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天魔激戰 第10卷 第十二章
    請問,你們自認為合力的力量能夠達到五千SP嗎?

    要嘛,八個臭皮匠,頂我一個,並覷得更高段的境界?如果沒有這樣的本事,大概本人打個噴嚏,結界便要壞掉了。

    我把手抬到胸前,以我現在的實力,雖然還不能把這裡的人盡數秒殺當場,但應付起來絕對是輕輕鬆鬆!

    我斜睨了那邊臉色鐵青的馬老二一眼,再把目光盯在了榮右人的身上。

    感覺上,這些人似乎只是聽命於這傢伙——很古怪啊!

    「張兄弟都那麼說了,你們為什麼還不滾開!」

    榮右人倒是挺給面子,對我的稱呼也由賢侄轉成了兄弟……我應該覺得受寵若驚?

    我看了看容知雅,她還是那樣冷若冰霜的樣子,睬都不睬後面馬老二那陰鷙森寒的眼神,拉著我逕自離開。

    直到坐到車裡,容知雅如冰雪一般冷凝的臉容才緩解了下來,她對我露出了她最應該擁有的那種,總像是帶著壞心眼的嘲諷笑容,只是這會卻帶著點兒道歉的色彩:「真宇弟弟……」

    「stop!」我比出了停止的手勢,讓她把話停住,我現在不需要什麼道歉,我只需要一個解釋,當然,如果有伴著解釋的好處,那便更好了。

    「事情很簡單。」

    容知雅輕描淡寫的解釋,明顯地不再把剛才那不愉快的場面當成一回事,她的忘性倒也真大,或者說,肚量大?

    「這次是為了小容與心達娛樂的簽約問題,本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榮右人那傢伙的手段一向不怎麼乾淨,所以拉你過來當保鏢,你的功夫很不錯不是嗎?呵,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事實上,只要帶個同伴過去,榮右人便會收斂很多,我也好應付一些,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與馬二棒錘那個傢伙合作……」

    「馬二棒錘?」

    我的臉笑得有點扭曲,這個不是那個馬老二的全名吧?他也真敢叫。平時倒還沒什麼,只覺得這傢伙好土,但是在所謂的上流社會,只聽這名字便會把人活活笑死的,他倒也是真有膽……

    容知雅也在笑,只是她笑得並不像我這樣放肆,「當然,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叫他,一般二般的人,像榮右人這樣的,都叫他馬爺;你我這樣的,叫他馬二;大概只有當雙方生死相對的時候,才會叫他這個雅號吧!怎麼說,人家也是蘭光數得上號的黑幫頭頭,西羅巴洲的黑手黨和索亞古洲大毒梟,在中天洲的中間代理調停人……」

    就憑他?就他那德性竟然能得到兩大黑道組織的青睞?!與之相比,像我這樣有為青年的前途應該是更不可限量才對——不過,事情當真是如此簡單嗎?

    雖然那幾條走狗的功夫算不上入流,但在常人裡面,有這樣的能力,真可說是千里挑一……他們,會那麼簡單?

    當然,對那個馬二棒錘,我倒是觀點依舊。

    容知雅這次倒沒猜中我心中所想,只是微笑道:「不信嗎?很正常,『人不可貌相』這句話正是說他這種人的……事實上,我也正奇怪今天為什麼這麼輕易就結束了,他可不像是那種虎頭蛇尾的人。」

    「滴,滴滴,滴……」一小段鬥牛士之歌,從車的後座上響了起來。

    是手機語音設定吧,我努努嘴,對容妖女道:「你的手機!」

    「我的?」容知雅的眼神變得冷森森的,唇角顯出了一絲冷凝的笑,她看了我一眼,在我的疑問的眼神中,她回答:「不是我的,是馬二棒錘的!」

    「喂!」

    容妖女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從我手中接過了擺在後座上的手機,打開回應。

    我已把聲音調到了最大,以我的耳力,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裡面傳來的,是一把好熟悉的聲音,馬二棒錘,是你老小子吧!

    「是容三小姐吧,你好,又見面了。現在請注意,你從這一刻起必須完全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不能有一點馬虎,不要問什麼廢話,你只需要知道,你和你侄子的性命已全掌握在了我的手上。」

    「是嗎?」在冷哼聲中,容知雅回應的很是冷漠,但是,她卻在向我打眼色,那個意思是……跳車!

