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從張玲雪手中接過土黃色的牛皮紙信封,我順手捏了捏,信封裡面除了一張信紙外應該再沒別的東西了。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這個信封上面竟然只寫了一個地址和收信人,至於下面的寄信人那塊根本什麼都沒有,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信封上面並沒有粘貼郵票。這也就是說,這封信肯定不是通過正常的渠道送到這裡來的。
只是究竟是誰呢?知道我現在所在的人就只有老三和胖子還有東亮他們幾個,可是這明顯不是他們中間誰給我寄來的。要知道前兩天我們還通了一個電話,聽聞我相安無事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胖子告訴我他們好得很,現在正在邯鄲風流快活呢。
我小心翼翼的將信封的封口一點點撕開,既然能確定不會是胖子等人,那麼這封信的來源就真的有些讓我猜不透了,所以行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這幾天發生的這些詭異的事情將我整的有些焦頭爛額的,甚至到這個時候已經都有了一些草木皆兵之感。
信封拆開,慢慢取出裡面裝著的那張紙,我的心中鬆了一口氣,信中之中沒手腳就好。
信紙並沒有被折疊起來,而是隨意的平塞在信封中。而且看信紙的款式,明顯是當時寫信之人匆忙之間隨手撕扯下來的,毫無任何形狀可言,甚至將紙死開的鋸口都沒有去處理平整。
「草,空白的?」
眼睛朝著信紙上瞥了一眼,這張一點也不規則的信紙上竟然空空如也,哪怕一點點的墨汁都看不到。看著這一幕我的嘴中不禁罵了一句。
莫名奇妙的收到了這樣一封信,相信不管是誰的心情都會比較鬱悶吧。又上下翻看了兩遍,還是什麼不同尋常之處都沒有發現,我更加確信寄信之人絕對是有病!
「什麼都沒啊。呃,鄭哥我上去照顧姑姑。」
張玲雪剛才一直站在我的旁邊,估計是想看看這信中的內容吧。只是看到一個空白的紙張她不免失望的歎了一口氣,而後忽然反應過來這樣似乎很不禮貌。所以趕忙找了個借口朝著樓上跑去。
「算了,還是先留著吧!」
看著張玲雪的背影消失在旋轉樓梯上,我將原本準備扔掉的信紙又鬼斧神差裝在了信封中,然後將其順手塞進了自己的衣兜。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總是覺得將信扔掉有點不妥。畢竟這封信的來的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而且留在身邊倒也沒什麼壞處。
最近所發生的一連串的詭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將一些人牽扯進來之後,我更加的不敢大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人簡直要比髒東西還要可怕千萬倍。
……
晨妮在昏迷了整整二十四小時之後,才於第二天下午十分悠悠轉醒。不過和上次她昏過去不同,這次就算她已經清醒,我還是感覺到她明顯和之前有著很大的不對。至於具體是不對在哪裡,我也說不準。總之是讓我從有些不放心。
「晨妮,你確定你沒事了嗎?」
看在靠在床上喝粥的晨妮,我比較關切的問了一句。畢竟她是為了我才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每每想及這些,我的心中便不免生出了一些愧疚感。
「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將口中的食物眼下,晨妮有些無奈的對我說了一聲。這已經是從她醒過來到現在,我第五次問她這個問題。可能將她也問得有些無奈,但又不好拒絕吧。
「對了鄭莫,你身邊帶著的那個小女鬼現在怎麼樣了?」
回答完我的問題,晨妮立刻便將話題轉到了小秦煦的身上,好像對於小秦煦十分擔心。只是讓我有些詫異的是,晨妮跟張玲雪她們對於我身邊養著小女鬼這件事情表現的十分平淡,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詫異。
「應該沒什麼事情吧,她告訴我她要睡一覺,然後就沒動靜了。」
想著小秦煦那天給我說的話,我將其告訴了晨妮。只不過這麼這兩天骨灰瓶中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動靜,這讓我的心中也不免出現了一絲焦急感。不過很顯然,這種情緒並不能帶給整個事件任何的幫助,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對著晨妮去訴什麼苦。
「哦,要不這樣吧。鄭莫,你吧骨灰瓶交給我一段時間,讓我試試能不能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如何?」
晨妮像是一眼便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對著我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實話,現在不管將這個骨灰瓶交給誰我不如我自己帶著來的放心。我有種感覺,小秦煦肯定是沒事情的,只不過甦醒時間的長短誰也沒辦法保證而已。
