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接聽鍵,只聽那頭的女生拉長了尾音:「喂——」
「我到學校了,我沒忘今天要交論文的事。真的。」不等余菲菲說話,東清梧就先開口說出她奪命Call的目的,省的自己的耳朵再受摧殘。
余菲菲哼哼兩聲,顯然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
「那你現在在哪呢?快點過來啊!」
「馬上就來了,你急什麼啊!」東清梧一邊走進學校一邊說著,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麼溫吞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和一個極其猥瑣與急性子的女人成為閨蜜好友十幾年,並且從來沒有產生過決裂的念頭?
這真的,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靠!你以為老娘想催你啊!這不是有好東西要跟姐妹兒分享嗎?啊!你個旺旺就愛咬我這個余洞濱,咋這麼不識好人心呢!!!」余菲菲華麗麗的怒了,平時毒舌的本領在這一刻顯現。
東清梧聽著她變著法的罵自己也不惱,只是微微蹙了眉自動腦補這人穿著火辣的包臀短裙、踩著高跟鞋自稱「老娘」的樣子,有些汗顏,其實女人真的, 出租車在人流穿梭的A大學校門口緩緩停下,東清梧付了錢走下車,站在人潮中看著校園,一時之間竟有些感慨。
不久前,她真的,也只是一名簡單的大學生而已,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可是現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她成為人媳,初為人妻,變得不僅是那萬眾敬仰的身份,還有一顆逐漸腐朽的心。
她莫名想到了一句話:倘若過去不去,倘若現在不在,倘若未來不來……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她複雜難解的心情,還有著,微妙的難過。
東清梧垂下眼簾,笑了笑,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張信哲的《信仰》在浮躁的人群中顯得極為安穩。
她拿出手機,就看到「菲菲」兩個大字在屏幕上不停跳動,無奈的笑出聲,這丫頭還是那麼沉不住氣。
還是注意一下形象的好。
「什麼好東西?」
說到這個就聽余菲菲「嗷」一個狼嚎,情緒亢奮如同打了雞血。
「我跟你說!丫的,幾年不見,那韓可初真的,人模狗養的!打著領帶穿著西裝,被學校領導擁著往前走,媽的,我真沒見過幾個有這麼強氣場的爺們!真的,可純了!比特侖蘇還純!」
「那幾個老東西看見韓可初的臉,跟開了苞的菊花一樣,笑的全是褶子。哎喲喂,那個場景,你都不能想,把咱們系幾個女生樂的,就差撲上去熱淚盈眶的感謝韓可初的到來了。」
如果余菲菲只是簡單說一下韓可初變得帥了,東清梧到還是可以去想像他的樣子,可是,經她不倫不類的一形容,東清梧發現,自己完敗。
無法想像韓可初被學校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領導簇擁的情景,太恐怖了。
她鬱悶地叫道:「菲菲——」
「啊?」
「我……」
「那邊的同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