    「這怎麼能成!」

    我扭頭作沒聽到狀——這樣會損害我的男人自尊心,也會讓我會很沒面子的!難不成我還會怕他們這些跳樑小丑?

    然後我就在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她秀眉為之倒豎。

    ——真稀罕啊!我呵呵地笑,心中很有點成就感。

    「看來容小姐對令侄兒倒也頗為愛護,只是三小姐還是不要白廢心機了,本人在車子裡面可是安裝了攝影機,要是兩位有什麼異動,本人的手指一顫,引爆了安在車上的高爆炸彈……那時候對大家都不怎麼好了……」

    「高爆炸彈?那是什麼東東?」

    我是很想這麼說以突出我的英雄氣概沒錯,但聽到車上伴我同行的是這個玩意兒,我還是覺得口中有些發苦,不自主有些後悔剛剛故作無畏的虛偽。再看容知雅的臉容,也不像是多麼從容的樣子。

    「攝影機?那麼還有***了,你們倒是準備充分……」

    容知雅的目光掃向了側上方,那裡正有一個囂張的針孔攝影機對著她的嬌容,從裡面似乎可以放出那個馬二棒錘粘液狀的噁心目光來,我在想,是不是要把這玩意兒砸**較好些,容知雅的眸光更森寒了,但口中,她卻已經達成了妥協:「好吧,讓我做什麼?」

    手機裡顯示了一個地址,讓容知雅把車子開到那裡去,雖然我不太清楚那地方如何,但只想想就明白,一定是那種月黑風高、殺人埋屍的最佳地點。

    末了,那個傢伙還加上了一個條件——請不要求援,車上有偵測手機信號的裝置,一經發現,那結果……

    「真是對不住了,真宇弟弟,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容知雅的目光再不望向我,只是眼望前方,好像是專心開車的樣子,但那模樣透露出的,總有點不祥的、交代後事的感覺,我撇嘴,作不以為然狀,心臟的怦怦的亂跳聲也在這個面部動作中慢慢地平息下來。

    我倚在靠背上,回應給容妖女最後的一個笑容,微合上雙目,開始專心一志地運行太息一氣,麻煩總是逃不掉的,只希望不要鬧得太久,我可是還想聽有容妹妹的演唱會的。

    希望他們能明白,除去了封印的張真宇發生了什麼本質上的變化!

    「到了!」

    在容妖女的提醒聲中,我睜開了眼睛,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應該是傍晚十八時許,車子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是郊外的郊外了。

    眼前是一所,只裝飾了一半的小別墅,我倒是很奇怪,在寸土寸金的蘭光市為什麼還會有這種詭詭異異的私人別墅的存在,那裝修設計,爛斃了!就在浩京我家裡,那個由老爸這個不學無術之輩自己設計的格調,也比這地方高九品。

    在外面兩個一身黑社會裝扮的大漢的盯視下,容妖女邁出車門。

    我跟在她後面,深深地歎氣,走出了那個炸彈車,卻又來到了黑社會總部,三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巴不得讓人知道這裡是人渣敗類聚集之所,社會垃圾收容總站,這品味……

    「哇哈哈哈,容三小姐,咱們又見面了,分別不過一個小時而已,你看,當時何必就急著離開嘛……」

    馬二棒錘!

    他就站在別墅入口的高階上,一副盛氣凌人之狀,令我再度懷疑他的氣質規格。

    就這種熊樣,他會是黑手黨與毒梟的調停人?說不定三言兩語,他們就來個三國大火並吧……

    容知雅腳步不停,眼睛卻是掃也不往他臉上掃一下,口中冷冷淡淡地道:「把我逼來這裡,想來也不會是只為小容的事吧!馬二,你的野心越來越大了,想動我家老頭子的狂焰團,你有那個能耐嗎?」

    話語間,她已上了頂階,與馬二平行站立,身材修長的她比馬二還要高出幾分,那氣勢,幾乎在瞬間就把馬二壓了下去。

    至少,青春靚麗又總是帶著滿不在乎和嘲諷氣勢的她,比那個相貌猥瑣的馬二棒錘要養眼得多,而她所說的尖銳詞句,也是直指問題核心。

    本人這乖學生,也是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已經牽扯上了黑幫火並。

    而這個馬老二,此時也顯示出了些黑幫頭頭的氣概來,雖然是有些虛張聲勢外帶故意做作,但乍一看去,還真有點那麼回事:「動?三小姐這可是誤會了,馬二可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容老爺子是道上弟兄們一致尊重的對象,馬二我可不敢動他老人家一根寒毛。只是,老爺子再怎麼龍馬精神,但那年歲呢,終究也是大了嘛,老人家也應該來溜溜腿,逗逗鳥,享享清福了,當然,馬二我還有點其他的意思……」

