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魔笛小心翼翼的放回懷裡,抬起頭深呼吸,收起一切悲傷的情緒,勉強露出一笑。「謝謝你,不過,你怎麼知道這個笛子是我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懷疑。
「剛才的一切我都看見了,同時也看見了這個笛子從你的懷裡滑落下來,所以才追上來的。」他真誠的解釋著,眼裡面是一片坦蕩。
「謝謝你,在下令狐靜依,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我……我叫許離沫。」
「許公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到京城找我,我定會全力相助。」這是逸臣唯一一件留給自己的東西,就算拿自己的一切來交換,自己也在所不惜。
「不知公子
「啊,不不,不用,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用令狐小姐道謝的,我想換做任何人都會這樣做的。」說完,臉上早已經緋紅一片。這應該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和一位異性說這麼多的話,心中不免有些緊張,更何況剛才還看了不該看的。
「那怎麼行呢?受人點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更別說你幫我撿回來的是一個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我令狐靜依怎麼可能會忘了你的這份恩情。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到京城來找我,這是信物」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一塊睥睨樓的令牌。
看著令狐靜依遞過來的令牌,許離沫驚慌的向後退去。「不不不,令狐小姐,我不能接受。」然後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然你看這樣,我……我是一個路癡,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我想去凋蘭谷。」
令狐靜依、墨寒兩人雙雙皺起眉頭。
「呃,是不是有點困難,有過有困難就算了,呵呵……」許離沫懊惱尷尬的撓撓頭,訕笑兩聲。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誰願意帶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累贅呢?
「許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令狐靜依無奈的歎口氣。「唉,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是在逃亡,我們惹上了一些仇家,你跟著我們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什麼?他們是出來逃亡的?也對啊,要不然他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幹嘛。
「不,我還是想和你們在一起。」
墨寒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唉,你腦子沒毛病吧,跟著我們是會丟掉小命的。」
「呃,嘿嘿,我知道,其實,你們可以不告訴我這些,直接讓我跟著你們增強你們的實力,可是你們沒有,而是告訴我實情讓我自己選擇。所以,我知道,你們是好人。」
呃,可是我們真的不是好人,一個是殺手,一個上一世是殺手,不論哪一個都是殺人狂魔。被他這麼堅定的說是好人,令狐靜依感覺很是不好意思。
「切,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好了,真沒見過這麼一根筋的人。」墨寒不屑的冷哼。
令狐靜依無語的摸摸鼻子。「許公子,我們不知道你說的凋蘭谷在什麼地方啊。」方正也是全天下遊歷,送他一程也無妨。
「我知道路線,可是不知道怎麼走,嘿嘿……」說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三人在許離沫說完路線後就上路了。聽完路線,兩人額頭成功的滑下道道黑線,想去凋蘭谷,必須經過寧然國,在整片大陸的最南端。可是不知道這位許公子是怎麼走的,竟然到了整片大陸中的最東面——擎天國境內。好吧,他真的是一個極品路癡。
一想到寧然國,令狐靜依心中的憤怒如江海般翻騰起來。因為這裡有個人害得整個將軍府差點覆滅,這個仇是如何都放不下的,而且也是因為她,逸臣才會離自己而去。許柏寧,我們的帳遲早會算的。
在窮鄉僻壤走了一天一夜路的三人,終於看見了一個城鎮,又感受到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氣息。此時的三人早已沒有了開始的光鮮亮麗,就像是鄉巴佬進城,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哎呀,靜依,我們先找個客棧吃一頓然後在好好的睡一覺吧。」墨寒憋屈著一張臉,無比委屈的祈求著。
「好」
墨寒心花怒放,風風火火的去找客棧了。當找到客棧,終於吃了飯洗了澡,討人厭的殺手也來了。差點沒把墨寒氣崩潰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剛剛打扮好來,太欠抽了,太欠揍了。
墨寒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結果就是,令狐靜依和許離沫還沒來得及動手,一幫殺手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給解決了。看得兩人目瞪口呆。不過,還是有好處的,最後這家客棧裡就只剩下令狐靜依三人。
未來的幾天裡,這樣的刺殺可謂是層出不窮,但是三人都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順利到達了凋蘭谷。
凋蘭谷在一一個斷崖下,漫天的濃霧擋住了人們向下視探的光線。無論多大的風力都無法吹散霧氣一絲一毫。
「這斷崖是進入凋蘭谷唯一的通道,裡面霧氣是有毒的,如果貿然闖進而吸入毒霧,就算是醫仙也無能為力。這是解毒丸,含在嘴裡。」許離沫說著從懷裡拿出兩粒藥丸交給兩人,然後率先提起輕功向下掠去。
兩人將藥丸放入口中,縱身一躍,瞬間消失在斷崖上。
在斷崖上的時候,剛勁的風吹得衣襟獵獵作響,可是跳進斷崖以後,週身根本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風聲,而且越向下,溫度越溫和,時不時還會傳來絲絲花香。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雙腳終於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