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妃本紅妝 妃本紅妝 VIP39 主動吻上去
    一大清早,青歌和景曄兩人喬裝從後門離開了客棧,裝作一對平凡的外來夫妻在慕州城裡四處遊蕩,在慕容府附近時,正好看到幾隊押運布匹的商隊進入府中,但看那馬車的壓痕,卻並非布匹的重量所能如此。

    此時已到午時,兩人找了家小麵攤吃麵,故意點了最便宜的麵條。

    那店老闆見他倆穿著寒酸,且面相很生,便開始搭起話來。

    「兩位客官打哪來呀?」店老闆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問道。

    景曄故意壓低聲音,且帶了點粗俗的語調,「從歸寧來投奔親戚的。」

    「親戚找到沒?」店老闆一聽有戲,連忙關切的問道,心裡卻明白要是找著了親戚也不至於來他這寒酸小攤上吃麵。

    景曄一臉愁苦的搖頭,青歌顫聲罵道,「叫你不要來這裡你偏要來,還說什麼嫡親的表弟,看吧,人家連認也不認你!早知道就去碼頭上幹點苦力活,還用得著跑這麼遠嗎?」

    被青歌一陣罵,景曄頭又低得更低,滿臉內疚。

    店老闆上下打量著景曄,個頭、身高都很不錯,便繼續關心道,「兩位可別吵!兩口子嘛何必傷了和氣!不過這年頭親戚不可靠,越遠的越淡。」

    青歌點頭贊同,「這原本說是有個護院的活給我男人干,可我們夫妻倆千辛萬苦跑了來,他卻說沒了,隨便打發了我們幾兩銀子就走!我們夫妻倆可是賣了家產湊盤纏才來到這裡的,這下可是把我們逼上了絕路。」

    說罷又一掌怨恨的拍向景曄,「我說了不要來不要來吧,你偏不聽!現在可好,就等著死在哪兒吧!」

    景曄被她拍的一筷子麵條都撒了,氣得拍起了桌子,「你有完沒完啊!我不是說了待會就去找活做嘛?」

    「哎呀!你還對我凶!」青歌也站了起來,大有要跟他幹一場的架勢。

    店老闆立馬站起來拉住他們,「兩位別吵兩位別吵,這位大哥說的對,去找活幹不就行了嗎?」

    見兩人還是僵持,店老闆又道,「這樣吧,兩位來我這吃麵也算是我們的緣分,我給大哥介紹個賺錢的活咋樣?」

    青歌立馬湊了上來,欣喜道,「真的?」

    店老闆拍著胸脯道,「當真,我好歹也在慕州混了幾十年,多少也有點人脈。」

    青歌諂媚笑道,「那能賺多少銀子?」

    店老闆伸出五根手指頭,青歌道,「五十兩?」

    店老闆搖頭,青歌又道,「五百兩?」

    店老闆也搖頭,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五千兩!」

    五千兩!青歌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景曄則捂著臉鄙視她實在表演得太過於誇張。

    「兩位,咱們到後堂來說!」店老闆見他倆如此大的反應,立馬就要說悄悄話了。

    兩人對視一眼,半信半疑的跟著店老闆走去了小攤後面的弄堂裡。

    「大哥,當兵你幹不幹?」

    景曄嚇到,「當兵?我可不會武功!」

    青歌也害怕的往後縮了縮,「當兵可是會死人的。」

    店老闆勸道,「大嫂,你看你家男人這麼健壯,這上了戰場必定是如猛虎出山,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博得幾個功名呢!」

    經過店老闆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解,又將青歌作為做飯的廚娘一併帶進去為條件,景曄終於點頭答應了,當下,店老闆又給了兩人二十兩銀子作為定心丸,並約好今夜三更在此見面。

    景曄和青歌歡歡喜喜的回去了,店老闆只在後頭笑得奸佞,拉一個人可得兩百兩銀子,這區區二十兩又算什麼!