    馬二棒錘的臉,幾乎皺成了一個麵團狀,瞇成一條縫的眼孔裡射出來的光線,足令人作嘔三日。那光線瞥啊瞥的,直在容知雅身上打轉,我為之歎了一口氣,拜託,別把那話講出來,你已經害得我吃不下飯了,難道還要讓我在這裡吐給你看?

    要不真不成,我幫你講出來也是可以的,至少比你講得還有那麼點兒人味!要不是我知道有三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腦袋,還有幾道隱隱的氣機正掛在我身上,我早一拳轟了過去!

    「三小姐冰雪聰明,既然知道了我馬二的一個念頭,自然也就明白下一個念頭,我馬二原不用說出來,只是為表誠意,我馬二就在這兒堂堂正正地說,與其咱們為了這一點小地盤弄得不愉快,還不如來一個聯姻,成了那閉門一家親,一切都好辦!「三小姐也是明白人,我馬二年齡比容小姐大不了幾歲,咱們正好是門當戶對,那婚禮也不用太隆重,只要有三兩個證人,老爺子什麼的都在場,我馬二也就知足……」

    「啪!」

    容知雅做出了最正確最應該的選擇,一巴掌就揮了過去,在馬二棒錘的臉上留下了五道紅痕外帶一道血印子,當場把馬二搧得找不到北,而這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冷冷的笑。自兩人接觸起,她首次正眼對上這個人渣怪物:「馬二,不用再廢話了!如果把我逼過來只是說這些廢話,人們也不會叫你『爛渣馬』了,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首次在她身上見到了一種冷絕的氣息,而伴隨著這股氣息所出現的令人身心顫慄的冷澈氣勢,更是令我這個在她身後的男人都有點不自在了起來,容妖女,你在想些什麼!

    馬二摀住了臉,臉色在瞬間變得猙獰,他恨恨地盯著容知雅冷漠到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容,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再點了點頭,低低地道了一聲「好」,然後大吼道:「來人!」

    四面八方,霎時間,衝過來十五個大漢,一個個均是悍野非常,其中有五個人的手上還舉著槍,槍口抵在了容知雅和我的腦袋上。

    我現在是應該吹口哨還是放聲大哭?自從到蘭光以來,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吧!

    別墅的入口打開,裡面是燈火通明、裝飾豪華的大廳,可惜怎麼看都透出那麼一股庸俗的氣息。

    馬二的嗓子裡面像是燃著了一把火,臉容扭曲的對容知雅嘶嘯道:「裡面安裝了至少二十個全方位攝影鏡頭,容知雅,你該明白接著的是什麼——沒錯,今天馬二爺我要拍你的片子,把你脫個精光,拍上那麼個十部百部的,把你們容家人的臉面全丟到太平洋裡去!」

    他「哈哈」地怪笑起來,看著容知雅變得青白的臉,把話繼續講了下去:「不用擔心,女主角雖然就你一個,但那男主角不也就我一個嗎?當然,你要不願意,把你那個所謂的侄子加進來也可以,嘿嘿,侄子,真宇弟弟,操你老母,分明就是姘頭,小白臉一個!沒問題,老子這邊有喜歡白屁股的,我奉送一個!」

    他猛地伸出手,在容知雅臉上摸了一把,指甲同樣在她白嫩的臉頰上劃下了一道血痕,接著便在容知雅眼睛噴發出的灼熱火光中,狂笑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頭套往上戴,同時怪叫:「把容知雅先押進去,老子我先樂一樂……」

    「是嗎?**你祖宗十八代可不可以!」我一手抓著一個大漢已彎曲成麻花狀的手腕,一手緊捏住另一個大漢的脖子,左腳剛從一個大漢的胯下收回,右腿已嵌進了另一個大漢的小腹,在我腳下,還有一個鼻樑骨塌陷的傢伙,張家散手——「四通八達」——慚愧,四通雖成,八達未必,所以只能先照顧這五個有槍的傢伙,我對著那個馬二露齒一笑,笑容中,是那一種不可自抑的瘋狂!

