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恨項龍了,金太太本能接著聲大罵著項龍,還拿陳甜甜的名譽威脅起項龍來。
眼看金振磊夫婦恨不得狠狠煽項龍幾記耳光,項曉莊和黎雨珍再怎麼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到底也著急了。
男人趕緊拉男的,女的趕緊勸女的,然後夫妻倆齊齊瞪向項龍:
「混賬,還不道歉?」
「快道歉,小龍!」
「我道什麼歉?我是做錯過,想追究就追究,我認!但是金羽蓉犯罪的事,絕對不能私了!」
不料項龍卻是突然站起身冷冷應著聲。
緊接著,在金振磊夫婦怒不可遏的憤恨目光中,項龍轉身就走,迅速離開了項曉莊和黎雨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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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龍剛回到八十八樓,陳甜甜馬上找著他,用力拽他進房——
「事情怎麼樣了?」
「你不信我?」
看陳甜甜一臉的緊張和焦急,項龍本能瞇著眼。
陳甜甜不由美眸一瞪,道:
「不是!可是項先生項太太一定不會同意你動金羽蓉的,你現在起訴金羽蓉,害得金羽蓉被關了,他們一定會生你的氣吧?」
項龍聽著本能笑了,低低聲歎息:
「原來你還會擔心我呀?」
「我以前那麼壞嗎?」
陳甜甜忍不住詫異地反問項龍,一臉的質疑。
「你說呢?」
項龍笑。
下一秒,項龍迅速擁陳甜甜過來,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項龍又說:
「現在開始關心我了?是不是應該更溫柔點,更體貼點?」
也許是項龍突然笑得邪魅,一向犀利的眼神如今變得溫柔許多,陳甜甜有點不習慣吧,她開始本能推搡著項龍的胸:
「我已經很溫柔了,好不好?要是你不滿意,我做回以前的自己!」
「變回去?那我不虧大了?!」
項龍笑得更加邪惡。
其實項龍此時的心情很凝重,只是項龍不願意讓陳甜甜瞧出他有煩惱。
見陳甜甜似是想要掙脫他的擁抱,項龍又說:
「不想知道事情進展如何嗎?!」
陳甜甜立馬停了動作,瞪著一雙黑亮漂亮的大眼睛定定看著項龍:
「快說!」
剛才給他這麼一鬧,她倒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才拖他進房裡來,獨自面對面說悄悄話的!
「雖然我不能保證金羽蓉一定會被判死刑,但我一定保證,金羽蓉最終會身敗名裂,被人唾罵,法院也一定會判她有罪。我一定幫你替陳夢夢討回公道。」
「那金羽情的呢?」
陳甜甜本能追問。
聽到陳甜甜提起他的初戀情人,項龍原是笑著的俊顏,瞬間冷凝:
「事過境遷,估計很難調查取證。」
「那就是說不能給她一個公道了?」
陳甜甜大驚。
說完才驚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在項龍的傷口上插刀,陳甜甜趕緊跳開來,本能低著頭道歉:
「對不起……我……我去看一下雙胞胎,她們估計要起來吃宵夜了。」
道歉時,實在是不知道跟項龍講什麼話好。
最終,陳甜甜借口雙胞胎要起來吃奶,就這樣急慌慌跑掉了。
項龍原就心情不太好,只是強歡笑顏。
現在因為陳甜甜的話,項龍心情更加不愉快,他靜靜地不再言語,只是看著陳甜甜快速溜掉的背影,發呆……
一小時後,陳甜甜灰溜溜回來。
發現項龍已經睡下了,陳甜甜總算暗鬆了一口氣。
不料人才剛爬上床,原本在睡著的項龍,突然睜開眼翻身壓上她身:
「去那麼久?」
「呃……雙胞胎餓了嘛,我幫忙沖奶粉餵她們……」
「是嗎?不是在躲我?」
「當然不是!」
怕項龍不信自己,更怕項龍還要追問什麼,陳甜甜本能抱住項龍的後腦勺,主動吻了上去……
這是二人在一起以來,陳甜甜第一次主動吻項龍的吻。
項龍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不由蹙著眉看她。
很是莫名其妙,陳甜甜不明白他怎麼了。
項龍卻只定定看著她,眼睛都不睡一下。
心裡邊,項龍突然發現,他現在跟陳甜甜接吻或是親熱時,他的腦海裡不再閃現初戀情人金羽情的臉,他似乎還淡忘了十餘年前跟金羽情相處過的點點滴滴!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真像金羽蓉所罵的那樣,被陳甜甜迷得神魂顛倒?
