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昊跟著陳雨舒追出來以後,連聲道歉地說道:「雨舒,雨舒,你不要生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陳雨舒走在前面,頭也沒有回地說道:「你錯不錯跟我沒有關係,以後你是你,我是我!」
這時吳昊快走幾步擋在了陳雨舒的全面,一臉苦相地說道:「雨舒,你聽我說幾句話好嗎?就幾句,如果我說了以後你還覺得不解氣的話,我就立刻消失在你的視線裡,永遠都不再出現。」
「你說吧!」陳雨舒站定了腳步,冷冷地看著吳昊說道。
「雨舒啊,我也知道今天我的表現讓你失望了!」見陳雨舒停了下來,吳昊心中一喜,連忙認錯解釋道:「但是我也是因為太在乎你才會跟任晨風計較這麼多的,你想想看,從他回來到你辦公室那個時候開始,你們之間表現的關係遠遠比師生之間的關係要親密很多,作為你的男朋友,我心裡當然會不開心了,誰願意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關係親密呢?」
我跟他的關係真的比師生關係要親密很多嗎?還是我壓根就沒有把他當成一名學生來看待呢?為什麼他走了以後自己會那麼的落寞傷心?回來以後自己會更加的患得患失?難道我真的喜歡上自己的學生了?想到這裡,陳雨舒有些吃驚自己的想法,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小嘴。
吳昊這時見陳雨舒捂著嘴不說話,還以為是聽到自己的解釋軟化了,連忙趁熱打鐵地說道:「雨舒,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這麼失禮的事情了,只要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也會當成我自己的朋友一般去對待。」
不行!我怎麼可能喜歡上自己的學生呢?只是他這個人特別,加上跟哥哥的關係很好,所以跟他走得近一點罷了,這跟喜歡扯不上一點關係,對,一定是這樣!此時的陳雨舒根本就沒有去聽吳昊的話,而是在自己心裡反覆地糾結著。
「雨舒?雨舒……」見陳雨舒還是沒有反應,吳昊只得試探地叫著她。
「啊?」陳雨舒被吳昊從思想矛盾中喚醒了過來,看到跟前的吳昊,一時間竟然覺得是那麼的面目可憎,她立即恢復了冷冷的神情,說道:「說完了嗎?」
吳昊點點頭。
「說完了就讓開!」陳雨舒現在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甚至沒有等他讓開,就直接繞道離開。
吳昊一個人留在原地,心裡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這陳雨舒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而且還翻得這麼徹底,操,肯定是任晨風那小子,我一定饒不了他。
正在吳昊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樣利用自己老師的身份好好整一下任晨風的時候,陳雨舒卻又走了回來,他正準備開心是不是陳雨舒改變了主意,誰知道陳雨舒卻看著他淡淡地說道:「念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去找任晨風的麻煩,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完再次轉身離去,沒有一點留念。
「呸!什麼東西!」吳昊狠毒地看著陳雨舒的背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一個帶著紅袖章的老大媽頓時不知道是從地裡還是從天上鑽出來,對著吳昊說道:「隨地吐痰,罰款五十,要票原價,免票四八!」
看著老大媽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周圍群眾議論的眼神,吳昊有火也找不出地方撒,只得忍氣吞聲地交了五十元罰款,而後匆匆逃離現場。
在被老大媽罰了五十塊錢後,吳昊盤算自己的一天可謂是霉到頂了,他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任晨風和陳雨舒兩人身上,真是他們兩個才會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更可氣的是這個夫人他花了這麼多功夫最後連手都沒有碰到一下。「臭娘們兒,這是你逼我的,到時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於是,一個狠毒的計謀在他的心中孕育而生,當然同時也為他自己敲響了生命的喪鐘。
晚上,送宋茵欣回家以後,任晨風開著車鬼使神差般地來到了縱慾酒吧,自從潘馨雯昏迷,薇薇她們殞命,任晨風失蹤以後,這間酒吧就一直關閉著。任晨風來到門口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酒吧裡面的燈竟然是亮著的,他一陣驚喜,心裡還以為是潘馨雯醒過來了,一頭衝了進去,卻看見施穎一個人在吧檯裡面默默擦拭著酒杯。
