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火的大船,和鐵鏈子連到了一起,很快的,就把別的船也燒著了!
場景頓時一片混亂。
怎麼回事?
該死的南寒夜竟然想到了用促火的箭頭來送給他們。這下該怎麼辦?當時諸葛孔明用這一計的時候,怎麼沒有碰到這麼奸詐的南寒夜。
南寒夜也是一定覺得事有蹊蹺,可是,剛剛經歷一場浩劫之後,司徒應該是不會再趁夜來襲的啊,畢竟,硬拚下去,司徒絕對不是對手的。可是,他又不敢貿然的不然不顧,萬一是司徒的大軍到了呢?可是,司徒應該是還沒有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啊。
於是,他想到了火箭的辦法。不管是真是假,用火來阻止司徒的進攻,都是最好的方法!
「雨,不要怕,我在你身邊。」司徒燚抱緊了南軒雨。
說話間,已經又有了幾支利箭射了過來。
「……」南軒雨沒有再說話。她不是害怕,她是擔心,要是這麼多的人和準備就這樣的毀於一旦,她可是真的不顏面對江東父老了。憑她的一計竟然犧牲了這麼多的人。
這時,再看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艘的船都已經起火了。
「大家會游泳的棄船吧。」雖然說是不甘心如此的失敗,可是,他們也確實沒有必要再多垂死掙扎了。大家能逃命的就逃命吧。這個時候就是能救一人是一人。
場面頓時更加混亂了。
敵軍的火箭依然是毫無間歇的射了過來。
不時地,就會再射中一支船,接著,周圍的幾條船就都會起火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關心他們已經得到了多少箭了。看情形,南寒多的是兵器,也根本就是不會停止火箭進攻的策略了。
怎麼辦?
南軒雨自責的看著司徒燚,她應該怎麼辦?
她不敢想像自己怎麼能如此魯莽,不計後果的用上這一計。她應該全都考慮到的啊,她應該預算到南寒夜要是放火他們怎麼辦的啊。
「我帶你跳下去。」司徒燚此時抓過了南軒雨。
要是只有他自己,他會選擇和士兵們戰鬥到最後一刻。可是,他不能讓南軒雨冒險。該死,他不應該讓南軒雨來了。他怎麼能讓南軒雨來這裡和他一起冒險。明明知道但凡是戰爭都是有危險的啊。
司徒燚無限的自責。要是失去的南軒雨,他會後悔一輩子。
「不,我不要走……不!」南軒雨幾乎是悲痛欲絕。看著他們的士兵一個個仍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她怎麼能忍心就這樣自己獨自逃命。歸根到底都是她的錯,是她低估了南寒夜!
沒有理會南軒雨的掙扎,司徒燚一把抱住了南軒雨。
「不!燚,我不能走!這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他們都是因為我而死去的!」南軒雨悲痛欲絕。
是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老天,請你醒醒好,救救他們的戰士吧!
喀卡……
正在這時,一聲驚雷而起!
緊接著,天空降下傾盆大雨!
「雨!下雨了!」
不知誰人的一聲高呼。
他們得救了!他們得救了!
船上的大火被厚重的雨水漸漸澆滅了。
真是老天憐惜。
南軒雨激動的抱住了司徒燚。他們成功了。
記得南軒雨出生的時候,也是天降大雨,救了南軒幾年不遇的大乾旱!
不知何時,南寒的箭已經停止了。司徒的船也都全部返還了。載著滿船的利箭。
他們得到了和計劃一樣的兵器,甚至更多!可事實卻是每個人都膽戰心驚!
真的不希望這樣的戰爭在繼續下去!
這樣東風不與周郎便的時候,赤壁之戰應該還是未可知的吧。不過,南軒雨的這一仗,確實算是成功了!
戰火依然是無處不在的蔓延著。
時間一滴一滴的從指尖滑過。雙方的戰事也暫時得到了一個緩衝。
這樣對峙過程中,只是為了尋求一個平衡點,只是一個一觸即發的過渡。
每個士兵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狀態,隨時開始新一輪的角逐。
每天戰爭的號角依舊是吹響著,每刻,南軒雨也都是陪在司徒燚身邊和他一起處理兵事。當前,對壘的過程中,最重要的還是糧食吧?
