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司徒寒再也沒有了理智。他必須要見上此人一面。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理由。
司徒寒徑直上台,正要扯掉簾子——
刷~~~
四個彪形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
雙方正僵持不下。在一轉身,思亦已經不見了。
功虧一簣!
她,會是她嗎?
而他,也還是當初的司徒寒嗎?!
「小姐,司徒寒離開了。」
說話的人,是小莜。
「嗯。」
回答的人,是南軒雨。
原來南軒雨竟然真的是思亦。思亦,思亦,是思念司徒燚(yi)嗎?
「司徒燚冒郡王的名來聽雨軒,他當然要來一看究竟了。」
「誰說不是,從南軒公主,南軒將軍,到司徒俘虜,司徒王妃,再到江湖名妓。人誰人也無法適應吧?」
「有的時候,沒有選擇,恰恰是最好的選擇。」
浮想扁扁中~~~
話說,那日,已經是一年前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是,桃花依舊笑春風。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早已是情隨事遷,感慨系之已矣。
南軒雨和小莜一路逃來,正逢這四國崇山峻嶺的低谷交接。龍蛇混雜之處。遇見了聽雨軒的名妓,思亦。那時,她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歌伎。面對她生亦何歡,思亦何難的愛情,南軒雨被深深打動了。
這算不算是又一個的命中注定?聽雨軒,就像是為她南軒雨量身定做一般。自己還真是有點喜歡上這樣的一個秦樓楚館了呢。
如是,南軒雨易容成了思亦的樣子。成為了名滿天下的歌伎。想當初秦淮河畔,有多少的女中豪傑留下了千古佳話,而她南軒雨,命中注定是無緣了吧。
「你說,他還會來嗎?」
南軒雨喃喃的問道。命中注定?當他掀開簾子看到了易容之後的她,眼角劃過的那絲失落被南軒雨輕易的捕捉。他,還是沒有忘記她吧。
「小姐說誰?」
小莜是明顯的明知故問。
「司徒燚。」
南軒雨淡定的開口……
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將軍桃花朵朵開@……
「主人。」
拜上帝教總壇。
南軒雨換下了一身淡妝輕紗,一襲白袍的坐在最上面。旁邊站著琴棋書畫四婢。既已成為南軒雨的四大護衛。
高高在上。從前的影子軍,已經成為了今天的拜上帝教。這個遍佈江湖的集密組織。搜羅來自各方的情報。成為黑道勢力的中堅力量。
「司徒燚的人已經撤走了。」琴代表四大護衛回稟。
果然,他司徒燚從來都是自詡為瞭解南軒雨的。而此時的南軒雨已經並非當初的南軒雨了。
「司徒寒還是有在徘徊收集情報。」看南軒雨並未反應,琴接著說道。
這大概也是意料之外吧。南軒雨一直有想到司徒燚會找到思亦。可是,她卻沒想到,司徒燚為了顧及面子問題,報出來的卻是司徒寒的名號。而膽敢冒名司徒寒的人,司徒寒自然會一睹為快。可是,她沒想到,司徒寒竟會要求她為他拂上一曲《鳳求凰》。他說他是寒,這讓她怎能拒絕。她是情不自禁吧。真想不到,如今,她自己還會有情。
「還有什麼別的事嗎?」
南軒雨轉而言它。淡淡的。在朋友面前,她一直是脆弱的。
「關於城中丞相府草菅人命,貪贓枉法一事,已經查實。」
冷丞相?
他人早就該死了。而對於冷玉兒,南軒雨她多少有些愧疚。她走時給他留書說,要他善待冷玉兒。可他,明目張膽的把她打入冷宮,昭告天下,生怕她不知道。而冷家,更是因此遭到軟禁。可憐他冷丞相仍是不知悔改。依舊是為非作歹,弄得百姓怨聲載道。
她之所以至今仍未替天行道,只是怕由此引來一場腥風血雨。如今,拜上帝教已經發展的如此聲勢浩大,遠遠超出了她當初的意料。成為各國所忌憚的中堅力量,任誰人也不敢小覷。
「那就按規矩辦吧。」
「是。」
第二天。滿城盡帶,風風雨雨。
「聽說昨夜丞相府一家十八口被滅門了,雞犬不留。」路人甲。
「聽說是拜上帝教。」路人乙。
「拜上帝教?」路人乙。
「這你都不知道?丞相府一天作惡多端,如今也算是為民除害。」路人甲。
「真的是拜上帝教?」路人乙。
「黑白道中誰不知道,拜上帝教行事之後,都會放一把火,警示後人。」路人甲。
「……」
「……」
沒錯,和一般的勢力不同。拜上帝教處理事情,從來都是一片火,了足後事。聽說他們的教主喜歡火燒時的壯麗。火,火,如今冷丞相府已經一片灰燼。
說起冷丞相,南軒雨和他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畢竟他是三朝元老。冷玉兒也並沒有犯下什麼實質性的錯誤。倒是她南軒雨,一再的利用冷玉兒,而司徒燚更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家打入冷宮。是他和她一樣的愧疚吧。就因為她留言要他善待冷玉兒,他就偏偏和她較勁。是以,愧疚冷府之餘,也就過於放縱了。那麼,就由她來為他清理門戶吧。
蓬萊客棧。
門外,又一人走了進來。依舊坐在角落。這些天來,他幾乎成了這裡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