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一點……」他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掐住她的纖腰,緩慢而堅定地送入……
「嘶……」
他的身體才前移了少許,她便慘白了小臉,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在緊張:對這種陌生的事不知所措,對自己的主動心虛……等到小叔的酒醒了,會不會怪她?
「會有一點痛……」他與她額頭相抵,幾乎輕不可聞地交代了一句,在她愣神之際,猛然前移,一舉貫穿那層屏障,沒入了緊澀的最深處。
「啊!」她痛得小臉幾乎扭曲,冷汗瞬間從額際滑落,指甲用力的掐入掌心,疼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悶哼了一聲,停了身下的動作。
弄痛了她,所以他停下,等她緩過來……
他的腦中有幾分清醒,似乎有中道德觀漸漸甦醒,但很快又被身體的某種本能念欲替代,毫無他想,沉醉於此刻。
而她的疼痛稍稍減輕,便倉皇地鬆開了嘴,看著那沾著深見血絲的牙印,一個勁的重複:「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想法很簡單:本來就是她趁著他喝醉主動,現在又咬傷他,實在是罪無可恕!
「嗯?」他舒服地輕哼,稍稍動了一下。
她瞬間又疼得慘白了小臉。
「我不是故意咬痛你的……」摩挲著那個鮮血的牙印,她忍著自身劇烈的痛,還在不斷地道歉。
她在床·上的卑微模樣,讓秦慕遠的心中不禁起了一種異樣的憐惜:這女人……真是笨得無可救藥!
「沒關係……」他俯身淺啄她紅腫的唇,扣緊了她的腰肢,開始了這場掠奪的旅程,「我已經讓你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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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子的旖旎,曖昧昏暗的燈影下,只剩下兩道粗重的喘息。
這一晚,她是稚嫩的菜鳥,秦慕遠帶得吃力;她是純美的精靈,帶著罌粟的誘惑。他想要,又不敢多要;想要,怎麼都要不夠。
於是一場纏綿,幾度綿延。
她竭盡所能地撐著配合,但是腦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異常的眩暈,還是讓她漸漸力不從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好熱好難受……」她無助地攀著身上男人的手臂,帶著哭腔訴說著,「我不舒服……」
她通體火熱,全身都染上一層淡淡的潮`紅。
「乖,我會讓你舒服……」他卻誤會了她的意思,附耳低喃,放柔了將她好好疼愛。
一場愛,做到了接近黎明。
他在最後一次沒入深處,灑下火熱種子的時候,腦子驟然清醒!
而她,早已昏睡過去。
酒精的麻醉在一夜的癲`狂後盡數散去,所有的道德底線在這一瞬間退回腦海,他急急地退出自己,俯瞰著一床的凌亂……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對她幹了什麼?
她小小的身子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烏青,似乎都在控訴著他昨晚的粗暴,而中央那抹鮮紅的血跡,像是寒冬的紅梅,在雪白的床單上傲然開放,昭示著昨晚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實……
該死!
他懊惱地雙手扶住了額頭,腦中響起她嬉笑著叫他「小叔」的畫面……他明明是她的小叔,怎麼可以?
她還是個孩子,即使那天發燒說了喜歡他的話,也只是一個孩子「青春期的錯覺」,而他是成年人,應該把握好尺度的成年人,怎麼可以……要了她?
深吸了口氣,他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好她,小心地起身,裹了條浴巾踱到了床邊。
夜色正濃,透過落地窗,能俯瞰整個依舊沉睡著的城市,依稀地亮著燈光——再過三個小時,這些光亮,便會被黎明遮蓋。
光可以遮蓋,事情卻是不能遮蓋的。
他的心中湧上一種難言的煩躁和內疚,於是從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中,翻出一包煙來,走到窗邊點上。
他很少抽煙,除非——非常心煩的時候!
比如現在。
只是,煙蒂還未燒到一半,床上的人便動了動,皺著眉頭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麼……
他蹙眉,望了眼手中煙,果斷地摁滅在了手旁的煙灰缸中:是熏著她了嗎?
「好難受……」她還在低喃,小小的身子不安地在被子中扭動著,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大步過去,俯身撐在她的身側:「怎麼了?」
低啞的聲音,還帶著未散的情慾,讓他心中的慚愧又升騰了幾分。
「我好難受……」她無意識地重複。
秦慕遠神色一凜,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伸手探上她的額頭,不由一驚——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