「阿龍……」
實在是項龍看了她很久,卻一直不吭聲,陳甜甜莫名緊張了,便喚了他一聲。
項龍並沒有回應什麼,項龍只是主動俯下首來,輕輕地吻上陳甜甜的吻。
被項龍溫柔地吻著,感覺著項龍莫名的溫情,陳甜甜慌亂緊張的心,卻始終不能安定下來。
終於,陳甜甜本能抗拒項龍的吻,下意識別走臉……
「怎麼了?」
心緒原就不太穩定,突然被陳甜甜拒絕了,項龍感覺有些不悅不痛快。
陳甜甜趕緊看回項龍放大號在面前的俊顏解釋道:
「不是……你到底怎麼了?你好像……心情不好?」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感覺到了……」
說著,陳甜甜下意識伸手輕輕捧著項龍的俊顏,很溫柔地低問道:
「阿龍……如果你有什麼煩惱,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分擔煩憂。就算我幫不了你,我也可以做你傾訴煩惱的聽眾。我是說真的。」
說到最後,陳甜甜的眼神看起來無比的認真,誠心。
項龍最終沉默了,緊接著從陳甜甜的身下翻下來,躺在她身旁床裡睡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是嗎?」
「是!」
陳甜甜本能應著聲,很堅定。
經過這麼多事之後,陳甜甜是真心想對項龍好,她覺得李宛歡說得有道理。
只是項龍看起來好似並不怎麼信任她,是因為她以前對他太冷淡了嗎?
暗忖著,陳甜甜下意識側眸看項龍俊美的側臉。
他長得真的很帥。
第二次如此認真地欣賞著他的俊美,陳甜甜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失控的心跳,是那麼的急速和強烈。
終於,項龍也側過臉來看她了,眼神看起來很是憂傷:
「你的初戀情人是誰?」
是一句問話。
陳甜甜心一驚,本能搖頭:
「我沒有初戀情人。」
如果有的話,那應該是他,一個叫項龍的男人,似乎正睡在她身邊的他!
見項龍聽了她的答案後又不語了,陳甜甜心疼本能一陣揪疼,小嘴裡下意識動著,問道:
「你想起她了,是不是?」
那麼深愛著她,每每想起她,是不是很痛心,很難過?
「是。」
項龍倒是承認得直接,又側過臉看陳甜甜,又問:
「你妒忌嗎?」
是否有一點點的妒忌,是否對我有一點點的動心,是否曾經想過要跟我一輩子在一起?
心中,沒問出聲的疑問,藏有一串又一串。
只是項龍問不出口,一直是緊扣他雙眸的陳甜甜,卻彷彿在這剎那看透了他的心,陳甜甜竟然答道:
「應該有吧。記得你以前從不吻我的唇,總是刻意地避開我的唇,我那時候感覺很不舒服,現在想想應該是妒忌吧?!我曾經喜歡過你,因為你一再救我幫我,我不知不覺就對你動心了。可是後來……當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便不斷告訴自己,我不能再喜歡你,我不能再奢望跟你在一起,因為你是不屬於我的。不過現在,我改變想法了。宛歡說得對,像你這樣真心對我好的男人,是值得珍惜的。現在,我只想好好地對你,珍惜跟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可是,你同意嗎?我可以繼續擁有你嗎?」
「……叮叮叮……」
正當陳甜甜鼓起了勇氣,終於說出了她的心裡話,說到最後反問項龍意見時,很不巧地,項龍的手機鈴聲卻在這剎那響起來了。
很普通的鈴聲,老得掉牙的曲子,卻是一通很重要的電話。
項龍幾乎沒有去顧及陳甜甜的感受,項龍就立即翻身坐起,迅速接通了電話:
「喂!是不是找著我媽咪了?」
「是的,總裁。」
一個熟悉的沙啞女聲低低揚起,帶著濃濃的哀傷:
「現在可以確定,文女士徒步進入南山頂,只是,由於山上沒有裝監控電子眼,我們暫時無法確定她所在的確切位置!」
「派人上去找尋了沒有?」
聽到這話,項龍急壞了,不由慌張地吼聲問道。
那個沙啞女聲立即答覆說:
「已經派人上山了。可是夜深,山頂照明不好,山路不好走,找人很難!」
「那還不趕緊多找些人進山去找?我馬上過去!」
項龍又是急慌慌一大吼。
緊接著,項龍迅速掛斷了電話,回眸看坐在床裡緊張看他的陳甜甜,項龍說:
「媽咪去了南山,我現在要過去。」
「我也去!」
陳甜甜本能跟著下床。
不料項龍卻突然重重按住她,將她給按在床裡邊,項龍說:
