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聖!」
她素手一指,一字一頓,冷冷開口,眉宇冷峭,面帶鄙夷,全然不把鬼聖放在眼裡:「你——完蛋了!」
囂張狂傲的話音一落,血狐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鳳眸一瞇,冷光乍現。
鬼聖直覺眼前紅影一閃,便被血狐從後扼住了脖子,當下一陣惱怒,倒是她小看那小丫頭了,沒想到她速度竟也是快的驚人,以至於他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一聲冷哼,鬼聖抬手,面目猙獰,眸光森寒,一道白光朝著身後的血狐擊去。
血狐一個側身,靈巧的躲了過去,旋身的同時金絲劃過,鬼聖只感覺脖子一片火辣辣的刺痛,鮮血噴湧而出,殷紅一片。
傷口不淺,但也沒有劃斷動脈,那噴灑的血珠竟是帶著一種變態的美麗,這倒不是血狐手下留情,只是,這樣死去,似乎太便宜他了——
「你……」
鬼聖不甘,瞪著滿是陰狠的眼睛,聲音冷厲無比,狠辣無情:「你敢動老鬼我試試,老鬼把你扔去餵蛇!」
撲哧——
血狐一聲嗤笑,清冷的眸子裡不甚嘲弄,冷冷開口:「我已經動你了,在動一次又如何?」
金絲一收,血珠飛濺。
嘶——
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血狐淡漠開口:「怎麼樣?沒那個能力就別再姑奶奶面前裝爺!我怕我會忍不住就這麼切斷你的脖子!」
「姐姐,殺了他!」
綠竹踏出門檻,冷冷開口,滿目的狠意,想起剛剛那一幕,她就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血狐抬眸望去,詭異一笑,搖搖頭,淡淡開口:「你覺得呢?」
陰森的話語帶著一股致命的寒意刺透鬼聖的耳膜,讓他止不住的輕顫了一下,這個女子,手段狠辣,冷厲囂張,好恐怖。
「放了我!我讓你們離開!」
低沉狠戾,嗜血不甘。
「腳長在姑奶奶身上,姑奶奶想走,隨時都可以」
話語淡淡,卻氣勢壓人。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僅僅是往那一站,也能撼動人心。而顯然,血狐就是這一類人。
「你想怎樣?」
感受到身後女子身上的森寒之氣,鬼聖的語氣終是有些軟了下來。
「我想怎樣?」
血狐眸色一斂,旋身上前,那雙嗜血雙眸閃爍著詭異的幽紅色光芒,淡淡開口,似是無比的疑惑,倏爾神秘一笑:「你猜……」
鬼聖沉默,疑惑的看著血狐,滿眼的惱意,面色黑沉如鐵。
血狐右手勒住金絲,眉眼冷淡,淡淡詢問道:「這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或許會考慮要不要放了你。你有沒有遇見一個叫白筱玥的?」
「不記得了!」
鬼聖冷聲開口,滿目陰狠:「以前那些不聽話的都被我扔去餵蛇了!」
聞言,白沫沫一個踉蹌,面色慘白,無力的靠在了牆上,綠竹上前一步,扶了扶她,滿臉的擔心和心疼。
血狐眸子一縮,冷光溢現,殺氣蒸騰。
「喂蛇了,是嗎?」血狐冷冷開口。
視線對上那雙冰冷嗜血的眸,耳邊飄蕩著那句清冷壓抑的話。鬼聖直覺涼風撲面,一陣刺骨的寒意由腳尖逆流而上,襲遍了全身,那感覺,就恍如墜入了萬年寒潭。
「爹,娘」
鬼聖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兩抹熟悉身影,頓時顯得欣喜無比,彷如頻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眼裡的明輝霎時點亮。
血狐抬眸望去,只見一男一女,皆是身穿黑袍,男子面龐枯瘦,滿臉皺紋,滿身戾氣,女子嬌小身段,妖媚狐眼,雖是半老徐娘,卻也是姿色不凡,但週身卻透著一股子邪氣。
「你這賤人,還不快快放了我兒」那黑衣婦人見血狐挾持著鬼聖,當即怒聲喝道,滿臉的殺意。
賤人?!
血狐冷哼一聲,秀眉輕佻,滿目的鄙夷:「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再不放開我兒,就休怪我們夫婦不客氣!」黑衣男子出聲喝道,一臉的不耐煩。
「哦?」
血狐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玩味地看著兩人,倏地,左手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悠閒的把玩著,淡漠啟唇:「怎麼個不客氣法呢?」
血狐勾了勾唇,那抹清淺的弧度愈加的深了起來,纖細的小手握著匕首在鬼聖的胸膛漸漸的繞著圈子,鬼聖身子一僵,面色泛白,冷汗涔涔。
「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我兒試試!我讓那兩個丫頭死無葬身之地!」
黑衣婦人看見這一幕,冷了眸光,聲音出奇的陰狠,卻帶著絲絲顫音。
「呵……」
血狐突然笑了起來,但笑意卻是不達眼底。她血狐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敢威脅她血狐的人,從來就只有死人。眸光一寒,匕首一個側移,直直的插入鬼聖的肩膀上,頓,血珠飛濺。
「啊——」
一陣淒慘無比的嚎叫聲沖天響起,那婦人和男子皆是身子一怔,面色陡變。
那看似柔若無骨的小手再猛的用力一掰,一隻血紅的胳膊便扔在了地上,鮮血噴灑了一地。
黑衣男子和那婦人皆是連連倒退幾步,滿色慘白,不可置信地瞪著那血淋淋的一幕。那個女子,上一刻還是淺笑盈盈,美麗無害,下一秒便化身嗜血修羅,狠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