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停下後,抱著緊張的情緒四周環顧了一陣,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除了任晨風和盧管家,黑鷹跟宋茵欣的思想都鬆懈了下來,閒聊了一陣,宋茵欣走到任晨風身邊柔聲說道:「晨風,我想站在樹枝上,像你今天白天那樣。」此時她那膩人的撒嬌意味足以任何男人的骨頭酥掉。
「我又不是超人。」任晨風笑道。
「那你今天白天怎麼上去的?」宋茵欣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的大姐,那當然是慢慢爬上去的啊,難不成我還能飛上去嗎?這一個人爬上去都困難了,現在還帶一個人,我真把我當神仙了嗎?任晨風歎口氣無奈說道:「我的宋學姐,你難道不知道爬樹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兒嗎?我一個人尚且有些困難,你讓我怎麼帶你上去啊?再說了,你上去很不安全的!」
宋茵欣想想也是,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突然眼睛一亮,驚喜地說道:「咦?那裡有野果!」說完不等眾人說話,就大喜地跑了過去。
盧管家這時看了一眼宋茵欣跑去的方向,頓時大驚,喊道:「小心,那裡有陷阱!」
可惜已經晚了,在要接近那野果的時候,宋茵欣突然腳下一空,「啊!」的一聲驚叫,整個人就往下面陷了下去。好在她反應算快,在掉下去的時候拚命抓住了旁邊的一個樹枝,就在大家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在上方的大樹上卡嗒一聲響,上面一個想木牌一樣的大蓋對準著宋茵欣下限的地方砸了下來,木排的下面全部是削得尖利的木尖,眼看著就要砸向抓著樹枝的宋茵欣,照這個木尖的長度和速度,一旦砸下來,宋茵欣身上非得被砸出幾個窟窿來。
盧管家這時動了,但是趕過去救援時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任晨風情急之下只得操起一根身邊還沒有燒完的木棒,用盡全身力氣對著木排上面的繩索砸了過去,繩索以為木棒的外力干擾,出現了不規則運動,木排掉下來的方向和速度也在這一瞬間出現了稍微的偏差,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盧管家已經衝到了宋茵欣的身邊,幾乎是橫飛過去將宋茵欣給沖飛了出去,而他自己,也第一時間直接跳進了陷阱,生生躲過了這個木排,而他也非常清楚這個陷阱下面是什麼,這下面是倒立著的木尖,依然能夠置人於死地。
不過木尖中間是有縫隙的,盧管家就是憑藉著這一點穩穩地站在了陷阱下面的木尖縫隙處,總算是有驚無險。而被撞開的宋茵欣卻沒有因此脫離危險,因為盧管家這一撞剛好把她撞到了一個人的手裡,而這個人就是跟盧管家交手都短時間內不示弱的老大。
「宋學姐……」任晨風緊張地叫了起來。
「我一來你們就送這麼大一份見面禮,我怎麼受得下呢?」老大一隻手就簡單地擒住了宋茵欣。
「既然受不起就還給我吧!」任晨風也無恥地說道,說完對身邊的黑鷹小聲說道:「盡量吸引他注意力,他應該還不知道陷阱裡面的盧管家。」
黑鷹心領神會地上前說道:「我說你們好歹也是有名的雪狼隊員,怎麼他娘的專幹綁架老弱婦孺的卑鄙之事呢?真不知道你們以前的教官是誰?教出了你們這幫人渣。」
老大聽到黑鷹的話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我們不知道什麼卑鄙不卑鄙,我們只知道得到最後的勝利的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麼的都是浮雲。」
「好吧,那你說你想怎麼樣?」任晨風這時候平淡地說道。
「你們兩個互相把對方綁起來,不要耍花樣,這個美人兒太嬌嫩了,而我又是一個大老粗,一不小心傷到她的脖子我會很內疚的。」老大笑著說道,臉上掛滿了勝利的微笑。
「晨風,不要啊!要是你們都喪失了戰鬥力,我們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宋茵欣這個時候急得大聲叫了起來。
「你閉嘴!」老大制住宋茵欣雙手的手稍稍用了一點力,宋茵欣頓時疼出了眼淚,但是她卻固執地沒有哼出一聲。
我靠,這丫還真的不會憐香惜玉啊!任晨風連忙大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們綁還不行嗎?」說完他又對宋茵欣說道:「宋學姐,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不綁是不行了,就算是我們全軍覆沒我也不忍心你受到一點點的傷害啊!黑鷹,來吧,你先綁我吧!」
「風少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是個多情種子啊!哪個女人跟你在一起還真是有福氣,難怪連郝小姐這樣的人物都對你情有獨鍾。」老大看到黑鷹正在給任晨風上繩索,心裡的得意更甚,只有這兩個人制服了,剩下的那個老頭子就根本不足為懼了。剛剛居然一擊就將老六給秒殺了,還真是強悍的人啊。不過現在怎麼不見他人呢?估計出去巡邏了吧,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會發現這裡早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哈哈哈!
