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正自哭個不停——
還有一群的古裝人——
咦?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哪……?
南軒雨這個從來不會哭的女生,這回可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難道說這個正在哭的嬰兒是自己?這個正在哭的嬰兒……是自己?嬰兒?
南軒雨不停的念叨著。
可是自己確實正在這個嬰兒的身上,在觀察這個新生的環境!
我難道說是中彈死掉了?死掉了……這裡是天堂吧?要不——莫非我重新投胎了?那豈不是忘記了和孟婆湯?還是說那顆該死的子彈乾脆莫名的把我發射到了古代?
是穿越——
南軒雨運用了數學定理,物理公式,化學反應,生物遺傳等等,考察的結果是——自己大約也許可能應該是穿越了吧?
請原諒南軒雨的如此多的定語,這先是因為中文系天生的謹慎,再者,她也是真的搞不定那些所謂的定理公式反應遺傳之類,隨便裝裝福爾摩斯推理而已矣。
嗯嗯!福爾摩斯說了,排除一切不能能發生的事情,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哎!也好吧。孔子告訴我們,既來之,則安之,也不知道何解。反正自己也已經無親無故了。隨便逛逛其他世界的圈子也好,沒準還能回去順便寫個論文。只是,這裡人的裝束像是草原吧?其實就南軒雨本人的意願,還是比較願意去中原的。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風輕輕,雲澹澹,奔馬馳騁心自暢。
突然,一抹紅色的雲飄過,天降吉兆。祥瑞滿天。
「呱呱呱……」
「族長——恭喜恭喜,喜得一女!」
語未落。
外面竟嘩啦啦下起了傾盆大雨。
「哇,是下雨了耶?!!!」
只聽到處都是歡愉的笑聲。
「這場雨來的還真是及時?既然她的出生,給全族帶來了祝福的降雨,就叫雨好了!希望她以後也能跳起南軒族的重任!」
故事,就是從南軒雨的出生開始的。
也許,從她的呱呱墜地,就預示著一段至死不渝。
遠處,一個跛腳道人路過,此女可興天下,可亡天下!這樣一句批語,傳遍了南軒。
十六年後。
「駕,駕——」
草原上,微風拂過,一抹紅衣少女,奔馬馳騁。
「嗖~~~」
彎臂拉弓,力挽雕弓如滿月,一支箭斜轉了一百八十度射了出去。箭不虛發,尋箭望去,那隻老虎應弦而倒。一點天驕,彎弓射大雕也不過如此,正所謂巾幗不讓鬚眉!
「哦——,小姐好棒!」
後面,侍女小莜騎馬也跟了過來。
南軒雨轉身下馬,把手中的白玉馬鞭扔給了小莜,逕自朝自己的獵物走去。
她要親自把這張虎皮做成裘衣送給父親。父親一定會很高興吧。
南軒的宮殿之外。
「娘,娘——」
南軒雨一路跑了進來。一邊解下自己的披風,一邊高興的說:「我今天可是有射下一直老虎呢,爹可是有答應我說要是我能在十六歲之前射得老虎,以後就再也不用學女紅了呢。」
「是是是——」
真是拿自己這寶貝女兒沒有辦法。瞧她一路上風風火火的進來,真沒一點女兒態!
「娘,你怎麼能知道呢,那隻老虎先是躲到了樹叢,我一路奔馬直衝,那速度幾乎是要踩死飛鳥了……」南軒雨說道關鍵部分停了下來。
「馬踏飛燕!」南軒夫人笑道,看來女兒是在考自己了。
「對!娘這你都知道。當時那氣氛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
南軒雨正在滔滔不絕的想母親講述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哈哈——」門外,傳來了一陣笑聲。「聽說我的雨兒親自射下了一頭猛虎。」
「爹,你回來了。」南軒雨迎了過來。
「是啊。我的女兒如此威風,我怎麼能不回來慶祝呢?」南軒靖一臉愛意。他這女兒還真的給他長志氣。想當年自己弱冠之日千騎角逐之時射下一虎,當上了南軒的族長,如今,他的女兒比他還厲害。
「娘,這麼好的天氣,真是應該慶祝一下。」南軒雨眼睛邊說還遍滴溜溜的轉,這慶祝關天氣好什麼事啊。
「說吧,要吃什麼。」南軒夫人早已洞察一切了。
「我想吃娘親手做的……姜薯鯉魚、炊姜薯酵、香橙銀杏盅、甜縐紗肉、八寶金瓜盅、脆皮金瓜筒、脆炸芋泥、炸姜薯卷、雙黃會脆、涼蜜金瓜、杏仁豆腐、涼凍五果、甜秋瓜烙、五果糯羹……」南軒雨是一貫的喜歡吃甜食。
聽完南軒雨點了一大堆的菜。南軒靖一臉笑意。
「看來我今天是借光了。」
「那你們父女聊,我去忙……」南軒夫人笑笑離開。這樣的家庭,無疑是幸福的。
「爹,你知道嗎……」南軒雨繼續表彰自己的雄才偉略,彷彿射下了這一隻虎,她就成了民族英雄。然而,英雄注定不是如此就容易當的。
「等我的雨兒滿十六歲,我要辦一個盛大的聚會!」南軒靖說著,竟像是在向全天下炫耀。畢竟有這樣一個女兒,誰都會自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