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上校的臨時新娘   磨合期 185    緊急軍情
    司徒嘯風在廚房,手底下毫無章法地折騰著那些蔬菜。

    他的腦子完全無法集中,全是今天所發生的事。

    女人的妒忌心他完全無法理解,僅僅因為一張相片,就可以如此地衝動,如此地決絕。

    作為一個深愛自己老婆的男人,他的嫉妒心也絲毫不少,但是他卻絕對不會像這個蠢女人一樣,完全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下了定論。

    他胡亂折騰了一陣,沮喪地坐在廚房裡發呆。他實在無法毫不在意地走出門去,跟安然說:「一切都過去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忽然一陣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來,他有些迷惑。

    晚飯還沒有吃,這會兒她一個人在浴室裡折騰個什麼勁兒呢?

    但是一想起浴室,一些香|艷的畫面浮現出來,腹下某處開始發熱。

    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他立刻明白了,小女人難道是想色誘,對他使用美人計?

    呵呵,這倒還真是值得期待呢。

    結婚這麼久,小女人只有在被酒精和莫熙的特殊配方迷惑時,才對他主動過,其餘的時候,總是半推半就的,弄得他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貪得無厭的色狼。

    今天既然她犯了這麼大的錯,不好好懲罰她一下心裡總覺得堵得慌,但是怎麼懲罰,他都覺得捨不得,既然她今天主動送上門兒來,不吃個痛快也對不起這千載難逢的時刻。

    心裡癢癢的,他趕忙認真對付起飯菜,很快,兩菜一湯就弄好了。

    可是小女人卻還在浴室裡沒出來。

    這丫頭,究竟怎麼回事兒,花了半個多小時澡都還沒有洗好,究竟在做什麼?

    水聲已經停止了,她究竟在裡面倒騰什麼?該不會在浴缸裡睡著了吧?

    浴室裡,安然糾結得像一團亂麻。

    渾身都洗得香噴噴,鏡子裡雪白的身體自己看著也很滿意,但是要怎麼送給他吃,實在是一個難題。

    直接走出去說:「老公,我錯了,你飽餐一頓就原諒我好麼?」

    這樣顯然不行。

    要麼乾脆裝作若無其事走出去,故意把睡裙向一邊拉,露出雪白的香肩?

    貌似電視裡那些女人勾引男人的時候都是這麼做的,可是她又實在是做不出來。

    不行不行,再想想別的方法。

    大大方方走出去,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身子一滑,然後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撲進他的懷裡?

    這個方法實在太蠢了,他那麼精明的人,肯定一眼就看穿了,萬一到時候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冷冷地瞟她一眼,她豈不是該找個地縫鑽進去麼?

    實在不行,乾脆,乾脆畫個妝吧。

    對,這個辦法不錯,畫個煙熏妝,然後塗上水晶唇彩,用那種,讓人一看就有食慾的果凍色,他看了肯定會很想吃一口的,只要他的嘴湊過來,她就趁機把小舌頭伸進去,來它個天雷勾動地火。

    OK,就這麼決定了!

    安然毅然決然地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描畫起來。

    好容易把妝畫得差不多了,忽然聽到外面司徒嘯風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打斷了司徒嘯風想要直接衝進浴室看看小女人的衝動,他趕忙接起電話。

    「緊急情況,請在半小時之內集合六人小組趕到軍部。」電話時軍部打來的,司徒嘯風所有旖旎的念頭在瞬間煙消雲散。

    司徒嘯風幾步走到浴室門外,敲了敲浴室門說:「老婆,我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放在桌子上,你趕緊出來吃吧,我先走了!」

    安然一聽就急了,一把拉開浴室的門,衝過去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老公,你原諒我吧,別走!」

    司徒嘯風猛地回過頭,看到一張精心描畫後,美得艷光照人的臉,尤其是那果凍色的唇,誘惑得他熱血忽然就沸騰起來。

    他低下頭,飛快地對著那好吃的唇狠狠吻了一下,然後用暗啞的嗓音急促地說:「我走了,可能會回來的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下一刻,他已然推開她,頭也不回地邁步走出房門。