一會兒工夫,任晨風和黑鷹兩人已經相互將對方的手綁了起來,老大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一個手刀就將宋茵欣打暈,而後笑著向任晨風兩人走來,嘴裡說道:「任晨風,你可以在女人身上獲得成功,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最終還是會是在女人手上。」
「是嗎?」任晨風笑著問道:「我怎麼不覺得我會死在女人手上呢?」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讓你去地下給我的那幾個兄弟賠罪!」老大說到這裡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怒。
任晨風哈哈一笑,說道:「看來你們幾兄弟感情很深厚啊!」
「廢話!」老大雙眼通紅地說道:「我們那都是過命的交情,想你這樣沒有在部隊上帶過的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這種感情的。」
任晨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做做好事,讓你們幾兄弟在地下團聚吧,記住下輩子要跟一個好的主子。」說完任晨風大吼一聲:「盧管家,動手啦!」
雖然老大在靠近任晨風身邊的時候就特別小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在確定沒有人的時候才走過來的,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盧管家會從地下冒出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盧管家一招猛虎下山般的肘擊呼嘯而來,老大大驚之下慌忙舉起雙手格擋。盧管家的這一記力道直接用到了十分,讓老大即使格擋住了整個人也忍不住下潛,一隻腿跪在了地上。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脖子上一涼,緊接著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脖子噴出的鮮血,瞳孔慢慢放大,倒了下去。
「我說過飲血今晚要痛飲,不要當我是開玩笑。」在老大身體倒下去的旁邊,已經掙脫捆綁的黑鷹雙眼陰深,用舌頭舔著匕首上的鮮血,笑容陰深地說道,那個樣子頗有一點冷血殺手的氣質。
「別在那裡臭屁了,快來給我解綁!」任晨風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黑鷹的自我陶醉。
「啊?哦!」黑鷹被任晨風這一喊,臉上的陰深瞬間消失,轉而換上了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風少還在受困中!嘿嘿!」
任晨風被解開後第一時間衝到了宋茵欣身邊,宋茵欣此時也剛好醒了過來,身體一顫,睜開眼睛看到任晨風熟悉的面容,頓時喜上眉梢,一下子保抱住了他,驚喜地說道:「晨風,你沒事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任晨風拍打著她的後背,笑道:「放心,不把你安全帶離這個基地,我是不會有事的!宋學姐,怕不怕看見殺人?怕不怕四人?」
「怕。」這時每個女人正常的回答,宋茵欣也不例外。
任晨風撇過頭看了一眼老大倒在地上的屍體,輕聲說道:「但有些人,不殺,反而更怕。有的活人比死人更怕!」
「好,那我不害怕了!」宋茵欣此時乖巧地點頭說道,通過剛剛的驚嚇,她內心的柔弱終於顯現了出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當宋茵欣看到死不瞑目的老大的時候,還是「啊」的一聲尖叫,撲進了任晨風的懷裡,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任晨風對黑鷹使了一個眼色,黑鷹心領神會地拖著那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將他扔進了那個陷阱之中。
「對方現在還剩下兩個人了,我們可以主動出擊了。」處理好屍體後,任晨風說道。
盧管家這時候點點頭說道:「風少說得不錯,現在我們沒有必要再怕他們了,不過現在是晚上,行動起來並不方便,我想這個老大就是守著山洞的人,現在我們可以安心地到山洞裡休息一下,等到明天白天就喝他們正式決一死戰。」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整個夜空,黑鷹「啊」的一叫,腿上已經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