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最遲是兩個月,司徒的大軍就會一路殺來。他們的主將,聽說先鋒全軍覆沒會是很激動吧。這樣的勝仗反而成為了敵軍進軍的催化劑。不論怎樣,南軒宇都是注定了失眠的。
這麼多的殺戮——這麼殘酷的殺戮。
敵人怎麼會善罷甘休?
五十萬的大軍,,,到時候,兩軍對壘,真刀真槍的憑什麼去跟司徒的大軍鬥!
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南軒宇閒來輾轉反側,偷偷的趁小莜睡著之時,便衣出去了。
「駕,駕——」南軒宇已經好久沒有這樣騎著馬,一路彪風。
剛剛的戰場。已經隱約可以看到日出了呢?也正是這樣,把一切都照得更加血紅色了。就像是一場大火。短短的幾個小時,屍橫遍野。河流如血。
到處都是血路。
到處都是眼淚。
就讓我一個人背起這五萬人的債吧……
「想不到五萬人瞬間就化為了灰燼。小小的南軒族啊——」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聽他的語氣,顯然是敵非友。
南軒宇尋聲望去。只見是一個穿著淡色的錦袍,大概是礙於寒冷,後面又披了一件斗篷。看他的頭飾裝飾,應該不是草原人,大概就是什麼司徒國的人?和南軒族的藍眼睛不同,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眼眉也黑黑的,可是眉宇見卻分明都著一股霸氣。直覺告訴南軒宇,這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你大概也是感慨於眾多生命,瞬間即逝吧?」這個人看不出表情的說道。
「我只是來參觀。善後的事還是交給你們自己人吧?」南軒宇轉身就要離開。實在是不想再節外生枝。
「何必急著離開呢?」那人也是一轉身,擋在了南軒宇前面。
「道不同不相為謀,倒不如形同陌路的好。」南軒宇也冷冷地說。不想和他再做糾纏。
「好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看來我是更不能放你離開了。」突然間,那個男子拔出了劍。
原本對立的雙方,動起手來,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於是,南軒宇也是一個轉身,跳下了馬。拿出了自己的戰刀。從那天起,這把刀,就已經時刻不離開自己了。
「看來還是一個好的對手呢?」說著,一劍開始刺了過去。
南軒宇一個轉身擋住了。
隨後,開始真刀真槍的比試了起來。
一招一式,南軒宇彷彿都沒有輸給這名男子。可是,女子的耐力本就有限。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南軒宇就開始處於劣勢了。
突地,一劍朝她的手臂刺了過來。她緊急的一揮胳膊,鮮血又印透了出來。
「你受傷了?」那個男子掃了眼南軒宇的手臂。
南軒宇則是瞪著他。許久沒有說話。這樣,你就會放了我嗎?南軒雨暗想。
「只要你求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果然。南軒宇冷笑了下。
「你覺得可能嗎?」南軒宇冷冷的問道。
是不可能——那個男子心裡回答。
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向他輕易求饒的。
煞時,南軒宇衝了過來。二人又交戰了數個回合。
只見,南軒宇的體力,越來不支了。
怎麼辦?我不是他的對手,又加上手臂上的傷——就這麼曝死荒郊,連對手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這樣死掉了,是不是太不值得了?何況他還肩負南軒一族的神聖使命,跟這個無名小卒廝殺,絕對是不明智的,應該找個時機閃人了……
南軒宇著想著,突然,一劍朝她已經受傷的手臂刺了過來。她本能的想要躲,卻又絲毫動彈不得。
剎那間,那只劍轉了一個方向收了回去。南軒宇,由於慣性,向前一個阻咧,倒到了那個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卻也沒有推開她,而是一伸胳膊,把她接住在懷裡。
「啊……」南軒宇突然像中電了一般,激動的推開了他。
無論如何,女孩子對這個都很敏感。
「你……是女人?」
那個男子突然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實在是不敢想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這是一個受傷女子可以有的能力。原本以為,她是敵軍的一個將軍,她的手上沾滿了這場戰爭的鮮血,就連她所受的傷也是……可是——
趁這個機會,南軒宇翻身上馬,飛快的逃離了。
留下了後面的男子一抹笑。
他不認為她可以逃離他!決不!下一次,他不會輕易這麼放過她。而現在,確實有太多的不便。
天已經漸漸亮了,一會這裡來南軒族的士兵,何況自己也已經出來太久了。
一個月,等他一個月,他就會一路殺來!
這個女人,他命中注定是不會放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