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司徒燚狠狠的一個巴掌朝冷玉兒扇來。冷玉兒頓時撲倒在地,嘴角流血不止。
「把她給我關起來,嚴刑拷問!」
司徒燚怒不可言。甚至沒有給冷玉兒任何解釋的機會。
冤枉,冤枉,冤枉。
如是,這兩個字,讓她如何喊得出。
她沒有下毒。可是她是已經有案底的,又有誰會相信,前車之鑒。她是注定成為兇手了嗎?她雖說是恨透了南軒雨,可是,她又怎麼會用如此拙劣的方法下毒?她冷玉兒的智商,,,恐怕,就算是父親也不會相信她沒有下毒了。
她真的只是脾氣爆點,可是從沒有過害人之心啊。她本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可是如今,到底是誰要至她於死地。
那個侍女,侍女。她現在在哪?不管怎樣,她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她冷玉兒要是下毒,還真的不會傻到如此地步。然而,就算她說了有一個侍女,又有人會相信如此拙劣的話。是的,她自己都覺得是很拙劣。
這根本就是借刀殺人!
是誰?!
冷玉兒被強拉硬拽了出去。沒有喊過一句冤枉。她大概是史上唯一沒有喊過冤枉的犯人。已經被他們英明神武的王人贓並獲,誰還敢有半句怨言?
嘀嗒,嘀嗒。
月色又一次靜謐的投到了雨閣。已經有兩天了。南軒雨仍是沒有醒。
而司徒燚也是已經衣不解帶的守在這裡兩天了。
曾經在夢裡,我們素不相識。
醒來時,卻發現我們原本相親相愛。
南軒雨,你不是很會保護自己嗎?卻又為何每一次都讓自己受傷?
戰場上,那個驍勇善戰的南軒大將軍,他心目中的梟雄,哪裡去了?
也許,你本不適合養在深宮人不識。就像是一隻被拔光了羽毛的老鷹,即使仍有鋒利的爪子,可是,它也已經不會了飛翔。
冷玉兒,我不會放過你。即使,因為此,舉國動盪,我也要你血債血償!
司徒燚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咳咳~~~」
病床上的人兒終於有了反應。司徒燚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
一切總算是沒有白費。
當太醫們眾口爍詞的說已經沒要可救,一失兩命。他簡直已經崩潰了。他要殺人,是的。他要殺光所有可能害死他妻子的兇手。
後來,總算是有了轉機。卻說要用天山雪蓮方能解毒。她不會知道,他有多麼的拚命。親自率領軍隊四處尋找。最後,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他聽說天寒國王室有此珍寶。而天寒國可是他們司徒的死對頭。可是,為了他的王妃,他不惜用一個城池為代價,換得了一顆天上雪蓮。如今,總算是有了轉機。
雨,你可是知道,你一人,就已經抵過千軍萬馬。所謂一雙笑靨才回面,十萬精兵盡倒戈。你的一滴淚,足以淋濕我的整個天空。即使,在他的面前,她還從來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你和孩子都沒事。」
司徒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不是在炫耀什麼,只是由衷的欣喜。
床上,南軒雨漸漸睜開了眼睛。她並沒有和他一樣高興。只是略有驚奇的看著他。
她沒有驚奇自己為什麼還活著,只是驚奇她的孩子為什麼還沒有死去。
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隨下活著。
多麼殘忍。她不止一次的責問自己為什麼如此殘忍。那還只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啊,為什麼自己要一再的置他於死地。
用盡了心機。只為了害死自己的孩子。甚至,這一次,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她賭自己能活過來。
她,不想面對他。
「等孩子出生,我放你自由。」司徒燚像是決絕了很久,方才鄭重的說道。
什麼?!
南軒雨突然轉過身,一動不動的看著司徒燚。
他說什麼,她真的沒有聽清。沒有聽清。
「關於冷玉兒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司徒燚飛快的轉身大步離開。是的,他真的害怕自己會後悔。可是,如果讓她困在深宮會讓她受到傷害,他寧願放開。讓她這隻老虎回歸自然。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久。
「小姐。」
小莜看到司徒燚走遠了才敢進來。這幾天,司徒燚變得喜怒無常,任是誰又不能靠近南軒雨。
「去準備點吃的吧。」
此刻,南軒雨什麼也不想說。
無疑,當他說他會放她自由的時候,她不止是欣喜,更是感動。
她是他的俘虜,她更是他的王妃。而他,竟真的願意放過她嗎?
而她,愛他嗎?
不止一次的,南軒雨問自己。
而早在當初,她就已經回答過自己了。那時,她的答案是,要是他不是王,她會愛上他。
這麼久以來,他的愛沒有變。
而他,也依舊是司徒的王——
從那一天起,南軒雨就再也沒有見過司徒燚。而一切,也都只是在靜觀其變。
司徒郡王退婚了。他拒絕和謀害王妃的女人成親。異常決絕沒有商量的餘地。而王,竟然也同意了。
冷玉兒就此被死死囚禁了。在牢房裡吃盡了苦頭。可是關於謀害雨妃的事實,就是不肯招認。
冷丞相受到牽連,已經被停職軟禁在府中,不得離開半步。
一切,近乎真相大白了嗎?
這個宮中,甚至是整個司徒,都在傳言他們有一個多麼偉大的王妃。而冷丞相他又有一個多麼蛇蠍的女兒。
南軒雨每天足不出戶,只是呆在雨閣,靜靜的聽著一切由小莜傳來的消息。——好消息。她就快要成功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