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將一案,有什麼起色嗎?」南軒雨有繼續問道。
「應該是有人蓄意嫁禍。」小莜也真的很不明白這件事情。
「可是思亦是拜上帝教的天尊,就只有少數人知道。」南軒雨進一步質疑道。
「他們都不可能嗎?」小莜一臉茫然的問道。
南軒雨搖了下頭。接著說道:「我也只想到一個原因。可是,這也太過巧合了。因為那個王月盈,所有的人都認定我是因妒生恨,而構成符合條件的,就只有我們三個當事人。」
「那有沒有可能是王月盈?」小莜當然不會放過一絲調查出真相的機會,她不想主人就這樣被司徒燚一直誤會下去。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小姐站在他面前告訴他,思亦就是南軒雨。他們之間也會一直都有隔閡吧。
「應該不可能。我倒不相信她有那麼大膽識,可以忍心大義滅親。不過,倒是有必要好好調查一番,再看看王副將他們可有什麼仇家,不是嫁禍,那就只能是巧合了。」
「巧合?!」小莜不能理解的看著南軒雨。
小姐的意思是這一連串的事情僅僅是巧合?而不是王月盈在作祟?
南軒雨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其實,她也是不相信,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件只是巧合?可是,在其他的假設都不成立的情況下,數學上,稱之為歸謬法。而福爾摩斯也是說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小姐,我倒是認為還是那個王月盈的可能性最大。」小莜始終是認為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巧合一說。
「嗯,有些時候,女人為了自己,倒也是什麼事情也做的出來。」對於這樣的事情,南軒雨雖是聽說過,可是,終究不願意相信,有這等狠心的女人。
「那要不要想辦法把她抓起來。」小莜提議道。絕對不能讓那個王月盈就那麼逍遙法外。
「不了,這樣,司徒燚更是會誤會,說咱們要斬草除根。」南軒雨每當到了關於司徒燚的問題上就會變得踟躕了很多。
「小姐,司徒燚根本就不值得……」
小莜正要說下去。
「去準備點吃的吧,我餓了。」
南軒雨打斷了她的話,轉移話題。一旦南軒雨想打叉的時候,她都會說自己餓了,這麼多年,還像是一個小孩。沒有一點的進步。
「是。」
小莜回答的很沒奈。小姐對於別的事情都很睿智。可是,愛情方面,怎一個癡字了得?還有那個司徒燚,小姐那麼聰明,又怎麼會沒有給自己留後路,被他困在宮中?他對小姐不是缺少愛,缺少的就是相信。
獨倚到了床上,南軒雨做了一個夢。
夢中,司徒燚和她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
可是現實呢……?
又逢初五,聽雨軒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雖說是小小的歌伎,名不見經傳。可是,卻足以引來了她想要見到了那個人。
鏡頭從東西角一次掠過西北處。
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是司徒燚?!
嘩啦啦的流水聲……雨珠冰涼如淚。
是流水的聲音,漫山遍野。
萬籟俱寂,所有人都是目不轉睛看著台上。突然,司徒燚的眼神一亮。
是的。
台上坐著的並不是真正的思亦。這一點,她們也只是台上的琴弦撥弄之初,才發現的。
一首曲子,一段音律。形形色色音相似,色色行行人不同。
懂音律的人,只要一韻,就足可以辨出。
司徒燚正巧就是自詡為懂音律的。
她到底要幹什麼?正當司徒燚深刻的懷疑之時。
「我家主人想見您。」
旁邊,一個侍女,低聲對司徒燚說道。
他並沒有很白癡的問,她家的主人是誰?而只是笑下,向自己的隨從暗示下,和那個侍女走向了裡間。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久,想不到這個聽雨軒還真的是別有洞天。難怪拜上帝教行事從來沒有蹤影。莫非就是這裡啦?司徒燚轉而覺得一絲異樣。思亦,會就這樣向他洩露拜上帝教的大本營。這裡,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的。司徒燚警覺地回頭瞥了一眼,他的人已經跟過來了。
接著,山重水復之後,他們進入了一個院落。
不同於旁處的小橋流水,茅簷青草,這裡是一座較為恢宏的宮殿。這裡閬苑奇葩,金碧無暇,詩情畫意,絕代風華。總覺得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裡是我家主人的閨房,請您的隨從就不要跟過來了吧。」旁邊的侍女不客氣地說道。
司徒燚這才認真的看著這個婢女,他竟然知道他的人跟過來了?還真的是不能小覷拜上帝教的人。因為,她們有一個好!教!主!
