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茱」
百里玄箜沉思了半響,才終於下定了決心,這才緩緩開口:「其實,我們是親兄妹!」
「什麼?!」
雲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我不相信!」
雲茱不停地搖著頭,緊盯著百里玄箜的眼睛說道:「你騙我的對不對,我不是鎮南王收養的義女嗎,怎麼可能?」
「雲茱,你不是,你聽我說,我知道這一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我還是選擇告訴你。你是母妃和鎮南王的女兒,你是我的親妹妹!」
百里玄箜拍著雲茱的背,輕輕地說道。
「雲茱,母妃一夜醉酒與鎮南王發生了關係,你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可是,母妃想留下你,所以……」
「雲茱,原諒母妃的不得已,可好?」
「呵呵……」
雲茱輕輕地笑了,那笑容淒美無力,深深地刺痛了百里玄箜的眼。
沉靜了片刻,雲茱才輕抬眼皮,勉強地扯出了一抹極不自然的笑,那笑看起來竟是比哭都難看。
「我理解,我都理解,所以我不怨的。我以為我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可是我同樣很幸福,因為我的童年有你有義父,不,或許該叫爹爹吧……」
「雲茱,你……」
百里玄箜擔憂地望著她,這樣的雲茱,讓她很是不放心。
「我明白了,所以小時候你才對我那麼好,因為你知道我是你妹妹,對不對?」
一時之間,雲茱似乎明白了。
明白了為何鎮南王透過她的身影總是癡癡的不知道望向何處,原來,他看到的是母妃的影子。
明白了為何百里震天執意納她為妃卻單單不碰她,因為,她只是母妃的影子。
明白了那個清冷孤傲的男子為何獨獨對她疼愛有加,她以為他們之間的是愛情,原來,事情竟是這樣,連她心裡那一點點期盼都給無情地剝奪了。
「雲茱,我希望你幸福!」
百里玄箜一臉的自責,他不希望她在為他受到任何傷害。
望著百里玄箜滿眼的自責和為難,雲茱竟是莫名地笑開了,她吸了吸鼻子,倒是假裝沒事人一般的說道:「皇兄,沒事,雲茱很開心是你的妹妹,以後什麼事還有個哥哥對我好,雲茱賺了呢。」
「雲茱……」
百里玄箜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皇兄,我懂。你早點休息吧,以後別喝這麼多酒,喝酒傷身。我知道血狐走了你不開心。可是,她不是說過了嗎,月後就回來,你這個樣子……」
雲茱擔憂地望著百里玄箜,鼻子突然就酸了起來。然而她卻是倔強的不肯流露出自己的軟弱,她不想在給他添麻煩。畢竟,這也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了,雲茱,讓綠柳送你回宮吧,看看我給你準備的東西齊不齊全,不齊全的話跟宮裡掌事的宮女說一下就可以了。」
望著雲茱點頭了,百里玄箜招了招手:「綠柳,送安寧公主回永安宮!」
雲茱一步兩回頭,很是擔憂地看著百里玄箜,看見百里玄箜朝著她擺手,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對她淺淺微笑,她才放心地離去。
雲茱走後,百里玄箜便直接將自己扔到了大床上,望著金絲邊鉤成的床幔,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倨傲似火般的紅衣少女。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百里玄箜昏昏欲睡之時,外面忽然雷聲大作,閃電齊鳴,狂風呼呼地刮著,透過緊閉的門窗還能看見外面東倒西歪的樹影。
養心殿內,滿室的寂靜,一股怪異的氣息正緩緩來臨。
燭光搖曳,香氣裊裊。
百里玄箜半醉半醒之間,被體內一股難以言語的燥熱之感驚醒。
他星眸半瞇,緊張地從床上坐起。
龍涎香!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百里玄箜狹長的桃花眼裡竄出了一抹狠絕的殺意。敢在設計他百里玄箜,就只有死!
「誰?!」
冷漠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帶著一股滔天的怒火,渲染了無盡的殺意。
房門突然被一股勁風撞開,花瓣飛舞,一股香氣迎面撲來,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個身穿火紅色長裙的少女從空中踏著紅紗而來,房門自動關上,少女在華貴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絲帶飛揚,紅紗迷眼,少女半裸香肩,肌膚如雪,突然,隨著少女飛身而起,外面的紅紗墜地,只露出了裡面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
春色外漏,盡顯滿室的曖昧。
「小狐狸,你回來了?」
百里玄箜心頭一喜,癡癡地看著翩然起舞的人兒。
舞姿美麗,長髮飄灑,少女纖腰一轉,輕盈無比,細弱的腰肢不盈一握,引人犯罪。少女紅紗輕輕一扔,柔軟的拂過百里玄箜的面頰,一股女兒香氣撲面而來,令百里玄箜眉頭微不可見地挑動了一下。
少女眼波流轉,媚眼勾魂,巧笑嫣然,直接朝著百里玄箜轉去。
「玄箜。」
聲音清脆,悅耳動聽,帶著一股致命的蠱惑。
少女素手輕輕地拂過百里玄箜刀削般俊美的面頰,在他身邊盡情地扭動著靈巧的腰肢,這對一個中了龍涎香的人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