    可他卻料不到這正是景曄和青歌的目的所在,他們根據喻伯的消息而上演了這場戲碼,沒想到這麼快就上鉤了,看來慕容家很快便會開始行動,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的招兵買馬。

    回到客棧後,喻伯已經等在密室裡了。

    「喻伯,你這消息真可靠。」景曄心情甚好,一邊撤下偽裝一邊高興道。

    喻伯道,「我能夠安安穩穩呆在這裡開著這個破店,還不都是托王爺的福,總得要做點事情才能報答王爺。」

    景曄推卻道,「喻伯你多慮了,景曄當時救你並不是因為需要你的報答。」

    轉而一想又笑道,「不過最終還是經常麻煩你。」

    喻伯也笑了,道,「老話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能夠為王爺效力,是我的福氣。」

    青歌故作老練插嘴道,「一切都是緣分使然。」

    惹得景曄橫掃了她一眼,喻伯卻突然擔心道,「王爺,你們此去一定要小心,尤其是青歌姑娘,這招兵一向是男人,他們現在卻允許女人也進去,其中一定有蹊蹺。」

    景曄自然熟悉軍中的事情,只點頭,「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喻伯見他如此也便不再多說,只拿出了一個鐵盒子遞給景曄。

    打開一看,是一捆銀針和兩隻鋒利的匕首,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藥丸。

    青歌將兩隻匕首拿在手上掂了掂,大小重量很合適,而且刀口很尖很鋒利,非常適合做飛鏢運動。

    而銀針自然是給景曄準備的,他們此去不方便帶大型武器,便只能選擇自己最常用的小型兵器來防身了。

    回到房間,兩人各自收拾,青歌的包袱裡更多的則是胭脂水粉,這以後每天都要化妝,可真麻煩,要真是去做飯,到時候就直接摸點鍋底灰得了。

    收拾完後,兩人靠在床上說話,景曄突然道,「你還是別去了吧。」

    青歌知道他擔心什麼,他說過,能夠呆在軍隊裡的女人只有一種,那便是軍妓。

    「說老實話,你以前是不是碰過?」青歌卻岔開話題,這種私下裡的招兵買馬不一定跟正常的軍隊一樣,或許還准許女人去打仗也說不定!

    景曄正經的搖頭,「沒有。」

    提到這個話題就想起了另外的人,青歌暗道真是自尋煩惱,便轉過背躺下不說話了,腦袋裡一陣亂七八糟的亂想,想得整張臉都快綠了。

    幸好某人及時察覺到她的心思,一隻手從背後溫柔的抱了過來,將頭壓在她肩頭上暖暖道,「青歌,我是你的,從身體到靈魂都是你一個人的,以前的故事只能怪我沒有早一點遇見你,但是自從有了你以後,我的身心便從此只屬於你。」

    青歌轉過臉來,笑著看他,「誰讓你說這些話了?」

    看到她眼角的淚,他先是一驚,隨後便細細吻掉她的淚,深情道,「青歌,我愛你。」

    她卻沒有回答,只怔怔的看了他幾許,才一手勾下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三更時分,當青歌和景曄趕到時,已經有二十幾人在等了,其中也有女人。

    店老闆隔了半個時辰才來,身後還帶了十幾個人,不一會,便等來了八輛馬車,一上馬車,便聞到一股熏香的味道,還沒坐兩分鐘,馬車裡的人就一個一個的倒下了,青歌和景曄因為一早預料到而準備了解藥,只隨著眾人裝睡,等那些押車的車伕檢查過之後,馬車才開始緩緩啟程。

    馬車裡沒有窗口,青歌便用匕首在馬車下側劃了幾道不起眼的口子,景曄則藉著微弱的月光趴在地板上查看,青歌則躺在他身上腦袋朝外為他把風,一邊把風一邊邪惡的感歎人肉墊子的感覺真好。

    馬車出了慕州城門之後向西走了十來個時辰左右,才聽得車伕下馬叫醒他們,景曄下車後一邊揉背,一邊哀怨的看著青歌,她卻得意的用她那張難看的臉笑了起來。

    這是建立在戈壁上的軍營,難怪沒有被人發現,滾滾黃沙,漫漫風塵,除了磚砌的圍牆和屋頂,便是一望無垠的荒蕪。

    軍營是室內的,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將店老闆和青歌他們領入一座大營裡,那裡是專門收編兵士的地方,美其名曰結緣營。