南軒雨已經派琴棋書畫親自回拜上帝教,和小莜一起押運糧草了。只要糧食一到,她就可以和南寒對峙到底。而她,應該也很快就能見到小莜了吧。說實話,她想她了。
可是,南軒雨怕只怕這運糧草一事逃脫不了南寒夜的耳目。
「我覺得今天是一個難得機會,南寒夜應該是不會如此輕鬆的放過我們糧草。」雖然是有拜上帝帝教的人護送著,可是,南軒雨依然是不放心。
「來人,糧草運到哪了?」司徒燚也是同樣的不放心。
「稟王上,已經到了無雨坡了。」門口侍衛稟報道。
「立刻加派人手,隨時準備前去接應。」司徒燚很是不放心。
……
「報,軍隊在無雨坡發現異常。」突然,一個侍衛急報。
果然,不出所料。
「看來,南寒夜真的是打算將我們一網打盡啊。」司徒燚說的咬牙切齒。
「燚,小心點。」南軒雨給司徒燚取來了鎧甲,親自為他披上。不用說也知道,司徒燚是絕對不會帶她一同去的,雖然她很想趕快見到小莜。哎,自從草船借箭之計不成功之後,司徒燚為了她的安全,是從來都不讓南軒雨離開營帳一步,簡直就是把她軟禁了起來。
「我很快就會回來。」司徒燚像往常一樣,深情地看了一眼南軒雨,然後離開。
其實,他是很想再吻一次他的雨的,可是,帳外軍隊已經是準備好了,他不能再多作耽擱。
「燚,」南軒雨突然跑了過去,狠狠的抱住了司徒燚。「我等你回來。」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很矯情。何況,旁邊還有別人在看著。看到司徒燚每天的和一個男人在帳內商討軍事,每天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真的很惹人嫌疑,不知道會不會誤會他是同性戀。
「我走了。」司徒燚轉身離開。彷彿在那一刻就是永恆。
我守護如童話般脆弱的夢境。快樂才剛剛開始,悲傷卻早已潛伏而來。
一路上,司徒燚狂飆突進。
果然,雙方已經開始了短兵相接。
「小莜。」司徒燚一眼就看到了小莜,雨要是見到她,一定會很高興。
「王上,小姐還好嘛?」小莜這一年多來,也是想透了南軒雨。
「嗯,她在軍帳等著你們。」
很快,司徒和拜上帝教聯手打敗了南寒的小隊人馬,勢如破竹般,取得了勝利。
「嗒嗒……」突然,這時遠處又過來了一隊人馬。
難道是南寒夜又派人來了。
「司徒王上,咱們好有緣啊?」一個聲音傳來了。
「暗?」司徒燚順勢望去。真的很意外。
「你怎麼來了?」司徒燚的口氣不甚友好。
「我當然是不放心雨來戰場。」暗說的理直氣壯。不過,說真的,沒有他寸步不離的保護主人,他還真的是不放心呢?你看看,就好比現在,她怎麼能把她的貼身侍衛琴棋書畫全都派出來呢?那她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你千里迢迢的趕來,我還真的是很意外呢?」司徒燚難以掩蓋的不悅。問什麼他總是這麼關心他的雨呢?
一路上,幾個人快馬加鞭的回到了軍帳,他們還真的都很想快點見到雨呢?
遠遠的,司徒燚就看到自己軍帳方向的異常,怎麼許久都沒有看到巡邏的士兵呢?
幾個人飛身下馬,朝軍帳內走去。怎麼都看不到……
這時,司徒燚看到了一些血跡。
出事了!
所有人的腦中不約而同地滑過這個概念。
「雨,雨。……」
一路上,他們又發現了幾個士兵的屍體。
怎麼了?怎麼回事?
刷的……打開了軍帳的大門。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到處都是屍體。
這個軍帳之內羅滿了屍體,橫七豎八,七上八下。難怪一道他們都只看到血跡,而沒有看到人。
「雨……」
司徒燚像瘋狂的一樣衝到了一堆屍體之中。
旁邊,一個角落裡,最底下。
司徒燚終於翻出了南軒雨。此時的她早已經是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