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他這事就不好辦了。必須立刻封鎖海關,一旦劉瘸子溜回香港,不但此案破不了,讓他回到台灣港台商人回大陸可就更難了。」趙淑香憂心忡忡地說。
「你說的劉瘸子,難道是冒充包工的人?他是從台灣過來的?這麼遠來盜幾百萬也不值得呀?」張副局長疑惑地說。
「問題就在這!他作案不是為了幾個錢。如果真是他,是有意破壞大陸和港台人民之間的關係,在世界上大造輿論。」趙邱淑香說到這兒,歎了口氣又說:「不怪我們在香港回來時,總有一些眼睛偷偷地盯著我們,我以為是要打我們錢的主意,可又不動手,原來在尋找機會下手。」
「局長!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劉瘸子干的,應立即採取行動,讓海關注意劉瘸子動靜。趁人們不知我們倆已回幽州,我們化妝到各地偵查,配合大家早日破案。」馮狗兒焦急地說。
「好,立刻行動!」張副局長說幹就幹,立刻召集幹警,果斷佈置任務,同時給全國各地公安海關發緊急通報。一切安排好以後,這才又同馮趙二人瞭解具體情況。
「你們是怎麼認識劉瘸子的?」副局長親切地問。
「唉,說來話長啊!那還是我們初到香港時發生的事……」趙淑香講起了認識劉瘸子的經過。
歷盡艱險逃到香港的趙淑香和馮狗兒二人,帶著小念文,在好心人的照顧下,在一偏僻的破屋落下腳。為了生計二人到街頭賣藝混口飯吃。一開始耍了幾趟拳腳,便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他們二人各獻一套拳腳下來,便開始收錢。香港人還真不在乎錢,不一會人們賞的錢足夠一家吃穿一陣子了。誰想這時來了一夥人,圍住趙馮二人,為首的一個中等身材,眼帶墨鏡身披風衣,裡面是筆挺的西服,趙淑香和馮狗兒一看,心想不是官員就是這夥人的大哥。這時那人說話了。
「你們是大陸來的吧?看了你們的拳腳很有功底,是偷渡來的?」
「我們來香港探親,可是來了以後,親戚移居美國,我們路費已經花光,回不去只好賣藝籌集路費好回家。」趙淑香可憐巴巴地說。
「哈哈!大陸客偷渡過來都是投親,你們放心我不會送你回大陸。」那人看趙淑香的眼神有些邪氣,話鋒一轉又說:「不過——你們和我的弟兄們比試一下,如果你們倆能比得過他們,咱交個朋友,願意在香港長居住,我給你們想辦法辦護照;不願常住我出路費送你們回大陸。」
趙淑香聽了這話,看了看馮狗兒,馮狗兒忙說:「謝謝大哥,但我們夫妻藝不如人,在這街頭比試也不太好,是不是……」
「哈哈,哈!好!咱們到僻靜的地方,以免妨礙交通。」那人說著一揮手,「跟我來!」便向前走去。那些人前呼後擁,將馮趙二人帶進一條小巷。不一會到了一個寬敞的山腳下。趙淑香一看這是臨海的沙灘,山上綠樹成蔭,很少有行人,距離自己的住處也不太遠。
「好了,咱就在這裡比試,拿出你們的真本事,打死我的弟兄,算他沒本事;如果你們有死傷,也是你們本事不到家,我負責安葬你們,有什麼不了的事向我說,我會盡朋友的責任替你們辦!」這人話說得輕巧,把死個人當兒戲一樣。
趙淑香見他如此說,猜想這人一定是黑道人物,也是她藝高人膽大,也是她實在沒辦法弄到護照,心想何不就跟他們玩玩,弄個護照也好安身。想到這裡笑著說:「這位大哥既然要成全我們夫妻,我就實話實說,我們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還有一個八歲的孩子在等飯吃,是不是可以網開一面,給我們一條生路?」
「好!快人快語!只要你們贏得了我的手下,我保你們吃喝不愁;如果你們嬴不了,那在香港你們也就難混了!」說到這裡看著趙淑香說:「當然對女士我會照顧的,這請你放心。」說著嘿嘿一笑。對馮狗兒說:「開始吧!」
「好吧,還請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小弟請問大哥姓名,就是我死了,也好死個明白。」馮狗兒看出他不安好心,見有人已經圍了上來便說。
「呵呵呵!我告訴你,我姓劉名海飛。有人叫我海匪,我不在乎。請吧!」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對馮狗兒說:「請賜著!」口中說著一拳直向面門打來。
「大哥!請手下留情。」馮狗兒說著,一閃躲開一拳。
那人一看自己的拳落空,腳下一個旋風腿,想掃倒馮狗兒。馮狗兒輕輕一跳又躲過了一招。在場人的目光都盯著他二人,見馮狗兒這兩躲蕭灑利索,看出不是一般手段。與他對打的人,見他竟連躲過自己迅雷不及掩耳的兩招,向上一竄一個泰山壓頂,向他的頭上撲來。馮狗兒輕輕一移腳步,那人又撲了空。這時劉海飛一夥無不驚訝,只有趙淑香露出輕蔑的微笑。和馮狗兒對打的人臉上掛不住了,見他矮小的個子,有一股機靈勁兒。心想這要不置他於死地,怎向大哥交差?想到這裡手腳並用,旋風般向馮狗兒打來。只見馮狗兒將身子一扭,陀螺一樣轉出一丈開外,仍沒有還手。那人一驚,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一咬牙突然甩出一把尖刀,刀帶著寒光直向馮狗兒飛去。也沒見馮狗兒怎麼出手,眼看要刺入胸膛的尖刀突然又飛了回來,直奔那人而來。那人一見大驚失色,一個鐵板橋向後一仰倒在地上,尖刀卻落在他的身後一米多遠。