「老闆娘?」任晨風有些吃驚地喊道。
施穎見到任晨風吃驚的神色,說道:「怎麼?看到我在這裡有這麼吃驚嗎?」
「沒有!」任晨風笑著走過去坐在吧檯外面,說道:「突然看到酒吧裡面亮著燈,雖然也知道不可能,但是主觀上還是天真的以為是小雯醒過來了!」
「我現在回來了,準備將酒吧重新開張,你覺得怎麼樣?」施穎這時候說道。
「當然好了!」任晨風其實早就為施穎做了這步打算了,這也是他今天上午問大娃的原因,他說道:「這酒吧是你跟小雯的心血,我也不希望就這麼停業下去,明天我叫人來將裡面清理一下,後天搞個簡單的開業儀式,就重新開業吧!」
「我的心血談不上,最主要的是小雯跟你的心血,我可是聽說了為了這酒吧你可是連哄帶騙,又是拉客又是擴建的,比起我以前在的時候,那已經是大不一樣了。」施穎淡淡地笑著說道。
汗啦,什麼叫連哄帶騙?這丫頭真不會說話,任晨風翻翻眼皮,不服氣地說道:「老闆娘,那叫生意頭腦!怎麼能跟哄騙掛上鉤呢?誰都知道我任晨風向來是忠厚老實,童受無欺的!」說完不給施穎反駁的機會,他就聰明地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老闆娘,這兩天我還得去學校應付兩天,要不然我那個魔女老師不會放過我了,反正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到時候我們再去你家拜訪你老爸,怎麼樣?」
「我還以為你把這件事給忘了呢!」施穎淡淡地說道,語氣裡卻透露著一絲開心。
「我就算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也不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啊!」任晨風拍拍胸口說道。
第二天,任晨風早早就來到了學校,現在他的頭髮已經染回黑色,所以也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他大搖大擺地跟蕭筱和席清甜還這需要來上課的兩人走在校園裡,笑著說道:「好久沒有呼吸到學校的新鮮空氣了,這聞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他的話並沒有得到蕭筱和席清甜的認可,正當他納悶的時候,蕭筱就在身後說道:「晨風,我們馬上就要開課了,我先走了,讓清甜陪你一起呼吸這新鮮的空氣吧,中午不用等我了,我下課後自己回去。」說完轉身就走。
「我的書忘在家裡了,我得先回去一趟!」席清甜這個時候也說道,不過溫柔的聲音裡竟然夾帶著一絲慌亂。
任晨風一陣納悶,這兩丫頭怎麼突然一下都跑了?他轉過身正想詢問,可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轉身後的他看到自己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三三兩兩跟著一大群學生了,紛紛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
難怪兩丫頭跑得這麼快,原來是不想跟著自己一起成為公眾人物啊!哎呀,頭髮,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頭髮,不知道從身上哪個角落裡摸出一面小鏡子來,仔細地照著自己的頭髮,在看見自己滿頭黑髮的時候不禁納悶了,我這不是白頭髮啊,這幫人幹嘛還跟著我議論紛紛的?看來並不是因為頭髮讓我成為焦點,而是我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啊!任晨風搖頭無奈苦笑,臉上無恥和臭屁的神情相互輝映著。
「哎,不是傳說任晨風的頭髮是白色的嗎?怎麼是黑色啊?」後面的同學甲問道。
「不知道啊!而且你沒看見剛剛蕭大美女和席大美女都跟在他後面嗎?兩美相伴,如此幸福,怎麼可能還白髮啊?」同學乙羨慕地說道。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個美麗的傳說,什麼白髮血淚?那都是炒作,現在明星們不都流行這個嗎?好歹人家也算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了,有點炒作的手段那也是正常的!」同學丙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這小子真可惡,他炒作就行了唄,偏偏還拉我們下水,你們不知道,當初我女朋友足足拿類似的現象舉例纏著我問了一個星期,我絞盡腦汁最後還是在我們的校園網上查找出一個答案回答出來的,我甚至還為了她去染成白頭髮啦,可是到最後她還是跟我完美地分手了,可憐我辛辛苦苦在她身上耗費了一學期的功夫,最後連腥都沒有嘗到。」同學丁痛苦地哭訴道。
「為什麼啊?」其他幾人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哭不出血淚啊!」同學丁仰面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