    安然對著碩大的穿衣鏡,看著自己精心描畫的妝容,此刻似乎都成了一個大大的冷笑話,她無奈地跺了跺腳。

    老天怎麼能這麼懲罰她呢?明明她都已經成功了,只差那麼一點點,偏偏這個時候,就有緊急軍情。

    如果不是怕手痛,她恨不能一拳砸碎穿衣鏡。

    司徒嘯風到了團部,方方和另一名司機已經備好了車,六人小組也都到齊了。

    趕到軍部,鐵衛國和秦天柱已經等在那裡了。

    「什麼任務?請指示。」司徒嘯風匆匆行了個軍禮。

    「都坐下。是這樣的,一夥恐怖分子,綁架了我們高層的一位領導,用他做要挾,要求換回上次被我們捕獲的那個頭號國際大毒梟斯科特·羅蘭。」秦天柱說。

    「恐怖分子要他做什麼?」司徒嘯風不解地問。

    在他的印象裡,恐怖分子和販毒團伙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犯罪集團。

    「他的手裡掌握著許多國家重要人物參與販毒的證據,有了這些證據,那些恐怖分子們就可以用它來威脅那些政要人物,用以達到他們的目的,諸如交換他們在監獄裡的同夥,得到更多的軍火供應,等等等等。」鐵衛國說。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所謂的恐怖分子,其實也是這些政要人物之一,他害怕斯科特會供出他參與販毒的罪行,想要將斯科特弄到自己的手中,以便掌控這些不利於自己的證據。」秦天柱說。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

    「你們將會帶著一個易容過的斯科特,去換回我們的高層領導。在確保領導安全之後,找機會脫身,然後我們的地面導彈部隊,會對他們的飛機實行毀滅性打擊,消滅那些恐怖分子。」鐵衛國說。

    「鐵軍長,我覺得我們四個男人去夠了,她們兩個女的,去了也只會妨礙我們執行任務,讓她們回去吧。」司徒嘯風說。

    這個任務比之他之前接到的所有任務都危險,所以他不想讓鐵如風去。上一次去曼谷執行任務,差點兒害她送了命,他不想再讓她有危險。

    「沒錯,我也覺得我們幾個男人去夠了,女孩子只會給我們添麻煩。」奚流也毫不猶豫說。

    「我們也同意頭兒的意見。」趙德勝和張國棟也齊聲說。

    「我也同意他們的意見,恐怖分子要求在太平洋上空交換人質,無需化裝偵察,女孩子用途的確不大。再說,人多了也會引起他們的防範心理。」秦天柱說。

    「不行,我們反對。」鐵如風和秋蘭齊聲說。

    「反對無效!」秦天柱說。

    「爸,你就讓我去吧,不然我會失眠的。」鐵如風見硬的不行,開始軟磨。

    「不行。」除了鐵衛國,其餘五個男人齊聲說。

    其實這個任務,鐵衛國也想過,不需要兩個女孩子去。但是他們六人小組,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一起去的,他不想讓人覺得他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秋蘭衝著鐵如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好了,兩個丫頭總算是打發走了,老鐵,這件事你做得欠考慮,根本就不該通知她們兩個。」秦天柱總算鬆了口氣。

    「現在我們來討論究竟由誰來易容成斯科特這個問題。」

    「不用討論了,我來。斯科特的資料想必大家都還熟記在心,我的身高和身形都和他比較接近,臉型也差不太多,易容起來難度應該是最小。」司徒嘯風說。

    「嗯,我同意司徒的看法,但是有一樣,他的聲音極度暗啞,不容易模仿。」鐵衛國說。

    「這個短時間內無論換做是誰,都很難模仿得像,不過要做到嗓音暗啞,卻並不很難,據我所知,有種中藥可以讓人嗓音變得暗啞,我可以偽裝成感冒了,那些恐怖分子並不一定會很熟悉斯科特,這樣估計可以矇混過關了。」