「你不能去!你必須呆在家裡等消息!」
「可是……」
「沒什麼可是!記住,呆在家裡等我回來!」
猛猛然打斷陳甜甜的話,項龍定定看著她,是極其認真嚴肅的眼神,直看得陳甜甜本能點了頭。
這下子項龍總算安心地鬆開了她。
當項龍急忙換衣離開,陳甜甜卻突然間就軟了勁,整個身子軟軟跌倒在床裡……
剛剛跟他說了那麼多真心話,卻因為文莉上山的事,他估計一句都沒記在心上吧?
呵,難得真心向他告白,結果卻事與願違……
還好,文阿姨總算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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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龍親自帶著人在南山山裡搜索了整整三天三夜,最終卻沒能找著文莉。
文莉,依然像是憑空消失一樣,誰也不知道她的蹤影何在。
八十八樓這邊,一直焦急等待消息的陳甜甜,又突然收到了一個匿名簽寄的快件,裡邊是一張照片。
陳甜甜正拿著照片覺得迷惑不解,曉雪卻來找她了,說是黎雨珍打電話找她。
陳甜甜從沒想過,黎雨珍會很客氣地在電話中說要約她見個面。
因為突然發現妹妹陳夢夢自殺的事是金羽蓉造成的,陳甜甜情緒一直不穩定,痛苦又怨恨。
加上文莉一直找不回來,陳甜甜心情早就糟糕透頂了。
現在是應項龍的強烈要求,陳甜甜才乖乖呆在家裡等消息,勉強自己一定要聽項龍的話。
所以,當陳甜甜聽到黎雨珍約她在外頭見面,陳甜甜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對不起,項太太,我人有點不舒服,怕是不能出去。」
「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希望我找上八十八樓?!」
電話那邊黎雨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些鬱悶。
不過今天黎雨珍講電話的聲音,一直很客氣,再不像以前那樣,要不冷漠高傲,要不嚴肅冷冰。
「對不起,項太太,我真的是不舒服,我知道您找我一定有事要談,可我現在的狀態,真不是適合靜下心來處理事情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見到我?陳甜甜,你越來越大膽了。」
陳甜甜的再一次拒絕,聽得黎雨珍本能蹙了眉。
不過很奇怪的,黎雨珍講電話的口吻還沒變。
陳甜甜下意識低眸看著手裡的那張照片,怔怔地發呆,卻不再答聲。
那張照片上,是黎雨珍擁著金羽蓉笑得歡樂的留影,是當初匿名寄快件給陳甜甜的人,又寄來的,模仿曉雪左手寫的字跡。
就是因為這張照片,陳甜甜現在拒絕見黎雨珍。
何況她察覺黎雨珍突然間變客氣了?
「好吧。」
終於,等不到陳甜甜的回應,黎雨珍只得歎息著掛了電話。
「陳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跟項太太說話?你不怕惹她生氣了,會來對付你?」
待陳甜甜將話筒話回電話座的時候,一旁聽她講電話的曉雪忍不住問了她這一句話。
陳甜甜卻只冷笑著:
「以前我是懦弱沒用,總是受她和金羽蓉的欺負。可現在,我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了。宛歡說得對,就算是死,我也不能再被人欺負。」
「呃?」
曉雪大驚,不由得迅速伸出捂陳甜甜的額心。
不料陳甜甜卻只是淡淡地撇她一眼,將她的手拿開,說:
「你不用驚訝,以前的陳甜甜,不會再回來了。從現在起,你將看到一個陌生的陳甜甜,希望你不要一直驚訝著。」
說完,陳甜甜開始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項龍找不著文莉陰著臉回八十八樓時,不怕死的曉雪還跟他提了這事。
結果項龍聽著卻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地應一句:
「她要真是能變得心狠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曉雪不由瞪眼。
心想今天項龍和陳甜甜到底怎麼了?
