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叫什麼?」
凌紫雲把矛頭指向了南軒雨。他討厭南軒雨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要不是今天到河邊找她,她不在。他堂堂凌王也不至於親臨浣衣房,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奴婢思亦。」
南軒雨也像剛剛小菊一樣,俯身行禮。
「起來吧。」
凌紫雲親自扶起了南軒雨。總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把她也當成別的奴婢一樣看待,接受她的行禮。是因為昨天一席談話的關係才讓他覺得如此的不自在?
「你受傷了!!!」在扶起南軒雨的剎那,凌紫雲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
昨天還是好好的。
「多謝凌王關心……沒什麼」南軒雨掙脫了凌紫雲的手。向前一個跟頭,幸好凌紫雲眼明手快,一把扯過了南軒雨到自己懷裡。
「說!怎麼回事?」
凌紫雲死死摟住南軒雨,鉗制著她非要一個答案。
「放開我——」南軒雨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懷抱站起來。
其實南軒雨此刻更想是伸出三個手指頭,不屑的對凌紫雲說五個字:「關你鳥事!」
她知道要是告訴了凌紫雲不免又是一番是非。王嬤嬤已經被畫她們教訓過了,沒必要再告他一狀,更何況,她南軒雨的事情,何勞他這個外人操心!
然而,凌紫雲也並不是省油的燈。他一把捋下了南軒雨的袖子。只見傷痕纍纍遍佈都是。雖說是昨天有上藥,可是,一頓那樣的棒子怎麼會沒有痕跡,要不是她的底子好,此刻恐怕是見閻王也是不無可能的。
「你說——」
見南軒雨不說,這回凌紫雲可是真的生氣了,轉而把目光狠狠射向小菊。
「我,,,是……王嬤嬤。」小菊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時候?」林紫雲知道那個王嬤嬤,就是浣衣房的蛇蠍婦人嘛。可是,昨天晚上他們在一起還好好的啊,難道是因為他帶她出去……
「是昨天晚上,思亦回來時被王嬤嬤……」小菊說的心驚膽顫。怎麼凌王如此的關心思亦,他生氣起來好嚇人。
「啊——」
南軒雨倒抽了一口氣。
凌紫雲這才有注意到,剛剛自己太過激動,竟用力捏住了南軒雨的傷口,現在,傷口又在流血了。
「該死。」凌紫雲暗道了一聲。然後,俯身親自執起了南軒雨的手臂,認真地輕吹著。小心翼翼的說:「回去還得再上點藥才行。」一時間,竟充滿了憐惜。
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紫雲最近很忙嘛。」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是誰?!
三人一齊抬頭望去。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膽敢直呼凌紫雲的名諱的,又有幾個呢?
「司徒兄倒是很得閒。」
凌紫雲笑下,然後輕輕放下了懷抱中的南軒雨。他很清楚思亦對司徒燚的重要性。還是不要徒生是非的好。看似不著聲色。實際這一幕卻是更加刺痛了司徒燚的眼。
一旁,思亦和小菊連忙跪下。
「拜見王上。」
「我也只是閒逛。」
司徒燚儘是和凌紫雲寒暄,根本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婢女。
「哦?你這一故意閒逛,可是要壞了我的好事。」
凌紫雲像是要故意的挑明。
「紫雲你越發風流成性了噢,,,哦?這兩個丫頭是哪的啊?」司徒燚明知故問道。
「奴……婢……」一時間,小菊竟是不能成聲,她是太激動了吧。先是獲得了凌王殿下的青睞,現在又有幸能和王上說話。
「奴婢是浣衣房的。」相對於小菊嚇的不能言語,南軒雨倒是臨危不亂。
「哦?浣衣房的不回去幹活,閒逛到這裡要和凌王偶遇,是不是存心故意勾引凌王殿下!」
什麼叫胡攪蠻纏。欲加之罪。怕是連司徒燚都佩服自己能如此輕鬆的給她扣上罪名。
南軒雨應了聲是,拉著小菊離開。
她不想連累任何人。
還是不要捲入這場是非中為妙。現在的罪名是勾引凌王,說不上,一會又變成了通敵叛國呢。
「等等,」這個時候,凌紫雲開口了。南軒雨就是知道,不會如此的輕鬆就放過她。
「這個叫小菊的丫頭,我已經搖了她。」
想不到凌紫雲倒是站起來替他們說話。」噢?這麼快就博得了凌王的青睞了?」
司徒已沒有再多說,轉而對南軒雨問道:「那另一個呢?」」那個啊……」凌紫雲故意把音拉得很長,然後,看著南軒雨說道:「我也沒說要她啊。」
司徒燚像是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南軒雨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她,猛然向後一栽,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的倒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都這樣了,還說沒什麼。」司徒燚像是在瞬間爆發出來。
凌紫雲笑下,果然,他很在意。
然而,他也是並沒有過於驚訝,只是玩味的說道:「這麼大火氣,小心傷到了懷中的人兒。」
是的,他太失常了。他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她不是南軒雨,無需在乎她,就算她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又與他何干?
可是,要是那樣,他真的做不到——
然而,只是在那剎那,司徒以同樣驚異的發現南軒雨的傷勢。」怎麼回事?」
像是怒髮衝冠。從剛剛的嫉妒到現在關切,他的轉變還真是快呢?可是,不管怎樣的轉變,那不能控制的言語,都在告訴每一任,他在生氣!
「是我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