好教主,這回,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麼陰謀了。
「奴婢告退。」
內室的門口,那個侍女暗暗的退了去。
「卡~~~」
司徒燚一直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一股神秘的氣氛瀰漫著。
該不會是美人計?
司徒燚冷哼了一下。警覺地感覺仍然是沒有放下,全身都繃的很緊。
朦朦朧朧的擺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致掃了一圈,竟然四下無人。
不應該啊,司徒燚疑惑著,轉身回走。
「思亦身體不適,就不能給王上行禮了。」
木床之上,紗縵之內,傳出了一股熟悉的聲音。
「別來無恙。」司徒燚笑下,又轉回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都是拜王上所賜。」南軒雨也是毫不客氣的回答。
「想不到天羅地網也沒能困住教主。」
「想不到王上也是敢來單刀赴會。」
二人針鋒相對著。看似再說著無關的兩件事情,卻是字字逼迫。
「你都敢大搖大擺的走進我的司徒王宮,我為何不能隨處逛逛你的拜上帝教總壇呢?」
「不過十思亦的閨房罷了,王上過慮了。」
「你這閨房,可是勝過了龍潭虎穴了吧。」
「那王上也敢來孤軍奮戰?」
「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你誘敵深入的大計?」
「王上說笑了,思亦不過是想和王上私下聊聊。」
「能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跑,你是第二個另我佩服的人,女人!」
「榮幸!第一個女人是王妃吧。」
「……」沉默了許久。司徒燚問道:「你會易容嗎?」
「……」南軒雨沒有出聲。既然都如此的問了,她否認還有用嗎?南軒雨苦笑下。
「那我現在見到的,也不是天尊的廬山真面目了。」司徒燚大膽的猜測。
「王上想知道什麼?」南軒雨直接把問題回擊過去。
「……」這回輪到司徒燚無語了。是啊,他究竟想知道什麼?想知道思亦就是南軒雨易容而成的?他到底想要把自己構造到哪個夢幻的世界?而他這麼問,又有什麼意義嗎?還是等著他自己醒悟的那一天吧。
「我的護衛怎麼樣了?」
「你終於切入了正題。而我,不會讓她們很容易得死掉了。」司徒燚笑中夾雜著一絲詭異。
「王副將一案不是拜上帝教所為。」是到如今,她還是打算和他說明白。
「我會要你們全部殉葬。」而在司徒燚的眼中,不過是沒有意義的狡辯。
「那為何我被困在宮中的時候,你沒有動手殺了我?」南軒雨反問道。她就是不相信司徒燚對她完全沒有感覺。
「……」果然,司徒燚沉默了下來。
是的,為什麼?為什麼它允許自己有如此的失誤,為什麼自己要給她機會,縱虎歸山!
「你的易容竟然躲過了寒的眼睛,還真是不簡單。」司徒燚對於這點,他深深的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這是一個殺手的必修課而已。」南軒雨故意把問題簡單化來回答。
「……」而司徒燚再沒有質疑,顯然他對這個答案很滿意的,起碼,這算是一句真話。因為,她也知道易容。每當司徒燚想到第三人稱「她」的時候,毫無疑問的,這個她都是指南軒雨。一時間,江山如畫,多少豪傑,人生如夢,一樽江月。
「談談條件吧,我要救她們四個,不惜一切代價。」每當從司徒燚的口中聽到了關於她的字眼,南軒雨也會毫無疑問的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