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閉,蘇晴翌就跟著追了上去,雪兒無奈也跟著追上去。
他們跑了很遠一段路,可是卻始終未看見剛才那個傻子,這到底是為何?他怎會跑得如此之快,而這一切莫非不是巧合。
「兩位姑娘這是要去哪裡?」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過來一個大叔,樣子很和善的看著蘇晴翌,試探著問。
雪兒吃驚的看著他,剛要阻攔,可是卻被蘇晴翌制止了。
「請問大叔,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傻乎乎的人。他還一邊走著一邊說自己是什麼王爺的人,我們再找他——」蘇晴翌本以為她這樣問沒什麼,他就會回到她的,可是沒想到這位大叔竟然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搖頭,然後仔細打量這蘇晴翌的衣服。
「想必兩位也是王府之人吧,不知可否告知是誰?你這位一看就知道是個丫鬟,而你嘛,不像丫鬟,倒像是位小姐。兩位,不知在下所言對否?」蘇晴翌開始懷疑,是不是連他也是被收買了的呢,不然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叔真會開玩笑,這裡哪裡還有什麼王府呀。還麻煩大叔說說,那個人現在何處?」蘇晴翌淺淺一笑繼續問。
雪兒感覺很佩服,姐姐真厲害。雖然沒怎麼經歷過世面,可現如今的處事方法卻讓她刮目相看,敵不動我不懂。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是外地人吧,這個在我們這一帶都是家喻戶曉的,他是個傻子,哪裡是什麼王爺。事情是這樣的,在一個夜裡他不知緣由的失蹤了,家人都對其保密也不知為何,可是經過了數月之後,這小子竟然又出來了。非但沒變,還身著錦衣綢緞,讓大家都疑惑不解,也正是因此此時才被廣為流傳。」那位大叔說著笑了起來,樣子很可愛。
「嗯,好的。謝謝你大叔,我們知道了,真的很感謝你啊。麻煩您了,雪兒,我們走。」蘇晴翌微笑著感謝那位大叔,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他還想再問點什麼,可是卻看見他們都走出了幾步,所以也沒再繼續問什麼。
「現在的孩子,怎都如此——」
「這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蘇晴翌感歎了一句到。
「是呀,小姐。」雪兒一臉疑惑,小姐怎認識他。
就這樣他們兩人便原路返回著,可是很奇怪竟然走進了一個死胡同,怎麼走也走不出去了。
「——哎呀,小姐我們這下可如何是好吶。真該死,這地方之前也從未來過——」雪兒著急的望著蘇晴翌。
蘇晴翌看著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樣下去真的可如何是好吶。肚子好像也有些餓了,可是還需要在這裡徘徊,剛開始還敢繼續嘗試,可是現在每走一步似乎感覺都是錯誤的一樣。
「雪兒,這地形我也不熟悉吶。真是該死,都怪我。出來的著急,要是帶個下人什麼的出來,該多好,現在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蘇晴翌吸了吸鼻子,失望的望著天空說著。
「唉,雪兒,你看那是什麼。觀望塔,我們可以跟著它走呀。」
「嗯,對呀。還是姐姐聰明,我們就這樣做,這樣走過去肯定可以走回將軍府的。」雪兒也表示贊同,微笑著看著蘇晴翌。
剛才還很疲憊的兩個人,此時都變的容光煥發。
眼看著太陽漸漸落下,兩人的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蘇晴翌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卻不知道哪裡不對。
就這樣一直走到了一個死胡同。
「這可如何是好呀,姐姐——」雪兒著急的喘了口氣望著蘇晴翌。
遇到這種情況蘇晴翌也跟無奈,她哪裡想過會出現這種鬼事,真是的。
「雪兒,不然我們去那戶人家問問?」蘇晴翌猶豫了下說。
本來是不想去打攪別人的,一來不方便,二來被認出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嗯,姐姐這樣也好。其實我們早該這樣了,可是你卻說謹慎點。」雪兒很樂意的說,說話樣的意思好像在怪罪蘇晴翌呢。