    「果然有兩手!」

    馬二棒錘有些狼狽地退後了五步,但在這種情況下,他臉上竟然還能扯出那麼幾絲笑容,這讓我不得不有些佩服他……的無知——這個時候,還以為隱在暗處的那些人可以仗持?真是有夠笨的!

    「走狗們,滾出來吧,趴在那裡憋氣,我都替你們難過!」

    我把容知雅拉在身後,順便將其他幾個大漢一一踹飛,讓頂階稍稍乾淨一下,此時,那些個感應由潛而顯,階上階下已出現了八個人,正是在明華差點和我們起衝突的那幾個。

    身法不錯……身手太爛!

    「這是我從榮右人那裡專門雇來對付你這種人物的高手——結界師!」馬二棒錘臉上是全然的得意,好像結界師是個多麼了不起的職業。

    結界師?那是什麼東東?我雙手環抱腦前,冷冷地掃過這些人的臉,卻看不出這些人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

    結界?這種高等級的應用技巧,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得覷奧妙的嗎?

    沒有廢話,八人一現身,嘴皮子便喃喃而動,似乎在唸咒語一類的東西,力量也以高速散發出來,在空氣中形成一種奇妙的波動,我臉上一動,他們倒是有些門道。

    東海武會上,我和密宗的小喇嘛交過手,在之前也與幾個專研道術的朋友有過切磋,雖然對釋道兩門的法咒道術沒有什麼深研,但起碼也有些概念性的瞭解,此時看這些個所謂的「結界師」動作,倒也是似模似樣——嗯,不能說他們是騙子——怎麼說,人家也能當個神棍啊!

    結界在兩息之間便初步成形了,只針對我一個人,順理成章地將容知雅與我隔絕開來。要禁錮我嗎?

    灰濛濛的氣流在我周圍流動不息,形成一道厚厚的障壁。空氣也明顯地稀薄起來。

    是結界真空!我心裡面有些瞭然,原來是這個東西!

    在高級結界應用技術的範疇裡,確實有這樣利用結界力量克敵的手段,他們模仿得也當真是似模似樣!也許,其他的什麼人也真有可能被他們整得窒息而死——像江老爸那種三流功夫就很難逃過。

    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越級運用結界技巧,但也僅此而已。

    結界的三重境界——意形、擬態、不涉本心,是那麼好掌握的?

    力量上的絕對差距,是如此便可以逾越的嗎?

    連意形都沒有掌握好的傢伙們,看我破吧!

    我先伸開手掌,再大力握拳,一瞬間,力量的集聚和爆發形成的強大衝擊波,向四面八方爆散開去。結界在第一時間被炸碎——脆弱得像是紙片!

    我看到了八個人眼中閃過的恐懼和不可思議的光彩,隨後,力量的反噬便將他們遠遠地震飛開去,井底之蛙、以管窺天之輩!

    好心地告訴你們一句,真正的結界,就應該像東海武會上或是元神大戰那晚一般,縱橫數百里,內外空間層次分明偏又渾然一體,青天明月滄海流!那樣的結界,有一個學名:「不涉本心」!

    我冷冷一哼,知道他們最近三兩天內都難有爬起來的機會,目光轉向馬老二那邊,卻發現那裡,早就由眾多四面八方湧來的大塊頭保鏢組成了一堵人牆——這種事?簡單!

    舉手投足間,人體拋飛,留出來的縫隙讓我看到了人牆後的人影。

    頭套戴了半邊,馬二在那裡呆住了,歪歪斜斜的頭套支在腦袋上,像極了卡通片裡的丑角,我的唇角笑紋深了許多,手上閃動兩下,又是四個大漢連哼都不哼一聲便倒了下去,我隨手再揮了一巴掌,把擋在我身前一個嚇呆了的大漢打飛,這樣,我和馬二之間便沒有什麼阻礙了。

    我緩緩地開口,朗聲誦念家訓:「張氏家訓一,言詞污辱本人女性親人者,直接就廢了他!」

    兩腳踹在後面呆楞楞的大漢身上,在他們的慘呼聲中我發力前衝,首先是前衝膝頂,先下探,再上抬!膝蓋撞在一個軟中帶硬的所在,王八蛋,起來得倒快,看我給你……打進去!