房裡,陳甜甜一見項龍,不由緊張地拽住他的大手追問:
「怎樣?文阿姨有消息了嗎?」
「沒有!」
項龍痛苦搖頭,又說:
「我真想不明白,媽咪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到底是為什麼?!」
「你別這樣,你不能洩氣,我們會找著文阿姨的!文阿姨突然間就離家出走,我猜想應該是她生病了,一時心情不好,想不開吧。也許她想通了,也會自己回來的!」
眼看項龍說到激動處,竟拿手重重砸在門板上,陳甜甜嚇壞了,趕緊拿手幫他順心口。
卻不知,文莉此時正困在他們最熟悉的地方:
「黎雨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一直關著我?!」
恨恨地瞪著面前笑得邪惡可怕的女人,文莉又氣又急地質問著,卻只換來黎雨珍的一陣冷笑:
「你說呢文貞惠?你真以為,我願意看小龍孝順你,對你好?小龍可是我的兒子!」
「你還知道小龍是你的親兒子?你個瘋女人,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現在還像個當母親的人嗎?你根本就是個女惡魔!你恨我,你就衝著我來,你為什麼要折磨小龍?!」
文莉聽著這話大怒,不由憤憤地扑打向黎雨珍。
可是因為斷藥幾天了,文莉的身體狀況差至極點,她哪裡有力氣打一個身體健康的同齡人?
黎雨珍很輕易就將病怏怏的文莉推倒在地,黎雨珍還居高臨下惡狠狠地罵道:
「文貞惠,你還記得嗎?當初我曾跟你說過一句話,你敢跟我爭兒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現在老天代我懲罰你,看你一付病容,我就忍不住痛快!但是,我還不夠解恨!我要小龍恨你,怨你,我要你死不瞑目!」
怨毒地說到最後,黎雨珍開始瘋狂地大笑著。
這番話,因為黎雨珍說得大聲,門外的利姨聽得一清二楚,她本能打了個冷顫。
之前因為利姨在八十八樓陳甜甜和項龍的家裡當管家時,曾暗中照顧過小李,前幾天黎雨珍就叫她私下買通小李,要小李幫黎雨珍給文莉傳一句話。
到底傳的什麼話,利姨並不知道,因為小李的嘴很嚴,怎麼問都問不出。
反正小李將話傳給文莉之後,第二天晚上就發生了文莉留下卡片告別,悄悄離家出走的事情。
可是,文莉並沒能像她自己在卡片中所說的那樣,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一個人過完餘下的短暫人生路。
因為黎雨珍早早開車在車站裡等著她了。
當晚就親自將文莉給捉回家裡來。
前幾天又派利姨穿著文莉的外套去爬了一趟南山頂,是故意給項龍和陳甜甜製造文莉去南山頂的假象!
當然,因為誑文莉上當受捕的整個過程中,是利姨陪著黎雨珍親自完成的,文莉現在項曉莊和黎雨珍的家裡邊,這事除了利姨再無人知曉。
想著黎雨珍剛剛對文莉所說的那番殘酷的話,利姨越發覺得自己很壞!
下一秒,暗自自責的利姨聽得文莉氣憤的吼罵聲揚起:
「黎雨珍——你個惡魔,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你不配作小龍的母親——」
確實,太太越來越狠,真的很可怕。
利姨本能無聲感慨,還拿手不斷掃著自己的胳膊,因為她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只是因為利姨一直在項家打工,跟黎雨珍很久,黎雨珍也一直待她很好,很信任她很重用她。
現在利姨雖然有點點看不慣黎雨珍故意分開文莉和項龍的殘忍方式,心裡也覺得自己這個幫兇真的很壞,可劉姨卻從沒想過要給項龍悄悄打個電話通風報信,以至於同一時間呆在八十八樓的項龍,只能痛苦地吼叫著,最後倒入床裡去!