    「好,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作為人質的你,一旦被他們換過去了,該怎樣找機會脫身。」秦天柱說。

    「記住,你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脫身,一旦超過這個時間,我們的導彈部隊將會發射導彈,因為我們不能讓斯科特活著逃回去。」鐵衛國說。

    「為什麼?難道我們的人的命就那麼不值錢麼?」奚流憤憤地問。

    「這是上級的命令,再說,你們也不希望斯科特有機會逃走吧?」秦天柱有些心虛地說。

    「行了,別再廢話了。任務我們都已經明白了,什麼時候出發?」司徒嘯風說。

    「明天凌晨四點出發,他們約定的交換時間是明天上午十點整。糟糕的是,天氣預報說,明天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太平洋上空會有雷電,我不想瞞你們,這次任務的確是九死一生。」秦天柱說。

    「你們先去領了武器,然後回去休息,兩點半到軍部集合。」鐵衛國一臉擔憂說。

    四個人習慣性打開手機看時間,此刻剛好是傍晚八點整。

    去武器庫領了常規性武器,司徒嘯風又領了兩枚微型炸彈。因為是夏天,他不可能在衣服裡面藏武器,這樣很容易會被敵人發現,進而懷疑他的身份。

    「頭兒,我替你去吧,你好歹還有嫂子,我是光桿司令一個。」趙德勝說。

    「不行,你們幾個的身材都不如我接近斯科特,再說,我畢竟比你們經驗豐富一些。行了,都少廢話了,我要回去跟安然告別了,你們就別再耽誤我的時間了。」司徒嘯風一臉輕鬆說。

    三個男人相互看了看,終究沒有其他辦法,只得歎息著往回走。

    秋蘭和鐵如風被趕出軍部辦公室之後,兩個人無處可去,便先上了吉普車。

    方方看到她們倆便笑著問:「咦?你們倆怎麼先出來了?」

    「咳!別提了,這次執行的任務太過危險,秦軍長軍長和那幾個男人硬是把我們排除在外了。」鐵如風一臉鬱悶說。

    「危險?怎麼個危險法?兩位大姐,能不能透露一下?」方方一聽,擔憂地問。

    「軍事秘密,不方便透露的,總之就是不一定能活著回來。」秋蘭謹慎地說。

    「什麼?有生命危險?」方方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別大驚小怪的,我們執行的哪一次任務不是有危險的,結果我們還不是都安全地回來了?」鐵如風不以為然說。

    「可是這一次真的危險,不然他們也不可能不讓我們倆去呀。」秋蘭憂心忡忡地說。

    「這倒也是,不過我們總能想到辦法跟他們一起去的。」鐵如風說。

    方方被她們倆的話嚇壞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團長每次執行的任務都很危險,從前有一次還傷到了腦袋成了植物人,可是一想到團長有可能一去不回,他的眼淚就止不住想要流。

    想起團長今天下午還跟安然姐在鬧彆扭,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和好了沒有,不過團長總是有辦法搞定安然姐的,多半今晚他們又會那啥那啥了吧?然後肯定又會和好如初了。

    這麼一想,他的心裡多少有些安慰了。

    忽然,他想起了昨天團長曾經讓他去鎮上幫忙買一種SKYN牌子的安全套,團長還特意交代了,說這個牌子的最貴,但是最安全。除了這個牌子,哪種都不要。

    結果昨天買了回來之後,因為學生開聯歡會的事,又忙又熱鬧,就給忘到腦後去了,那東西現在還在吉普車的工具箱裡放著。

    昨天晚上送團長回去的時候,他一個勁兒地說,想要安然姐給他生個可愛的小丫頭,由此可知,團長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

    可是,如果他這一去就回不來的話,他就沒有後代了。那樣的話,團長該多麼可憐!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讓安然姐替團長留下一個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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