    馬二翻白著眼向上飛。

    我理解,我明白,任何人被他人用暴力強行逼練縮陰功都是一種很淒慘的折磨。我也很可憐你,只可惜,你違反的張氏家規,可不只是一條啊!

    「張氏家訓二,對本人及其友人有過分人身污辱或人格污辱者,折骨!」

    我的身體變為貼地滑行,右腿不客氣地挑起,一記標準的倒掛金鉤,正中馬二後背正中央,清脆的骨碎聲響在我耳際——對不住,只說折骨,沒說是哪一根,脊椎骨也算是骨頭吧……

    「張氏家訓三,萬惡淫為首,遇淫行之徒,斷筋!」

    身形暴漲,我高高地跳起,在空中一個倒翻,便翻到了他的正前方,腳尖從他的兩隻手腕上掠過,在他的慘叫聲中,在上面留下了兩道血痕。

    藉此之力,我再一個翻騰,在空中施出了「龍尾返」,幾聲骨碎聲起,剛剛反應過來想往這邊撲的大漢們,向外飛散而出,「砰砰」倒了一地,再沒有一個能爬起來的!

    我在空中咧嘴一笑,口中迸出了最後一條家訓——「張氏家訓四,同犯以上三條者,怎麼整他都可以——那麼,馬二,你準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我一拳前衝,狠擊在他的小腹處,他的嘴巴張合了兩下,吐出了帶著血絲的胃液,身體像導彈一樣向後飛,直直地撞進了後面的大廳。

    我扭頭對著容妖女笑,對她吐了吐舌頭,卻不小心地看到了她臉上那一道刺目的血痕,我楞了楞,接著便笑道:「容姨,跟來啦!後面還有持槍歹徒的……」

    話畢,我扭回頭去,看著已撞在牆上、半死不活的馬二,又低低地笑出聲來,然後才是正戲哪……馬二,你為什麼會劃破了容知雅的臉呢?

    向著馬二走過去的時候,我在內心深刻地懺悔著。

    上帝,我有罪,我是罪人,我應該下地獄……真的,我真的不應該回頭看容妖女的臉,看到了她本來沒有一絲瑕疵的嬌容之上那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痕,現在的我,已經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我摘下了臉上的眼鏡,將之捏成碎粉,臉上同步地顯出絲絲的笑意。

    雖然這玩意兒沒有任何的實質效力,但多年以來潛意識裡面,戴著這傢伙,我總是放不開手腳——否則,剛剛出手,怎麼會那麼輕呢?

    後面人聲嘈雜,明顯的是那些實在是不怎麼盡責的保鏢們倉倉促促衝過來的聲音,雖然我連眼神都沒往那裡瞟上一下,但是我完全清楚這群人的實力到底如何,這些傢伙,不應該是**心的類型吧。

    容妖女出奇地沉默,只是我聽到了她把掉在地上的五把手槍全拾了起來,並在邁進門來的時候將大門反鎖住,隨後便是一陣機械聲響……

    把身後的所有事情全部拋下,我對上了馬二棒錘扭曲到不**形的臉孔。

    由於本人的特殊照顧,儘管他連遭重擊,卻仍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保持著神志的清醒,可憐啊,被強行縮陰,踢斷脊椎,挑斷手筋的他,還有什麼能被本**害的呢?

    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了。

    所以說,我只能用上那一招了!若不是這樣,怎麼能對得起他那根該死的指甲所做的豐功偉業?要明白,我好佩服他,在容妖女臉上畫畫,要拍那種寫真集……操他***他有沒有問過我同意!

    我再一腳落在他肚子上,洩了洩火,這才蹲下身來,看著他比癩皮小狗還要可憐的眼。

    再這樣看我吧,再這樣看我吧,看看能不能把我心中的怒火給消下去,我也不想在手上沾血腥,尤其是不想用這種功夫來對付你——想不讓我下手,你***給我個理由先!

    後面的撞門聲響,驚天動地,間中還夾雜著一些零碎的槍響,容妖女到現在仍是沒有任何表示,馬二棒錘更是嚇得連個屁都蹦不出來了!

    相對於外面,大廳中實在是靜得可怕,在這種氣氛下,我突地覺得好像有點下不了手的感覺。畢竟現在這個傢伙已經是終身殘疾了,我還要再住上加一記?

