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好戲還在後頭!
拓博坤放下手中酒杯,眉頭輕蹙,臉上的表情沉冷冰封。蒼月小心翼翼的給他倒上一杯酒,只怕今兒大王再動怒又摔了杯子。這都換了三個杯子了。
現場的氣氛因為耶律宗驍的離開,變得更加凝重深沉。
……
與此同時,幕涼和白小樓一前一後的進宮,二人之間相隔了一定的距離,當耶律宗驍看到幕涼的時候,心底的嫉妒和憤怒一瞬間衝上了頭頂,他根本沒注意到還有一個白小樓就在不遠處。
「納、蘭、幕、涼!」耶律宗驍低吼一聲,人已經朝幕涼這邊走來。
幕涼抬頭冷眼掃了他一眼,瞳仁如冰,面如止水。
而耶律宗驍卻是一雙血色瞳仁,面色鐵青,神情冰駭,此刻的他,恨不得一口將幕涼吞入腹中,不讓任何人得到她。
幕涼瞧見這般模樣的耶律宗驍,理也不理,要不是今天被利豐撞上了,她絕對不會進宮。如今勉為其難的進宮了,可不是為了跟耶律宗驍這個瘋子說話的。
見幕涼看也不看他,就要擦身而過,耶律宗驍瞳仁一瞬充滿猙獰的血色,一貫是俊逸高貴的面容在此刻有一絲駭人的扭曲。他三兩步上前緊緊抓住了幕涼的胳膊,不管她的掙扎,拖著她就往一旁的樹林子裡走去。
「耶律宗驍!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幕涼也怒了,這都躲著他了,他卻想強行帶走他!混蛋!
幕涼抬腳就朝耶律宗驍小腿踢去,耶律宗驍瞳仁一暗,身子一側躲了過去,幕涼卻順勢踢向他臍下三寸的地方!
耶律宗驍面色微微一白,身子飛速閃開,幕涼的腳尖險險的擦過他的衣擺,他甚是能感覺到臍下三寸那裡有一絲涼颼颼的冷風拂過,令他顏面頓失。
耶律宗驍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著幕涼。
「你想我死??一直就想我死?!是不是!!」他厲聲出口,瞳仁充斥無邊血色,面容更是鐵青發黑。
幕涼咬牙瞪了他一眼,想要大力甩開他的手,奈何耶律宗驍抓的更緊了,幕涼抬手去抓自己的簪子,才想起簪子掉了,如今手裡頭並沒有一樣稱心的暗器。幕涼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抬腳朝耶律宗驍小腹那裡狠狠地踹了過去!
他躲過第一下,她就接連踹過去第二下第三下。招招狠戾無情,讓耶律宗驍疲於應付!
不遠處的甬道上,白小樓凝眉看著樹林外一幕。瞳仁閃了閃,背脊挺直,有一絲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翻騰。
「少爺,要不要屬下過去?」高山在白小樓身後小聲開口。
「不用。她不會有事。」白小樓淡淡開口,眼神卻比之剛才多了一分陰鬱。
突然,他凝眉問到高山,「你覺得這納蘭四小姐跟今天傍晚在桃源樓門口的那女子相比,可有相似之處?」
白小樓冷不丁的開口,讓高山有些發愣。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跟納蘭四小姐有相似之處呢?且不說容貌,單就這氣質和神情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少爺,您怎麼這麼問?」高山不明白,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少爺這是怎麼了?
白小樓搖搖頭,不覺勾起唇角,無奈的笑笑。
既然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那為何他就是無法將那天救他的少女跟車玲子聯繫在一起呢?反倒是這納蘭幕涼,一次次擊中他心底敏感的地方,牽絆著他的視線,撥動了他的心。
「高山,我……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問。也許就是隨便問問。」
白小樓說完,在高山詫異的眼神中上前一步,高山隱隱覺得自家少爺這一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感覺。少爺一貫是雲淡風輕輕薄如霧的性子,就算白家那般多的血雨腥風波譎雲詭,之於少爺,也都是一笑而過。不曾見過少爺如此心事重重,或者是失了判斷的時候!
難不成……是因為這納蘭四小姐?
樹林內,幕涼接連二十幾腳踹出去,都沒能踹在耶律宗驍身上。沒了稱手的暗器,她這硬功夫的搏殺,自然不是耶律宗驍渾厚內力的對手。
耶律宗驍一隻手仍是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眸子充血,咬牙質問她,
「你一定要整死我是不是?你先停下來!!」他喊著,聲音沙啞,面容扭曲。
「你tamd的放屁!明明是你先挑釁的!你佔了便宜現在想讓我停下來!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幕涼這會也在氣頭上,現在很想要一把槍,最好是上白髮子彈連發的那種,將耶律宗驍渾身上下打成馬蜂窩才好!
她在路上走的好端端的,他攔住她把她帶到這裡來,還質問她想整死他??是誰先不讓誰好過的!md!這北遼皇族的人,每一個正常的!都是變態混蛋!!
「你……你罵我??納蘭幕涼!你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我是誰!我是北遼的三殿下耶律宗驍!是你未來的夫君!!」
「我呸!我看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變態!!當初讓我從後門進的是你,讓別人嘲笑我連個小妾都不如的人還是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在皇家獵場暈倒見死不救的人還是你!不同你提醒我,我早就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你!你算什麼玩意兒!!要不趕緊滾,要不就是個死!」
幕涼小臉冷冰冰的,掛滿了寒霜。瞳仁更像是無底的冰窖,透著陰寒刺骨的殺氣。
她就麼沒見過像耶律宗驍這麼不要臉的人!幾次三番的騷擾她,上癮了是不是?真當她不會對他下手是不是??別人忌憚他的身份是什麼狗屁皇子,在她眼裡,屁都不是!
惹了她,就是一個死的下場!!
「你……你少說這些!!你怎麼不說在我之前,你已經跟本殿下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你跟拓博坤,你跟歐陽沖,現在還有一個白小樓!!你為什麼一定要學你娘的那套??下賤淫蕩!三心二意!!」
「耶律宗驍!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幕涼瞳仁一瞬劃過如血的痕跡。
下一刻,耶律宗驍想要強行拖著她進入更深的樹林,卻見身前一抹白光閃過,白衣翩然,若飛舞之蝶,帶起冷冽蕭瑟一片。白色身影穩穩落在幕涼身前,一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放在耶律宗驍手腕上,暗自運功,想要震開耶律宗驍的手。
耶律宗驍看到白小樓出現在眼前,眼底頓時閃過絲絲猙獰嘲諷。他瞪著幕涼,冷言嘲諷,
「納蘭幕涼!我有說錯嗎?哪一次你的身邊離了男人??就好比這次,你的另一個男人也來了!!你倒是說清楚了,你到底勾搭了幾個男人!!你說啊!也好讓本殿下心中有數,知道自己到底被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耶律宗驍話音落下,幕涼終於瞅準了機會,抬起腳來,毫不客氣的,一腳重重的踹在他的小腹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這種混蛋,一沒權利評論我,二更加沒有權利評論我娘親!什麼叫我給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我跟你拜過堂沒有??沒有的話,我跟你狗屁關係都沒有!!」
幕涼冷冷開口,收回腳的動作乾脆利索,不拖泥帶水,也無情決絕。
耶律宗驍捂著小腹,悶哼一聲,彎腰扶著一棵樹幹勉強站立,額頭上青筋迸射,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