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人仍舊一動不動地站著,臉上仍舊沒有表情,咬牙切齒道:「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個年輕女子哭的如此傷心斷腸的人,只要那些豬狗不如、忘恩放棄的臭男人。」
雲憐菡小心翼翼地瞧著紅衣女人,沉思了半響,吃吃道:「就算如此,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紅衣女人臉上掠過幾絲怒意,好像被觸到了自己的傷心往事一樣,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良久良久,咬牙切齒道:「因為……因為我也是一個女人,而是也是一個被臭男人拋棄的苦命……苦命女人。」
雲憐菡一時啞然。
紅衣女人道:「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想看到女人哭泣,更不想看到一個女人為那些無情無義的臭男人們而傷心哭泣。」
雲憐菡目不轉睛地盯著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道:「如若你還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為他們哭泣的好,否則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就在這時,曾建輝風一樣掠到雲憐菡的面前,用劍指著紅衣女人,冷冷道:「你休想動她一根汗毛,除非你先殺了我曾建輝。」話音剛落,狠狠一咬牙,手微微一動,只聽一聲清脆的龍吟,一道亮光,劍已出鞘。
紅衣女人不動聲色,簡直連看都沒有看曾建輝一眼,一字一字道:「你本是一個無情的男人,就算你不出來,我也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因為你傷害了女人的心,讓她們淪為萬劫不復之地。」
曾建輝表情木訥,好像完全不懂紅衣女人的意思,怔了半響,喃喃道:「前……前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轉頭注視著雲憐菡,見雲憐菡緊緊握著劍,異常的緊張,萬分憐惜的道:「憐菡,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紅衣女人怒聲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用自己手中的劍將你殺了,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不再害人。」話音剛落,手輕輕一動,一道亮光閃過,寶劍出鞘,風馳電掣一般向曾建輝刺去。
曾建輝不動聲色,一動不動地盯著刺來的利劍。
雲憐菡見紅衣女人出手無情狠毒,利劍向曾建輝毒蛇一般刺出,心中大駭,急忙撕聲叫道:「你……你搞錯了,那個人不是他,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紅衣女人心裡一驚,身子一轉,風一般掠到自己原來的那個位置,頓了一頓,冷冷道:「你自己要想清楚了,他現在之所以如此護著你,那是因為他現在在我面前裝仗義,讓我好饒他一條狗命,等一會等我走了,他自然又會對你無情無義。」
雲憐菡狠聲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曾建輝表情嚴肅,一字一字道:「前輩,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為什麼要殺我,但我要你明白,不是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的,我曾建輝為人做事,上對得起蒼天,下對得起良心,問心無愧。」
紅衣女人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仰天冷笑,笑聲陰冷恐怖,猶如鬼哭一樣讓人聽了頓覺毛骨悚然,瑟瑟發抖,淒然道:「上對得起蒼天?下對得起良心?問心無愧?天底之下,有幾個男人不是常說自己是救人救民、完好無缺的仁義大俠,啊?可是到頭來,又有哪個男人做的事情不是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的事情呢,啊?」
曾建輝道:「我不是什麼大俠,但我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小人。」
紅衣女人道:「是嗎?」
曾建輝道:「是的。」
紅衣女人道:「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曾建輝道:「不信。」
紅衣女人道:「你倒是很有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