    「讓開吧,真宇弟弟,這樣子也夠他受的了,雖然他糟蹋過的女人有那麼四五百,殺害過的人有那麼一兩千,手上脅持人的那種帶子也有上百部千部的樣子,但怎麼說,你這次下的手也太重了……」

    老天爺,你見到了嗎?為什麼老古人會說世上最毒婦人心……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馬老二,我鄙視你!

    我對著癱軟在地上的標準人渣比出了中指,然後回頭對著臉色已恢復了正常的容妖女微微一笑,輕聲道:「容姨,門快讓人給撞開了,你注意些好不好!現在,回頭!」

    後面那兩個字聲音上揚了兩個八度,容知雅瞥了我一眼,回過了頭去。也在這一剎那,我的中指指尖沒入了馬二棒錘油膩膩的下巴,接著迅速地拔了出來,把上面的血跡在他的衣服上擦乾淨。

    呼,五絕手,完成!我保證會讓你有個交代的!

    大門發出了脆弱的呻吟,那樣子看來在數秒鐘之內就要粉身碎骨,容知雅對我做了個手勢,讓我到沙發後面躲起來,同時順便扔給了我一把槍。

    「喂,能不能別和那種警匪片似的動不動就用槍炮來解決,我可是一等良民!從來不用槍的……」

    容知雅橫了我一眼,明媚眸光中的殺傷力已盡復從前,這一記下來,我的骨頭當即就輕了三斤,可能是剛在馬二棒錘身上洩了火,心情比較好的緣故,我竟還能對她做了個鬼臉,把槍在指頭上轉了兩圈,擺了一個比較酷的pose。

    與之同時,大門粉碎!在爆炸中四散的熱浪撲面而來,我狼狽不堪地向後退開,久經鍛煉的目光瞬間捕捉到那個黑洞洞的圓管狀物體——操!是火箭筒!

    活見鬼了,在蘭光這種大都市,哪來這種戰場上才有的玩意兒?真是黑幫派頭!

    我哪還有閒功夫擺pose?再一個魚躍,遠遁到三米外,來到了容知雅的身邊,這樣萬一他們再來放一個,我總還能照顧得到她!

    容知雅對著我笑,裡面很是一番嘲弄,我回瞪她一眼,有空來笑話我,還不如擔心你是否被毀容還來得有意義些,外面一炮轟過來,碎片亂飛四濺的,我護得住你的小命,護不住你的臉蛋……

    「砰!」

    她手中的槍管中迸出火光,從我身側掠過,直穿門外,幾乎同步地,門外響起了一聲慘叫,我全身的寒毛為之倒豎,殺人了嗎?

    「唉,幾天沒練,準頭沒了,想打他的手腕,卻打中了他的手指頭,不過這樣,扳機也被打掉了,火箭炮還能用嗎?」

    容妖女笑盈盈地,把手槍在手指上轉了幾圈,那動作比我悅目好看了幾千倍,從這兒哪還能看得出來,她就是那個剛剛險些被強行拍A片的女人?分明就是個超時空女特警,不,說是一個黑幫女頭領更合適些!

    我突地覺得,剛才我因為馬二的行為而狠下殺手,是不是很荒謬?

    「再堅持幾分鐘吧。」

    她這樣對我說,臉上是一片懶洋洋的笑容。

    我們的頭上是滿天亂飛的流彈,那些保鏢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流彈會把那個在一邊只懂得抽搐的馬二棒錘幹掉。在那傢伙的四周,至少有二、三十個彈孔,說也奇怪,那些子彈怎麼會這麼長眼晴地不飛到他身上去?莫不是真是人變傻了,福氣就來……糟,說漏嘴了!

    傻人傻福?容知雅嫵媚的眼眸中射出很是犀利的詢問的神色,看得我心頭發虛,慘慘慘,那個結果可千萬不能告訴她,畢竟,那太過分了……

    但幾秒鐘後,她把目光別了開去,低聲地對我道:「應該是最新型號的磁力避彈衣,產生對金屬的強大排斥力,使高速飛行的子彈也無法到達他身上,好貴的,大概這一件便是上百萬新紀幣!」

    她的眼睛裡有著失算的不甘,看來未能從馬二身上把那個玩意兒扒下來,而深以為憾,只是我很懷疑,就算是當真地扒下來了,那散發著馬二棒錘特有的低俗臭味的東西,她肯穿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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