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白玉蘭,雪白的一片,就像冬天裡的雪花,晶瑩純潔,讓人心情舒暢。空氣中充斥著玉蘭花的香味,清新淡雅,回味無窮。
「這只是凋蘭谷的外圍,種的全部是玉蘭花,而裡面全是一些藥材。走,我帶你們進去吧。」許離沫熱情的介紹著,帶著兩人向裡走去。他在這裡已經生活十年多了,絕對不會走丟。
走到裡面,出現一條清澈的小溪,稀里嘩啦,叮叮咚咚的流淌著。這裡氣候溫和,雨水充足,當真是種植草藥的最佳地方。
沿著小溪向裡走,看見一座小巧精緻的小樓,建在溪水的發源地。
藍天,白雲,小溪,鮮花,竹樓……好一個修身養性的世外桃源。
「小沫沫,你終於回來啦,想死為師了,嗚嗚嗚……」一個調皮但是蒼老的聲音從幾人的身後響起。
應聲看去。是一個魁梧的老人,一身的乞丐服,銀白的頭髮披散在肩頭直到腰間,就像外面的白玉蘭散發著光澤。
「師父——」許離沫感覺眼前銀光一閃,自己便撞到一個懷抱中。
「嗯嗯嗯,咦,這兩個人是誰?」好久以後,抬起頭來,竟然看見兩個陌生人。
令狐靜依嘴角抽抽,看來自己兩人被忽視了,還忽視的這麼徹底。
「師父,是這兩個人將我送回來的。」
「哦……」老人上下打量著兩人,還圍著轉了一個圈。然後激動的指著令狐靜依,好半天才憋出了四個字:「你中毒了」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胡說」墨寒怒視著眼前這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她怎麼可以咒少宮主呢?
「呀呀呀,小男孩兒脾氣不小啊。怎麼?還想跟我打架呀,好啊,正好,老娘我已經有四十多年沒跟人交過手了。嘻嘻哈哈,終於有人跟我打架啦,哈哈哈……」
「誰說要跟你打架啊,真是瘋子。少宮主,不要聽她的,她就是一個瘋子,說的話也是瘋話。」
老人還沒生氣,可是許離沫可不幹了。「你說誰瘋子啊,我師父可是醫仙,有的人想讓我師父看病,我師父還不看呢。哼」
「你……」
「好了,不要吵了。前輩,你說我中毒了?可是我根本沒有任何的不適啊」斷腸散的解藥自己已經吃了,難道自己身體裡不止一種毒嗎?
聽見令狐靜依的話,飄零得意嘿嘿一笑。「笑話,如果你感覺到不適的話,你早就死了,還怎麼會好好的站在這裡。」
令狐靜依一震。「我中的是不是斷腸散」
「斷腸散?切,如果你中的是斷腸散現在早已經到地府了。不過呢……」突然,她用手摀住了嘴,在令狐靜依的期待中冒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衝著兩人冷哼一聲,拽著許離沫進了樓裡……
靠。令狐靜依忍不住爆了粗口。話說到一半弄了句『我為什麼告訴你』,你說氣人不氣人。怎麼一到這個異世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呢?
「師父,師父,你為什麼不告訴令狐小姐呀,她中的毒是不是很嚴重啊?」他瞭解自己的師父,雖然性格琢磨不定,詭異的很,可是給人看起病來從來不會拖泥帶水,為什麼這次只是說一半便不說了呢?
飄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你不用給她說好話,這樣的花心大蘿蔔死了才好呢。誰也不能給她求情,我就是不給她治,難受死她……」
啊?許離沫風中凌亂了,心中不緊疑惑。令狐小姐什麼時候惹到了師父了?從令狐小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是第一次看見師父啊。
「小沫沫啊,你師兄回來了,你去找他聊聊吧啊,唉……」說完歎口氣離開了。
什麼?師兄回來了?太好了,自己好久沒有看見他了,真是太好了。高興的向樓上走去。
外面只留下悲催的令狐靜依兩人。
「靜依,那個人就是床說中的醫仙嗎?怎麼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呢?跟個瘋子似的。」墨寒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嘀咕道。
令狐靜依無奈的笑笑。心中滿是沉重。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醫仙,怎麼感覺她對我有敵意呢?還有身體裡的毒,既然不是斷腸散,那又會是什麼?看醫仙的神情,這種毒的毒性應該不亞於斷腸散。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呢,是那個滅了白族的人嗎?
啊……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抬起頭看看天色。「墨寒,走吧,找地方睡覺。」
今天一定要好好想想怎麼讓醫仙救我,既然來了,知道了,又怎麼會有放棄之理。
第二天……
早晨……
凋蘭谷中響起咆哮聲。「師父,師父,你快來看看,我們谷裡有一半的藥材都不見了。」
「哎呀,小沫沫呀,你是不是沒睡醒啊,怎麼竟說胡話。」拽拽被子翻個身接著睡。
聽見飄零的話,許離沫差點沒背過去。一把扯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哎呀師父,是真的,哎呀,師父你別睡了。」不行,還是不醒,只能用殺手鑭了。「哇,女兒紅——」
「嗯嗯嗯,哪呢,哪呢,女兒紅在哪呢?」只見一個黑影瞬間飄到了廚房,此黑影正是醫仙飄零。
可是,她找了一圈,就連桌子底下都看了,也沒看見女兒紅,臉瞬間陰沉下來。「臭小子,哪裡有啊,敢騙你的師父,翅膀硬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