出來的時候是她說要謹慎的,可蘇晴翌卻說沒事沒事,現在她卻謹慎起來。
但是蘇晴翌也確實沒想到事情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別說了,都怪我。我哪知道會出這鬼事,真倒霉——」蘇晴翌也抱怨道。
說著兩人都向那家門口走去,看著掩著的門蘇晴翌屏住呼吸。
「叩叩叩——有人在嗎?」
過了許久,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挺老實的樣子。
「你們是……」他看起來有點害怕,可還是膽怯的詢問道。
雪兒站在蘇晴翌身後,蘇晴翌對著那個人。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想去將軍府,可是卻不知道怎麼的走到了這裡,怎麼走也走不出去了。你知道該怎麼走才可以走出去嗎?」蘇晴翌的聲音很好聽,人長得也很漂亮,那個男子看著眼珠子都不轉動了。
他這樣盯著看的蘇晴翌都感覺很不好意思了。
「看什麼看,我家小姐問你話呢,快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雪兒看情況不對,連忙拽過蘇晴翌,然後面對著那個男子聲音嚴厲的說道。
本來還以為他會生氣,那樣可就全泡湯了。可是這些全是多慮的,那個男子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你們是外地的吧,這個地方叫黑巷子。進來很難出去,除非本地人。既然你們要去將軍府,那我就帶你們去吧。」
蘇晴翌做夢都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好心。
聽到他說這話,頓時感覺十分欣慰。這下好了,總算可以走出去,以後出來定要帶幾個侍衛不可,什麼鬼地方。
蘇晴翌笑著看著雪兒,跟著那個男子向前走著。
她還一邊走著,一邊埋怨著。真希望早些把這鬼地方給拆了,那樣豈不是很好。
「可是為什麼不把這害人的地兒給拆了呢,留著害人。」蘇晴翌沒想到她竟然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那名男子突然停住回頭看著蘇晴翌。
「這裡是將軍特意設置的陷阱,為的就是防止幣裔被破——那一日,我幣裔城將全民皆兵,這裡便是最好的作戰地。」那個男子很自豪的指著蘇晴翌身後的地方說。
擁有著這樣一個地方,還有這樣的一些子民,非但他自豪。蘇晴翌也感覺自豪,可這些要跟現代的人們相比較的話,那就真的有點太看得起所謂的現代人了。
「可是你為何要帶我們出來,你剛不是說了,我們是外地人吧?我們並未回答你,你怎就答應?」雪兒此時突然跟著冒出來這樣一句。
聽著蘇晴翌微微一笑,這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那個男子只是回頭微微一笑,然後一句話也沒說。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將軍府門口,看見雄偉壯觀的將軍府。蘇晴翌頓時感覺興奮不已。
很奇怪,蘇晴翌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左木然帶著兩名侍衛走了出來。
遠遠看上去,樣子很英俊。
「晴翌——你跑到哪裡去了,你可知我很著急?」左木然一看見蘇晴翌,馬上走過來聲音略帶一絲嘶啞,臉上有些冰冷,一雙強壯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鉗住蘇晴翌的手。
蘇晴翌秀美緊蹙,他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把她的手捏的這麼緊,好疼啊。
「哦,原來你就是蘇晴翌——唉,我真是該死。」就在蘇晴翌一籌莫展的瞬間,那個男子憂愁的抱怨了這句,看著他的樣子,蘇晴翌真的想要去死。
她真的就那麼可恨,他為何為了救的是她而如此悔恨。
此時也管不了疼不疼的,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就這樣一直遠遠的望著,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唉,我還沒給他賞錢呢。這次多虧了這個人,不然我跟雪兒就真的要困死在那黑巷子了。」蘇晴翌倏的轉頭對著左木然說。
雪兒緊跟著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將軍,這次真的多虧了他了,不然我跟小姐此時還都不知道在何處?」