其實說白了,我之所以不將骨灰瓶交給晨妮,並不是信不過她。相反,我心中對於晨妮總是有種莫名的信任感。而是因為這兩天越看,她的背景越讓我有些不放心。若是將小秦煦交到了她的手上,她一個照顧不周小秦煦便很有肯能成為他們那個家族的材料了,這讓我根本就不可能接受。
要知道雖然鬼害人,但是人有的時候人也是毀經常捕鬼的!只不過因為意識形態的問題,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或者不相信而已。
「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了。」
看到我堅決的態度。晨曦搖著頭表現出了一副我愛莫能助的表情。
可能在特定的時間,就算是晨妮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能護得小秦煦的周全吧!畢竟自己的家族裡面都是些什麼性格的人都只有自己清楚,所以藉著我這這句話,她索性便也不再多提什麼。
「沒關係的。」
「哦,對了。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走呀?」
隨口說了一句,我們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張玲雪則是在將食物給晨妮送上樓了之後便消失了,房間中少了她,一時間到顯得沉悶了不少。
「嗯?你要走?」
聽到我的話晨妮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將勺子放回碗中張嘴問了我一句,
「嗯!還有很多事情沒辦呢,而且現在也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
雖然說出這些話總讓我自己都有種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感覺,但是事實也的確如此。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做,而呆在這裡卻有了無所事事。
「哦,啊?是呀!倒也沒什麼事情了。那你要走隨時都可以走掉的。」
晨妮又是愣了兩下,然後有些心不在焉的對著我說了一句。一邊說著,她又一次將勺子拿起來開始慢慢的吃著東西。腦子中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一些什麼東西。
「那,我們總得留一個聯繫方式吧,以後要是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招呼著。」
又是一陣子沉默,我艱難的開口說了一句。這種忽然間的冷場讓我十分不適應,要知道我原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調動氣氛的人,這這點上,我比之老三都有些不如,更別說胖子東亮之流了。
「嗯,這樣,你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有事情我直接通知你吧!」
想了半天,晨妮對著我說了一句。不過從她口中的意思來看,是拒絕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我了。這樣倒也不好多少什麼,只能將自己的電話留給了晨妮。雖然手機在下墓的時候又折損了一個,不過電話卡倒是可以隨時都去補辦一張,倒也不虞有別的問題。
「那是現在就走嗎?」
「不了,再等上兩天吧。」
「哦,那好。」
我們之間進行著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然後我抽空從晨妮的房間中退了出來。這樣我一直呆在她的房間中,不說話不是,說話了又攪得她吃東西都吃不安穩,當真是是難受。而且我說過兩天再走,也是想再觀察一下晨妮的身體究竟是如何了。
「我去!玲玲你幹啥呢?」
剛帶上房間的門,轉過的身的時候卻發現張玲雪竟然躲在門的旁邊。直到我出來的時候,不但我看著她愣了一下,她看著我也愣在了當場。
「鄭哥,哦!沒幹啥啊,我就是上來吹吹風,吹吹風。那啥,沒事我就先回我房間了。」
一愣神之後,張玲雪率先反應了過來。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胡亂應了兩聲,然後扭頭便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同時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我已經確定晨妮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正想著第二天離開呢,胖子的一個電話便直接個我打了過來。
「喂!老鄭,你現在沒啥問題了吧?」
「嗯,基本沒問題了,怎麼了?你們不是在風花雪月嗎,咋地忽然想起我來了?」
我對著胖子調笑了一句,這貨前兩天還用這個饞我來著。
「風花雪月個屁,老鄭,你現在那邊方便麼?」
胖子罵了一句,然後壓低了聲音對著我說道。
「嗯?沒問題的,出什麼事兒了?」
扭頭看了看周圍,晨妮和張玲雪二人都在樓上。
「小道士回來了,但是他的精神像是出了一些問題,你趕緊的先來東亮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