「阿龍,你不要這樣!我們會找著文阿姨的,她想離開這裡,總得搭車吧?只要坐過車,就會有人見過她,我們順籐摸瓜慢慢找?」
第一次看見項龍面她的面前,流露出這般痛苦的神色,陳甜甜心疼極了。
最終,她說出了這個有點愚笨的法子。
這卻是唯一的法子。
床裡的項龍本能冷靜下來,看著她,緊接著迅速拿手機撥打電話:
「東,全城計程車司機都挨個問過沒有?」
「……」
「最後見到媽咪的人是誰?」
「……」
「馬上把他帶到我辦公室去,我現在要見他!」
「啪!」
一通電話講下來,項龍馬上精神大振,掛斷電話後猛然撲過來抱住陳甜甜就是用力一吻嬌唇,緊接著風一般消失在陳甜甜的面前。
因為這速度太快了,陳甜甜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了。
當陳甜甜返了魂的時候,項龍早就離開了,應該是下樓取車去嘉俊企業集團總公司的總裁辦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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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周,項龍再沒回到八十八樓,也沒有給陳甜甜打個電話。
陳甜甜很擔心他,可是曉雪一直說聯繫不上項龍,沒辦法問清楚項龍現在的情況。
這一天,陳甜甜正坐立不安,曉雪突然又找她。
「你說什麼?」
聽了曉雪的話,陳甜甜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追問。
「陳小姐,我說金先生來過電話,說是拘留所裡的金羽蓉小姐想見你。」
「不見!」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陳甜甜立馬陰冷著臉應道。
曉雪聽著這話卻是欲言又止,眼神看起來似乎很是為難,和莫名的緊張。
陳甜甜不解,不由反問她:
「你怎麼了?你心疼她呀?」
「當然不是!是……」
「是什麼?直說!」
眼看曉雪吞吞吐吐支支吾吾,陳甜甜不由惱了,本能沉下聲低吼。
一提及金羽蓉,陳甜甜再好的心情,也會變差的,何況現在情緒本來就不平靜不穩定?
也許是陳甜甜真的變凶了,再不像以前那樣溫良樣,曉雪有些怕她,便喃喃聲答:
「剛才金先生在電話中警告我們,說是陳小姐若不肯去見金羽蓉小姐,他就會公開陳小姐是小三插足做項總裁情婦的秘密。如果這秘密真的傳揚出去,人人談論的話,那樣陳小姐名聲就會臭了,外人也會瞧不起雙胞胎的!」
說到最後,曉雪是一臉的擔憂。
不料陳甜甜卻突然冷笑道:
「我要怕了,我就不會求著阿龍一定要幫我出面控告金羽蓉!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拿我和阿龍的關係來威脅我,我偏不怕!」
「可是……」
曉雪還想勸話,不料陳甜甜卻是冷冷撇她一眼:
「你緊張什麼呀,曉雪?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名聲臭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我擔心你嘛!」
曉雪忍不住委屈地嘟著嘴答。
陳甜甜卻只冷笑著,那張秀麗的面容上再不見以往的軟弱和良善,有的只是隱隱約約的怨恨。
曉雪見了,最終乖乖噤了聲往回走,開始給金振磊回撥電話。
下午,項龍回來,又是兩手空空毫無收穫。
這一次項龍回到八十八樓,因為太傷心,項龍是誰都懶得理,直接進房裡去躺著睡懶覺。
陳甜甜見項龍心情實在是欠佳,陳甜甜不敢去招惹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觸及項龍心中的傷處,陳甜甜只得去糾纏東:
「我真的不能說呀,陳小姐。我只能告訴你,現在還沒有文阿姨的確切消息。」
「到底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總是不能說?阿龍都那樣了,我真的很擔心他。」
東一直守口如瓶,陳甜甜很是生氣,難免發了脾氣。
東卻只是苦笑著答: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
說著,東迅速鑽入狗狗們生活睡覺的那間小套房,並急急將門鎖鎖上,不給陳甜甜追進門問話的機會。
陳甜甜無奈,只得看向曉雪說道:
「曉雪,快,給黎大哥打電話,叫他和焱趕緊回來。」
「喔……」