「不必了,我們還是留他一條活路吧。」左木然冷冷的說。
聞言雪兒轉身繼續看著,那個男子消失的地方,大拇指緊緊地按著無名指。
她知曉左木然的言外之意,也深知為何那名男子要溜之大吉。
「你都看到了吧,現在的人們都恨我入骨,如若我早些報上姓名,此時恐已成為亡命之徒。照此長久,你也命不久矣。」蘇晴翌跟著左木然會到將軍府,府內全是笑臉相迎,可笑完之後就是咬牙啟齒。
「即便如此,那又怎樣。我要的是你,我就絕不會半路放棄。可日後你若要出行,必帶侍衛隨行,否則就在此安分守己。」左木然像是在下命令,聲音冰冷的厲害,聽著蘇晴翌心頭一震。
「將軍,奴婢會看管好小姐的,這次都怪奴婢疏忽。還請將軍恕罪。」雪兒一臉無辜的連忙跪地求饒,她這是先下手為強,如若不這樣那背過去還指不定怎樣處置呢。
「雪兒起來,這次都是我的錯。將軍如果要懲罰,那就懲罰晴翌吧。」蘇晴翌轉身俯身將雪兒扶起來,低頭道。
左木然被弄得很矛盾,猶豫了下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難道你們主僕兩人上下一心,這也是件好事。既然如此,那我又怎過多摻合。這件事就此為止,日後你們都好自為之。」
一切都跟雪兒想的一樣,左木然果然會網開一面。
聽著雪兒在心底偷偷竊喜。
「父親,可曾見到花兒去了何處?」蘇晴翌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左木然的束縛,這會兒跟雪兒站在一起,再也不願意靠近那個冷血動物。
「呵呵,小姐。你可讓花兒找的好苦吶,將軍方纔還在怪罪奴婢,可不知小姐這就回來了。」這地方真邪氣,說什麼什麼就來了。
「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這丫頭,真會說話,將軍也真是的。這麼大人了,怎還跟個孩子一樣,你出事情就拿別人說事。莫非在軍營內,也是如此?」蘇晴翌欠了欠身子,然後轉身拉著花兒的手,親近的像姐妹一般。
這一舉動到讓雪兒感覺微驚。
「二公子在哪?」蘇晴翌伏在花兒耳邊小聲說。
雖然只是幾個字,可聽著卻讓花兒全身一震。
「好好好,看來你這丫頭真是鄰牙利齒吶。我在這裡認錯了,日後定當嚴加管教,絕不再犯類似的過錯。你看這樣可好?」左木然見蘇晴翌開始拿自己開玩笑,也跟著微微一笑說。
「但願如此,這樣將軍府就是如日中天吶。」蘇晴翌淡淡一抹微笑,看起來甚是完美。
「好了,父親如若沒事。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此時肚子餓的緊,得先去吃些東西。父親日理萬機,就不要為晴翌費心了,雪兒花兒,我們走——」蘇晴翌淡淡的說。
花兒眼神倏的轉移開來,然後跟著蘇晴翌向廂房走去。
左木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唉——呵呵呵——」
夕陽西下,耀眼的光芒刺激著蘇晴翌的肌膚,感覺火辣辣的難受。
剛才的一席話真是痛快,現在她還在開心呢。
可是一想起那個男子,蘇晴翌不禁秀眉微蹙。
「從前,只知世人笑蘇妲己,淫=蕩不看,禍亂朝綱。可誰知現如今,她也被列為此類。」想著淡淡的憂傷不禁由心頭襲來。
「啟稟小姐,膳食已經準備好了,請小姐用膳吧。」雪兒把一切都準備就緒後走到發呆的蘇晴翌跟前說。
蘇晴翌會意的一笑,然後轉頭沉思片刻。
「你們兩個也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一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蘇晴翌望著桌子上的膳食,對著站在兩旁的花兒和雪兒說。
「小姐,這可不行。主僕不可同桌而食,這是規定,我們還是看著你吃吧。」花兒沉默良久,終於開口了,聲音很悅耳。
聽著蘇晴翌淺淺一笑。「什麼主僕規矩,今天我就要破了這個規矩,聽我的——你們兩人都坐下來。雪兒去多那兩雙筷子,就這麼定了。」蘇晴翌語氣太高了一個調,這讓他們兩個都沒辦法在推讓。
「是,小姐。」雪兒俯身行禮道。
雪兒下去拿筷子了,花兒就站在一旁,呆呆的好像還在思考剛才的事情。
「坐呀。你也不必擔憂,只管做你的,出事了有我頂著。」蘇晴翌會意的一笑,花兒也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原本驕傲自滿的一個人,此時卻才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