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倆取來酒,幾人來到青歌和余影住的房間,團團圍坐在桌前,玩起了青樓裡經常玩的賭酒的遊戲,青歌一來不會喝酒,二來也不會猜拳,便在一旁看熱鬧,順帶著給他們斟酒。
吵吵鬧鬧兩三個時辰,除了青歌以外,都醉得不省人事,她找來被子為他們蓋好,自己也靠在一側睡著了。
待他倆取來酒,幾人來到青歌和余影住的房間,團團圍坐在桌前,玩起了青樓裡經常玩的賭酒的遊戲,青歌一來不會喝酒,二來也不會猜拳,便在一旁看熱鬧,順帶著給他們斟酒。
吵吵鬧鬧兩三個時辰,除了青歌以外,都醉得不省人事,她找來被子為他們蓋好,自己也靠在一側睡著了。
因為醉酒,第二天一直拖到中午才出發。
輾轉兩天後,經過一個村子,便上了通向昌許的山道,青歌向村裡的人打聽了這條山道的大概情況,村裡的人都勸他們最好多等一些隊伍再走,近兩年來,這裡的山賊人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為猖狂,路過的旅客,十有八九都會遭到他們的打劫,除非請一些厲害的鏢局和護衛。
不過,對於青歌和吳越幾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要花上三天三夜的路程,這路,還是有點長,而且到處山林,他們地形也不熟,便決定在村子裡等等看,有沒有熟悉地形的人路過。
等了一天,他們很幸運的等來了一行押送布匹的鏢局,這個鏢局經常來往于歸寧和昌許之間,對這一帶的地形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到,而且他們押送的東西並不值錢,所以,山賊們也懶得對他們下手,手頭緊的時候就象徵性的攔住收點保護費罷了。
鏢頭是一個四十來歲姓許的大漢,跟吳越兩人一見投緣,兩人在前頭有說有笑,天南地北的海聊。
因為是山路,為了讓馬匹輕鬆點,青歌等人都下了馬車步行,時不時的還幫著鏢局推一下車,余影在鎮上就已經換了男裝,雖然明顯看得出來她走得力不從心,卻咬牙堅持走著,不喊一聲苦,對於這一點,連吳越都很佩服她。
她跟青歌並肩走,一路斷斷續續講著她的過去。
余影出生於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家庭,她十六歲那年,父母為她定了一家親事,對象是附近一個窮秀才,雖然家貧人品卻很好,於是兩家定在第二年春天成親,卻不料在成親當天,被一夥早就盯上她的匪徒搶親,不僅殺了她的家人,連秀才一家也沒有放過,然後,綁著她上猛虎山當壓寨夫人。途中,幸運的遇上了晉王景曄,將她救下,開始了她三年的侍妾生涯,她也對這個救命恩人一見鍾情。
她說著那次相遇時,目中華光流轉,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相遇的那一刻,該有多好!
正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晚上,一行人選了一個較為平坦的林子裡休息,由於多的是男人幹活,所以青歌和余影便樂享其成,青歌從來不說自己的事,余影也聰明的不問,兩人倒也相處的很好。
大大小小升了七八堆火,許鏢頭說這山裡的豺狼虎豹很多,火少了嚇不走它們,晚上還得派出一半的人來守夜。
青歌睡不著,主動要求守夜,她將寶劍抱在手裡,靠在樹幹上聽許鏢頭和吳越聊天下大事。
許鏢頭不定時的朝火堆裡丟著柴火,兩人聊起多年前四大門閥的舊事,正說到王氏家族是如何撅起的以及王牧之其人。
許鏢頭道,「據說這王牧之可真是權術奇才,年僅十八歲時便將朝廷中那些老傢伙玩得團團轉,使得皇帝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吳越想起了那次他被青歌劫持的模樣,不禁笑了,卻也不敢把這個事跡說出來。
「不過,他倒是有個趣聞!」許鏢頭道。
「不會是個斷袖吧?」吳越見過他畫過妝的那張妖艷的臉,隨口胡掐道。
許鏢頭對他豎起大拇指,「兄弟真是一猜就中,不過街坊流傳的是他不近女色,從來不碰女人一根手指頭,所以,不喜歡女人那就肯定是喜歡男人了,哈哈!」
吳越也大笑起來,看來這街坊的傳聞果真不可靠,青歌也笑了,她想起了那日跟王牧之相處的情形,說起來倒是對他稍微有所改觀。
平安度過了一夜,青歌後來靠著樹幹睡著了,醒來時身上還蓋著一件厚披風,不過頭上倒是起了一層霧珠。
山裡的空氣很好,泥土的清新,草木的芬芳,讓人很想放聲大喊一番。許鏢頭領頭唱起了山歌,不知道是哪裡的方言,調子倒是很通俗易學。
余影遞了乾糧和水給她,一邊走一邊吃,李莊跑上前來跟余影搭話,說一些有的沒的,最近,李莊這傢伙倒是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早在歸寧城裡時就買了很多牙粉,每日必定要漱口,口氣頓時清新不少。
青歌被張小山拉著走到了後頭,神神叨叨的說她不會察言觀色,她被說的一頭霧水,只好求助於張大山,張大山指了指李莊的背影,也並不說穿。
正午時分,迎頭遇上了一趟官鏢,所謂官鏢,就是為官府押送東西的鏢局,隸屬於官府。
許鏢頭一看大叫不妙,這官鏢十有八九肯定是會被劫的,還來不及躲避,便被一眾山賊團團包圍,足有一百來人,前七十人持刀持劍,後三十人彎弓搭箭。而且,今日領頭的山賊是傳說中的三當家,是山賊裡頭最難纏也是最無情的,只要有東西他便劫,管你什麼保護費什麼交情,在他眼裡都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