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回身看他,「和他有關嗎?」
楚歌揚了下眉,舌頭在嘴裡鼓搗了一會兒,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說:「的確跟他有關,而且是天大的有關。」
「……你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如果勉強的話,就不要說了。」東清梧善解人意的說道,雖然她很想知道和陸天堯有關係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不勉強,你早晚也會知道的。」反正天堯也沒說不能告訴她。
楚歌這麼想著,說:「天堯離開陸家了,正式恢復本名。以後,他就是龍天堯了。」
精神恍惚了下,東清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略帶迷惘的說:「離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他是不是很難過?」
難過……
如果開香檳也算難過的話,那麼楚歌承認,那個人的確是難過得不得了。
忍著想冷笑的衝動,楚歌說:「你認為他會是那種人嗎?清梧,你還不夠瞭解他。」
你瞭解的那個人是陸天堯,他冷漠,他冷血,他冷情;你不瞭解的人是龍天堯,他愛笑,他愛玩,他愛你。
一句話戳到東清梧的痛處,她低下頭掩蓋臉上的失落,是她不想瞭解嗎?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瞭解他!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楚歌擦著她的肩膀走過,哦了一聲轉頭,「你啊,有時間也不要總是悶在家裡,多出去走動走動,省得胡思亂想。再見!」
替她帶上房門,楚歌看到慌忙離開的東繁海的背影,低低笑了笑,他走下樓和任蘭清打了個招呼便逕自離開。
走出東家大門,打電話,不出幾秒鐘那頭傳來低沉的男音。
「成功了?」
「啊——沒有。」楚歌不怕死的回答,嘴角彎彎的。
「……你在哪裡?」
楚歌看一眼前方的地下停車場,「我在去停車場的路上。」
「姓楚的你姥姥的——」突然變了個聲音,高昂的聲調和低俗的話語。
「姓容的你姥爺的——」楚歌挑眉反罵回去,冷不丁沒注意前邊過來個人,撞了上去,他頭也不抬道:「不好意思。」
「沒關係。」
「沒關係。」
異口同聲的回答,楚歌愣了愣,扭頭看一眼那人的背影,覺得自己魔怔了,他衝著手機吼:「沒跟你說!自戀個什麼勁兒!」
容留嘿嘿怪笑兩聲,也不知跟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就聽他說了句「姓楚的你死定了」啪掛了電話。
楚歌盯著手機覺得莫名其妙,後脊樑卻一陣陣的冒冷汗,他可不是死定了嗎?把事情搞砸了不說,還多嘴了幾句別的,不死就是怪事了!
打個寒噤,他跑向地下停車庫,又把電話打出去,「天堯,你聽我說啊,那個……」
***
「叮咚——叮咚——」
「來啦來啦——」
任蘭清從廚房裡走出來,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打開門,看到來人笑了笑。
「可初,你來看清梧啊。」
「嗯。」韓可初點了下頭,把手裡的營養品交給她,「清姨,這是我買的一些營養品。」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拿東西,家裡又不缺這個。」這麼說著,任蘭清還是接過了東西,她把韓可初領進客廳,「你先坐會兒,我上去叫她。醫生剛從家裡走,她現在說不定睡了。」
聽她要上去把東清梧叫下來,韓可初忙攔住,「不用了清姨,我就是想看看她情況好點兒沒有。睡了就別叫她了,她最近也挺辛苦的。」
「要不我上去看看,她要是沒睡我就把她叫下來。」任蘭清說完也不等他做反應,腳步輕快的就上了樓。
韓可初無奈的笑了笑,坐在沙發上等了一分多鐘,就看到任蘭清和東清梧走了下來,他站起身,看著又消瘦了的東清梧搖頭。
「你們兩個聊,我趕緊去做飯。可初待會兒留在家裡吃飯。」任蘭清走進了廚房,把客廳留給兩個年輕人。
「清姨,不用太豐盛,學長不是外人。」東清梧朝廚房喊,笑的明媚如初。
任蘭清喊:「哎,好。」
東清梧坐在沙發上,抬臉看他,「學長,坐下坐下,這樣看你好累的。」
韓可初依言坐下,默了半晌,語出驚人,「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
「吃了,不過吃不多。」東清梧很老實的回答,事實上,她懷疑自己又得了一種病,厭食症。
「我看你是根本不吃。你看你瘦的,比我前幾天看見的時候還瘦。真想看看刮一陣大風是不是就能把你吹走。」韓可初半是憂心半玩笑的說著。
東清梧笑的很勉強,「學長,菲菲呢?她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本來是一起過來的,半路上她去找安婕了。說是好久沒見到她了,把她拉過來和你一起玩。」韓可初說著,看了看腕表,「大概再個十幾分鐘吧,快了。」
「對,這段時間都忘了安婕了,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經他這麼一提,東清梧扳著手指算了算,自從她那次跑出醫院後,安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從來沒有的事啊。
韓可初說:「看來菲菲很懂你,她也是路上突然想起來,才讓我先過來的。說什麼你肯定想安婕了,你們兩個關係那麼好。」
空氣中有些奇怪的味道,東清梧囊了囊鼻子,「咦——學長,你和菲菲?在一起了是嗎?你提起她的語氣,好甜蜜啊。」
韓可初面色一凜,「沒有的事,清梧你別亂猜。我對她,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