要知道倒在地上的這個人,是劉海飛手下的得力打手,大家一見他不但沒打著這小子一拳,還被人家嚇趴下了。這臉可丟盡了,只見劉海飛臉上露出了殺氣,嘿嘿一笑說:「行!小子,連大個王都打不著你,那你就和我的弟兄們比劃比劃吧!」
聽他這麼一說,他的二十多手下,都拿出了家什,短棒,片刀,斧頭,尖刀……拿啥的都有,一起圍了上來。
「哈哈哈!我說各位弟兄,我馮某人初來乍到,沒有得罪之處,何必苦苦相逼?拳腳不長眼睛傷了誰也不好,還是給我們夫妻留一條生路吧!」馮狗兒誠懇地說。
「少廢話!動手!」剛才倒地的大個王,怒氣沖沖地說,看來他不打死對方難出這口惡氣。眾人一聽都向馮狗兒撲來。都說好狗架不住群狼,可你看這馮狗兒在群狼面前,哈哈一笑,腳輕輕一點已經竄出包圍,腳踩著人們的頭頂,躲開了向自己打來的各種武器。可是這些人不知厲害,仗著自己人多,竟不顧命的繼續圍打馮狗兒。馮狗兒一看難以脫身,又不想傷他們惹事,只好拳腳並用,剝落向自己打來的各種武器。只見刀棒紛紛落地,斧頭掉落海邊,不到一刻鐘,這些人都沒了武器,一個個護著手腕,不敢上前,臉露驚慌和佩服之色……
劉海飛看到這裡也感到驚訝,他看馮狗兒武功高強,不敢和他動手,見趙淑香笑容可掬,柔弱麗質,只知看丈夫動手不去幫忙,以為她對丈夫漠不關心。他心中一喜:我何不將她拿下,既得美人又得一得力干將,那這海峽便是我的天下,何愁……想到這裡,色迷迷的向趙淑香說:「你丈夫好身手!我要收在我的手下,以後你跟著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也不用你們再東奔西跑了。」邊說邊湊到淑香的跟前,伸手就要樓她的腰。趙淑香輕易腳步,他的手已經落空。但他怎能死心,又輕聲說:「過來呀妹妹,我喜歡你,以後你們夫妻就是我的人,你想要啥都可以……」說著一把向淑香的前胸抓來。
「大哥——」趙淑香輕叫一聲,腆怪地說道:「你的弟兄們在面前,我丈夫也不是好惹的,別動手動腳的。」邊說邊泥鰍一樣躲過他下流的一抓。
「哈哈,哈哈!我劉海飛闖蕩港台之間,來往於歐美大陸,從來還沒怕過誰,能怕他們?妹妹不行咱倆過兩招。」說到這裡向人叫道:「都給我住手!你們都是飯桶!還不躲到一邊!」
他的手下聽他這麼一說,趕緊恭恭敬敬地退下,呆呆地看著馮狗兒。
「這位老弟好身手,是個難得的人才,為兄還有重用。你也先休息一下,我和這位女士比試比試,如果她能擋過我的幾招,以後我的手下聽你們二人地指揮;如果擋不住我的幾招,那老弟請你將她讓給我,你就是我們海峽幫的武術教練。」劉海飛厚顏無恥地說。
馮狗兒一聽剛想說話,趙淑香輕揮一下手,笑著說:「劉大哥你怎麼沉不住氣?小妹不投靠你這棵大樹,還到那安身?你這麼向弟兄們一說,要是我躲過你的幾招,你讓我怎麼辦哪?」
大家一聽都笑了,心想:你一個花瓶一樣的美人,能躲過我們大哥?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他的小老婆吧!唉!可惜這位兄弟好身手,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馮狗兒看出人們對他的同情,心裡好笑,可是臉上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一聲不吭,點頭表示默許。
「嘿嘿!大丈夫一言出口,駟馬難追。你要能躲得過,我的弟兄們都是見證。」這劉海飛一見馮狗兒點頭,又見趙淑香美貌動人,越發不顧前後,竟大聲問道:「你們聽到沒有?」
「聽到了!大哥不會反悔!」
「好!看著兒!」劉海飛說著,一閃身已到趙淑香面前,伸出雙手就要摟抱。
這無恥的舉動,早激怒了淑香,但她仍是滿臉笑容,腳尖一挫躲開他無恥的一抱,笑嘻嘻地說:「哎!難看,文雅點嗎!」這小子見自己兩次出手都落了空,知道遇見了勁敵,再也不敢輕易出手,但見趙淑香嬌怪的樣子和那溫柔的話語,不禁喜中激盪也笑嘻嘻地說:「妹妹休怪,讓大哥親近親近,你再接我一著密林尋泉!」這小子也不含糊,嘴裡說著,突然箭一樣右手中食雙指直向淑香雙胯間點去。趙淑香見這卑鄙無恥的雙指動作,頓時大怒,立刻來個蜻蜓點水,腳踏他的頭頂,一個後滾翻,車輪般躲出一丈多遠。再看劉海飛已經是嘴啃泥趴在地上。他手下的人一看,無不高興得偷著笑,暗中向淑香夫婦伸出大拇指。
【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