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說道:「要看我手機也行,我先點歌,你來唱。」胖子氣勢頓時一漲,說道:「胖子我就喜歡老歌,如果你點現在流行歌,胖子我直接認輸。」老七說道:「胖子你真是太好玩了,老七我也喜歡老哥。這樣吧,來一首鄭少秋的《摘下滿天星》?」
胖子頓時臉色一沉,許萍看著笑道:「胖哥是不是不會啦,真會吹牛。」蘇跡明說道:「放心吧,鄭少秋的歌胖子都會唱,他這是在演戲。」許萍一下子被胖子給吸引住,竟然也忘記了眼前的害怕。
老七看著胖子為難神色,說道:「怎麼啦胖子,不會啦?」胖子臉色一變,開始唱起來。胖子音色較低,不過唱起老歌真得很耐聽。這首歌蘇東小時候經常聽胖子唱起,許萍問道:「蘇東,胖哥有女朋友了嗎?」蘇東笑道:「我兩都是單身,這年頭在外面不好找對象啊。」許萍說道:「我覺得胖哥這麼有趣,怎麼會沒女孩子喜歡呢。」
老七拍手叫好,說道:「不錯、不錯,再來首《天大地大》吧,好久沒聽這歌了。」胖子潤了下嗓子,說道:「看好了啊,喜歡的可以找我簽名啊,我自帶墨筆。」
《天大地大》是八十年代楚留香電視劇的主題曲,承載的是一代人的記憶。胖子鍾情於那個年代的故事,蘇跡明覺得胖子應該跟老七可以談得來。一首歌曲之後全場唱起了熱烈掌聲,縱然雨水傾盆,依然阻隔不了大夥兒的熱情。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樂趣,一夥兒人的樂趣卻是一個人沒法理解的。老七沒辦法,只好扔過去了自己手機。胖子拿在手上一看,搞了半天是個山寨機。打開一看,文檔居然是空的,頓時大喊道:「老七,你個王八蛋,騙你胖哥。」老七看著胖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說道:「胖子,我最後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胖子扔過去了手機,說道:「問吧、問吧、明早胖哥給你簽名,不要忘記叫我了。」
老七說道:「胖子,我想知道你穿幾號的內褲啊?」老七這麼一問,蘇跡明在旁邊樂得不行,許萍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七哥,你這麼低俗啊。」老七看著許萍,反問道:「低俗,小萍姑娘,你穿什麼啥顏色的內褲啊?」這一下許萍滿臉緋紅,蘇東搶著說道:「七哥,你這個流氓。」
老七反口道:「冬瓜,你還裝,你難道不想知道。」接著看著胖子,追問道:「快回答。」胖子鎮定自若,淡淡說道:「想知道胖哥穿多大內褲,沒門兒。」
「大半夜吵什麼,都給老子閉嘴。」這一叫喊聲極為洪亮,穿透了嘩啦啦的雨聲,透響了整個大廳。
胖子看著義莊那邊,說道:「聲音從那邊傳來,這麼響亮應該不會是鬼吧。」老七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楊金,當地黑勢力五虎之一。這五虎是當地人說的,不是我長他人志氣。他應該是陪著鎮長過來看望孩子,昨天晚上也來過。」胖子說道:「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專挑下雨天過來。這麼親熱,乾脆把屍體扛回家不就得了。」蘇東說道:「把屍體放家裡,你想活活嚇死別人不成。」
楊金剛才這一叫喊露出了一身好功夫,想必這黑勢力也不是這麼好惹,蘇跡明叫大夥兒回到草坪上,天色也晚,早點休息。
胖子有些不放心,跟蘇跡明說道:「小明子,要不要守夜啊?」蘇跡明道:「不用,睡覺吧。」胖子說道:「那我們明天怎麼辦,是乖乖呆在這兒做孫子還是狗日的跟他們拼了。」老七一旁笑道:「胖子,你就在這兒吹牛吧。」胖子冷哼一聲,蘇跡明說道:「先睡覺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雨水就這麼下了一夜,大夥兒朦朦濃濃間彷彿聽見一陣腳步聲,熟睡中的許萍忽然大喊一聲:「鬼啊……」這麼一鬧把郭文弄醒了,雨水還在下,比之前小了些。
郭文關切問道:「你沒事吧?」再看四周,火堆已熄,不遠處根本看不見事物。蘇跡明打開手電,看了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胖子跟老七鼾聲大震,那邊的蘇東看上去被吵醒。
許萍調整呼吸,說道:「我……夢裡好像看見了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那腦袋上面全是血,根本沒皮兒,我……」郭文安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夢都是假的。」蘇東打著手電跑了過來,說道:「要不我幫你燒點薑湯喝,生薑有驅邪的作用。」說完,就去點火、接水。
火光重新點燃,這時候天漸漸亮起,透過不大的雨水,能看見對面義莊大廳的棺材。蘇跡明看沒什麼事情,接著又睡了。
一直到七點,天徹底亮起,雨水終於停了。胖子一大清早放了個響屁,灰溜溜的跑去了隔壁廁所。
蘇跡明一個人站在門口,望著陌生的小鎮。龍標梳洗完後,蘇跡明跟蘇東說道:「我跟龍標去鎮上看看,順便買點東西回來,你們就呆在這兒吧。」蘇東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帶上胖子吧,待會兒他肯定會自己跑到鎮上去。」蘇跡明道:「讓他去吧,這鎮子也不大。」臨走時候蘇跡明看了下老七,老七還在睡覺,並沒被胖子給鬧醒。
出了招待所,上到大道,大道一眼看去人來人往,兩邊的商店都已開門。小鎮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鎮上沒車,都是走路,就像古代最為簡單的集市。
小鎮的大道還是挺寬,這麼多人行走並不覺得擁擠。來往的當地人穿著都很簡單,年輕女孩打扮並不顯眼,有些直接就穿著當地民族服飾上街。走到路中間便聽見一陣鬧哄哄的嘈雜聲響,放眼看去,原來旁邊是菜市場。
菜市場的後面林立著高大的房間,跟好多巷子裡面的房子截然不同,經打聽才知道是政府辦公大樓。菜市場的正對面就有超市,蘇跡明跟龍標進去買了必要的水和一些零食,為蘇東給許萍獻殷情準備。在超市裡頭蘇跡明趁機問了下工作人員當地哪兒有住的地方,結果還是一樣,政府下令,所有民房都不得收留外人。一經發現,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