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下來,南軒雨終於有時間好好得想想王副將一家滅門的事情了。
那天明明還一起談天喝酒……
也難怪司徒燚的如此瘋狂了。自幼隨他東征西討得好友,沒有死在沙場,卻在家裡被人無端的暗殺?
可是,他憑什麼認定是她幹的?只是因為拜上帝教有能力而為之嗎?還是她生就是一副嫉妒的媚骨?她只是因為自己告白不成就暗殺了她得情敵一家?天啊~~越來覺得她自己真的是一個女魔頭了。南軒雨低吼了一聲,不敢想像,這個世界竟然如此的荒唐。
說起她和王副將,還卻真的是有那麼一箭之仇。當初她成為軍妓和受困南風牧場,還真的是有他的暗箱操作。這些,別以為她都不知道。
可是她南軒雨本不是小肚雞腸,錙銖必較的小女人。她一直都很敬重戰場上的王副將,他是一個英雄。就像南軒雨敬重戰場中的趙統領,一樣。即使他是他們的敵人,可是她同樣得敬重。
不論如何,她都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就算是為了自己所受的傷也好……
「我是來送飯的。」
「……」
門外傳來了幾句說話聲。
隨後,卡~~~門開了。
怎麼這麼快就有人來送飯了?南軒雨一抬頭,和那人一個對視。
「小莜?」即使是易了容,南軒雨也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了她。
「小姐。」小莜一臉關切,連忙跑了過來。幾日不見,小姐怎麼傷成了這樣。
「你怎麼來了。」南軒雨實在是不願意看到有更多的人來冒險。想從司徒的王宮逃出去,不知要派多少的拜上帝教的人前來,冒著生命危險。
「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小姐易容成她得樣子。」小莜最是不願意看到小姐的自責,小姐想的她都知道。
南軒雨這才注意到與小莜一同進來得侍女。她開始還以為是她們自己的人。沒想到是小莜點住了那人得穴道。那人一動不動。
「我來幫小姐準備,你不要動。免得牽動傷口。」
怕南軒雨不願意離開,小莜不由分說的就為南軒雨帶上了已經準備好了的人皮的面具。
「王副將一案怎麼樣?」南軒雨還是要確認一下,事實上,她還是很緊張的。儘管她知道小莜不可能如此的魯莽。可是,她真的需要給司徒燚一個交代。
「不是咱們的命令。」小莜當然明白南軒雨的意思,立刻明確的回答,好讓南軒雨安心。說起那個王副將,她還真的是很想替小姐教訓一下他。南風牧場小姐受盡了委屈,都是他在興風作浪。可是,他是司徒燚的人啊。沒有主人的命令,她們怎敢動他分毫?
「琴她們怎麼樣了?」南軒雨怎能放下她們自己離開。
「她們還好,被司徒燚關在密室。」小莜趕忙安慰道。
「沒有辦法嗎?」南軒雨頗有些無奈的問道。
「小姐……」小莜欲言又止,相信南軒雨已經明白了。她們此行從王宮裡面救人,是沒有辦法了事情,也是做了很多舉措,才冒險見到小姐的。
至於四大護衛,她們根本沒有時間顧及。而且,小姐只是軟禁,四大護衛可是囚禁,這期間的厲害關係。恐怕要是從司徒的密室救人,難如登天。
「好吧,也只有出去再想辦法了。」南軒雨無奈的說道。當初在司徒燚身邊耍大刀,還真的是低估了他。
「小姐放心,只要你出去了,她們就是安全的。」
「嗯。」南軒雨點下了頭。這點小莜倒是言之有理。司徒燚把她們都抓起來,無非就是為了牽制她罷了。而她,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司徒燚看管她們四個一定會比她這裡更為重兵把守的。
小莜拿出了事先準備好了得細鐵絲,為南軒雨翹開了鏈子。然後,又銬在了那個被點了穴道的侍女身上。身為一個殺手組織的頭目,這點東西還算是小菜一碟吧。
之後,她幫南軒雨把衣服和那個仕女的對調了,把那個仕女順勢抬上了床。蒙好了被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不敢再多做耽擱,馬上閃人。
南軒雨和小莜正拿著餐具走出了門。
「郡王到——」
南軒雨和小莜對視了一眼,這下糟糕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拜見郡王殿下。」
二人隨著眾人一起跪下了。
「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回郡王,剛吃過飯,已經睡下了。」南軒雨變聲說道。如果,易容的人,連變聲都不會,豈不是一個笑話嗎?