    營長親自點了下人數,然後又和店老闆耳語一番,店老闆笑嘻嘻的走了。

    青歌胡亂的猜想沒錯,這裡的女人可以當兵,不願意的話就當軍妓,女人們都是跟著自己的丈夫來的,自然是不想當軍妓,可拿刀打仗,她們也不會呀,其中有兩個就哭了。

    這時營長就每人發了一袋銀子,稍微一數,百兩之多,說是只要每天拿拿武器練習練習就行了,反正一番勸解之後,眾人見到那麼多銀子的份上也都不再鬧了。

    景曄被分在男子六十八營,青歌則分在女子二十一營,每營一百人,估略算起來這個軍營裡的人數已經達到了萬人之多。

    一個難捨的擁抱之後,青歌和景曄兩人被帶往不同的營區,開始了各自的潛伏生活。

    說是營,不如說是一個大帳篷,像是一個臨時搭建的難民營,裡面凌亂的放著一些鋪蓋和用具,還有一股隱隱的臭味。

    女營都尚且如此,更別說是男營了。

    女管事丟了幾床被子給青歌以及其他四個女人一人一床被子,讓她們自己找空地方睡覺,說今天讓她們先休息,明天再開始正式訓練。

    那四個人很快就打成了片,青歌不想合群,便獨自一人在裡邊找了個空位置鋪床睡了。

    晚飯時,青歌也沒去,只在晚上八九點時,一群女人揪著新來的四個女人哈哈大笑的走進來。

    其中一個道,「快,拜大姐!」

    另一個道,「然後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以後大姐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聽明白沒有!」

    那四個女人哭哭啼啼起來,一個個軟趴趴的跪去了地上,一邊求饒道,「別打我們別打我們……」

    隨後一陣得意的笑聲,穿透這簡陋的帳營裡。

    突然,一人發現了還在被子裡躺著的青歌,大嚷道,「大姐,這邊還有一個人。」

    「抓過來!」一聲渾厚的聲音深沉道,聽起來應該是大姐了。

    青歌卻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不耐煩道,「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

    只見她身材嬌小,面色蠟黃,看起來就像是一根枯草一般,一眾女人哄堂大笑,其中知情的人便歎這個女人今天可要倒霉了。

    這每個營都會有一個大姐,要是不拜或是不尊敬,這以後鐵定是沒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哪天突然死了都找不到仇人。

    青歌所在的二十一營的大姐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女人,看她那樣子似乎還有兩手,難怪被選為大姐,這樣的世界,便是強者為王,於男人如此,於女人也是如此。

    「你們過去把她給我抓來!」大姐向地上的四個女人發話了,四個女人為了保命立馬跑來抓青歌,所以青歌才討厭弱者。

    「你們要抓我?」青歌笑吟吟看向四個躍躍欲試的女人,關鍵是青歌笑得太自然了,而且還主動走上前來,這四人忽而就害怕了。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到底要站在誰那一邊?」青歌又道,腳步一步一步的朝那位眾星拱月的大姐走去。

    四個女人只連步後退,後面就有十幾個女人衝了上來,怒氣沖沖的一把將那四人推倒在地,還罵道,「叫你們抓個人也不敢,蠢材!」

    罵完便朝青歌一擁而上,青歌忽地一拍掌,她們嚇了一跳,一時立住,便聽青歌繼續說道,「我以前是殺豬的,一天殺上十頭都不成問題,有一次喝醉酒了錯把一個人當成了一頭豬,後來發現,殺人的滋味比殺豬要開心多了,尤其是將人的腸子一截一截的抽出來時,那感覺,簡直比跟男人睡覺還要爽!」

    眾人被她一說,面色一陣噁心,圍住她的十幾人連忙退了回去,都一一看向大姐。

    大姐道,「大家一起上。」說完自己卻不動。

    「來吧,我的手已經癢了好久了。」青歌變態一笑,離大姐還有十步的距離。

    要是平常,她早就跑過去一把將她掀翻在地了,可惜現在只能智鬥。

    眾人見她這般變態的模樣,只哀哀的看向大姐,大姐凝眉想了一會,站起身道,「不早了,都睡吧。」

    青歌將手一攤,「真可惜!」

    說罷裊裊走回自己的鋪蓋,不知景曄那邊如何。

    第二天天還沒亮,軍營裡號角聲陣陣,青歌跟著她們一起出了帳篷,先是去百米外的食堂拿饅頭,然後邊吃邊走去到訓練場,黃沙鋪地的訓練場,左邊是女人,右邊是男人,各自為陣,各自為營,她們的總教頭是一個四十上下的大漢,有點吳越的感覺。

    訓練台上,掛著幾具屍體,聽說是違反了軍紀。

    青歌踮起腳尖在人海裡尋找著景曄,沒找幾眼,便見他那一頂土黃色的大帽子站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心裡頓時一陣欣喜,不知是不是有心靈感應,他也朝她的方向看來,視線穿過茫茫人海兩兩相遇,隨之安心一笑。

    訓練對於青歌來說很簡單,無非是揮舞揮舞刀劍,她學著前面一個人的樣子,游刃有餘的糊弄過去,可晚上的訓練快要結束時,每天一場的比武開始了,需要每個小營裡選一個人出來,兩兩進行比武,直到比出最後一個優勝者為止,勝者則可以隨意提一個在合理範圍之內的要求。

    但是,比武的生死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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