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要離開,隱世家族的人心裡一喜,這女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她加入進來,他們也許今天就要栽在這裡了。
銀面男子遲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顯然他並不願就此離開。
「你們是要自行離開,還是要老娘送你們一程?」女人看出了男子的意思,轉頭對上司徒閒鶴等人。
「不過是個女人,在這裡充什麼老大,老子才不怕你,一個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醜女人!」
北辰冥烈最沉不住氣,今天憋屈得要命,這個女人說話竟然如此不客氣,他一個大老爺們難道還要聽個娘們的話不成?
蒙面女子眸中冷光一閃,右掌一抬,一排銀針向他射去。
「北辰兄小心!」
「二長老!」
北辰冥烈雖然脾氣爆了點,但是並非沒有真材實料,面對飛來的銀針,不慌不忙,手臂飛舞,捲起一道旋風,將銀針帶偏軌道,「咻咻」幾聲,銀針左拐射向一旁的柱子。
北辰冥烈嘴角一咧,就要嘲笑其彫蟲小技,忽然膝蓋一麻,雙腿無力地跪下。
仔細一看,雙膝之處,赫然紮著兩根閃亮的銀針。
「怎麼可能!」北辰冥烈瞪大牛眼,她什麼時候將銀針瞄準自己的腿,自己居然沒有察覺。
「哼!沒長眼睛的東西!」蒙面女子眼神凌厲,如箭般凌遲著北辰冥烈。
「俠女手下留情!北辰兄個性烈了點,說話不經大腦,得罪你並非他本意,求你看在我們的面子饒他一回!」
蒙面女子不屑地嗤道:「你們的面子值幾個錢?我為何要看你們的面子?」
說話的司徒閒鶴被堵得一噎,面色脹成豬肝色,聲音裡也帶上了些許怒氣:「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女俠想和我們幾個家族為敵嗎?」
蒙面女子沉默了一會兒:「只要你們離開,答應不再踏進皇宮半步,我就放了你們。」
「要殺要剮,痛快點!老子才不會向你低頭!」北辰冥烈吃了虧,依然不改他的脾氣。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被個臭婆娘逼得下跪,對他來說是巨大的侮辱,他寧願被殺,也不要苟延慘喘。
銀面男子眼裡閃過一絲激賞,這個北辰長老雖然腦袋木了點,脾氣暴了點,卻不失為一個有骨氣的男子漢。
「北辰兄,你現在就不要再意氣用事了。」司徒閒鶴低斥一聲,轉而面向蒙面女子:「好,我們答應你!」
這女人他們對付不了,如若留下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夥人,還不如先退出皇宮再從長計議。
「那還不快走!」蒙面女子皺眉驅趕。
「我們這就走。」讓北辰家的人將北辰抬著就要離開。
「解藥!」銀面男子伸出修長的右手。
司徒閒鶴將眼睛瞟到夏侯宏銘身上。
夏侯宏銘臉色一變,「此藥無解。」
見銀面男子眸光一沉,急忙解釋:「這是最新研製的毒藥,真的沒有解藥,如果有我敢不拿出來嗎?」
量他不敢說謊,銀面男子收回手:「你們走吧!」
一群人大搖大擺地進來,倉皇狼狽地離開。
銀面男子走近君墨軒和君落蕭兩人,此時君墨軒也已經陷入昏迷。看著君落蕭面色成了紫青色,隱在面具之下的眉頭緊緊皺起。
「你不要想著用那個方法給他解毒。」
似是知道男子有何打算,蒙面女子走近警告:「答應幫你打退他們,一方面是為了檢測你近來修為增進的情況,另一方面是為了讓你安心習武。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銀面男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口吻卻一如既往的淺薄:「我知道。」
「知道還不走!」女子低喝一聲,率先飛了出去。
銀面男子摔碎御書房內的大花瓶,彭的一聲,巨響震動了院外的太監和侍衛,然後一個閃身不見了。
聽到裡面動靜的太監侍衛衝了進來,太監總管李福:「皇上!大皇子!你們怎麼了?來人,快傳御醫!」
……
君墨軒眼睛閃了閃,銀面男子,到底是誰?為何會救他們?後來他因疼痛陷入了昏迷,但是隱約還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大皇子,三皇子回來了!」葉隨急匆匆跑進來,滿頭大汗,心裡急臉上也急。
「什麼!怎麼那麼快?」原本已經快睡過去的君墨軒一聽這話,猛地要坐起來,奈何力不從心,一下子扯痛了傷口。
「大皇子,您小心點。」葉隨趕緊將他壓在床上不讓他亂動。
「你們什麼時候傳書給她的?」
「前……前天……」
「前天?這麼說我昏睡兩天了?」
君墨軒大驚,昏睡了兩天,爹爹也昏迷不醒,如若被朝堂上的群臣得知,還不知會出什麼亂子呢。
萬里江山是為雲兒守的,他不能夠讓它毀在自己手裡。
「是……是的……」
「三皇子現在在哪裡?」
「他先去陛下的寢宮了。」
君墨軒掙扎著想要起來,「扶我起來,我,我要過去……看看……」
君墨軒現在的身體不宜出行,但是知道他的著急,若是不答應,他一定不會乖乖躺著仰病,於是葉隨又跑了出去找人手抬著架子進來。
將君墨軒放在架子上,火速朝念雪宮趕去。
「三皇子是一個人回來還是和二皇子一起回來的?」為何葉隨只說了雲兒回來?他們兩個不是一起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