「她,還好嗎?」司徒寒很為憐惜地問道。
「傷的很重。」南軒雨據實以告。想不到,司徒寒對她如此用情之深,連思亦的這樣一個替代品,他都是如此關切的。
「郡王要進去嗎?」南軒雨故意問道。她在賭,賭司徒寒聽說她傷的如此,他定會內疚的不願意進去。
「不了,你們要好好照顧她。」
果然!
然後,司徒寒黯然離去。
另一面,南軒雨和小莜深吸了一口氣,幸好她臨危不亂,不然,半路殺出這樣的一個程咬金,她還不得嚇死了啊。
之後,小莜用輕功拉著重傷的南軒雨趕忙離開。
漸漸脫離了他們的視線,小莜發出了暗號。一群人閃了出來。南軒雨在眾人的幫忙之下,換上了侍衛的衣服,準備離開。
一切都近乎安全了。
正要向宮門口走去,遠處,鳥語花香之中,有兩個人漸漸進入了南軒雨的眼簾。如果有選擇,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如此熟悉的一幕。
一個女人,正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女人是王月盈。男人是司徒燚。
「咳——」南軒雨氣急攻心,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主人。」眾人忙扶住了南軒雨。只見南軒雨已經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了。
「走!」這時,小有命令道。幾人架著南軒雨向宮門走去。
南軒雨微微閉上了眼睛,又緩緩的睜開了。向後面二人又深深地看上了一眼。心中儘是苦澀。是因為心緒糾纏無以擺脫?她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給我一剎那,對你寵愛;給我一輩子,送你離開。
拜上帝教總壇。
南軒雨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了。小莜也是兩天以來衣不解帶的守在旁邊。
這一次,南軒雨的傷真的很重。不光是肉體,也是精神。司徒燚你怎麼忍心如此傷害一個愛你的女人。
小莜已經徹底的替南軒雨檢查了傷口,身中三支箭,十幾刀,大傷小傷。都雖是未傷及要害,可是,若不是南軒雨的內力深後,又一股氣撐著,早就倒下了。
司徒燚不光是讓南軒雨蒙受了不白之冤,對她痛下殺手。甚至是馬上又和別的女人走到了一起。如今,小莜真的是後悔,後悔當初為何會同意小姐進宮見司徒燚,而她,又為什麼沒有阻止?
如今,小莜已經命令所有的教眾蓄勢待發,潛在暗處。只要小姐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和司徒燚決一死戰。現在的小姐,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他宰割的俘虜了。
「嗯?……水!」床上,南軒雨一直不願意醒來。可是,終究還是得繼續面對。她不能就如此的睡去,還有許多的事,等待著她去處理的。
「小姐。」
小莜趕忙把水遞了過去。
小莜?!南軒雨睜開了眼睛。四下掃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在拜上帝教總壇了。這才示意小莜扶著自己坐起來。
「她們有消息嗎?」終究,她最在乎的還是她們每一個人了。
「司徒燚對外封鎖了消息。」小莜回答的很無奈,她們確實已經盡力了,可是,司徒的人看來是嚴加看管,做了緊密的措施。
「沒有辦法嗎?」南軒雨絕對不會放棄。
「是。」小莜回答的更加無奈,為什麼她始終也不能為小姐分憂。
「……」氣氛僵化了好久,小莜知道這是小姐在想事情。而且,她相信小姐一定是有辦法的。
「明天初五了吧。」南軒雨突然的問道。
「是。」小莜趕忙回答道。
「傳出風去,思亦明天重登聽雨軒。」南軒雨緩緩的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小姐,你……」小莜真的不希望小姐再親自以身犯險。可是還沒等說完,便被南軒雨的眼神嚇了回去。「是。」
南軒雨決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人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