曉雪不明白陳甜甜的用意,卻乖乖點頭,照做去了。
又半個小時後,黎偉良和焱先後回到八十八樓。
「怎麼了?」
「我不知道,東不肯告訴我。可是我看阿龍好像很傷心的樣子,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從來沒見過他那樣,生氣又不像是生氣。」
陳甜甜本能聳肩擺手,很無奈卻又很焦急地回答道。
黎偉良不由得蹙眉,焱卻是急匆匆奔過去拍打小套房的外門,大聲叫喚著:
「東!東!是我,快開門!」
「……」
「東!你個混蛋,馬上給我開門!」
「做什麼?」
因焱第二次叫門時罵了人,東終於氣憤地給他開了門,卻只讓他一人進門。
陳甜甜和黎偉良不明白東到底搞什麼。
結果焱進去大約半個小時後出來時,焱也變了態度,跟東是一樣的固執,竟然啥都不肯說。
陳甜甜幾乎氣瘋了,正想吼罵東和焱太不夠義氣,正好項龍出來了:
「東,訂兩張飛機票,去文萊!」
「又去文萊?」
東嚇得失聲驚叫。
對上項龍憤怒瞪他的黑瞳,東這才覺察到自己的失言,東趕緊鑽回小套房裡陪狗狗去。
門口,焱似乎知道『去文萊』是什麼意思,焱的面色竟是變了變。
最終在項龍陰鷙的視線之中,焱乖乖走過去:
「總裁,我也去吧。」
「你現在已經是龍焱廣告的老闆,你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項龍冷酷拒絕道。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埋怨焱突然就決定離開他自主創業,還是他是因為心情不好,才這樣拒絕焱的請求。
反正項龍不留情面就拒絕了焱的好意,直聽得焱眼底裡本能漾起深深的哀傷……
當天晚上,項龍和東在陳甜甜不明所已的猜疑下,飛去文萊。
第二天,焱自己買了機票,也搭飛機準備去文萊。
又三天後,陳甜甜收到消息,說是金振磊夫婦竟然也飛文萊了!
奇怪了,文萊到底有什麼,他們居然都去那了?『去文萊』,到底藏著個什麼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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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龍控告金羽蓉的事件,讓之前被項金兩家告上法院的幾家媒體報社瘋狂報導,鬧得沸沸揚揚的,為世人所注目。
因為項龍始終不肯撤銷控告,警方最終深入調查。
調查期間,項龍在文萊呆了足足一個月,才回到中國來,匆匆見陳甜甜一面,項龍又離開了,不知道忙啥去了。
陳甜甜正鬱悶著,覺得項龍總是什麼事都瞞著她。
結果項龍回來後第二天,文莉就有消息了——
黎雨珍說是她的一個朋友在南方某個城市裡偶然遇見文莉,知道項龍和陳甜甜正著急找文莉,她就叫人接文莉回到Z市來。
可是文莉這時候已經病入膏肓無病可醫,精神上也很不好,大部分時間都昏迷著,只得住進了醫院裡。
當陳甜甜在醫院裡見著文莉的時候,陳甜甜嚇了一大跳。
不過是一個多月不見,文莉已然瘦得不成樣子了,像鬼一樣可怕。
可是,這並不算啥,真正令陳甜甜痛心的,是文莉住院第七天,她就在當天夜裡去世了!
從文莉出現,到她去世,文莉都沒真正清醒過一次。
沒能說上話,自然沒能解釋那天的事,項龍又傷心又怨憤,竟當著陳甜甜的面失控大哭!
文莉葬禮過後,項龍大病了一場。
警方方面,由於事情過去太久遠,關於金羽情當年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不是謀殺,警方沒辦法搜得足夠的證據判定金羽蓉謀殺罪。
可是有關陳夢夢的,因為有匿名目擊證人總是通過網絡不斷提供出有力證據,最終法官判金羽蓉三十年刑罰。
金羽蓉不服,她想提出了上訴。
結果因項龍病中『糊塗』主動見了她說的三句話,金羽蓉最終打消了念頭——
項龍說:
「你已經身敗名裂,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連殺了兩人,你真的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會良心不安嗎?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當年剛見你時的那個自信善良的女孩!」
金羽蓉聽著禁不住淚了。
項龍離去後,金羽蓉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