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慶幸風五鹽並未動粗,要是他動起手來蘇晴翌可不是他的對手,可要是嘴皮子功夫他風五鹽還是在修煉幾十年吧。
蘇晴翌話音剛落,俯身行了個禮就走了。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風五鹽一個人,他感覺悲痛欲絕可是卻又不知為何,心口像被誰用尖刀刺了一下,好痛好痛。
「彭」思考間,風五鹽強健的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擺在他眼前的墨筆發出「咯吱」一聲,然後毫無規律的前後搖擺著。
「本王就不相信征服不了你,那豈不是笑話。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比本王的,你無情無意,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風五鹽很氣憤,剛才稍微起來的一些慾火此時卻被怒氣取代了,風五鹽拿起畫像頃刻將其四成碎片。
小小的紙片在地上安靜地躺著,跟風五鹽此時繃得緊緊的心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多好的一幅畫像呀,這風五鹽的畫藝還真可謂高吶。但只可惜這麼好的畫就被這樣撕成了碎片,風五鹽冷酷的目光正對著門口蘇晴翌離開的地方,深邃而又讓人琢磨不透。
「混蛋——」風五鹽突然憤怒的用手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全都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硯台被摔的「匡當」一聲,然後安靜地躺著,裡面的墨水還在緩緩往外流著。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見證著風五鹽的憤怒,可是卻只是這樣。
門口的下人聽到聲音趕了進來,望見風五鹽野獸一般的目光,嚇的全身發抖。「王……王爺……您沒事吧。」
風五鹽沒理他再一次雙手錘著桌子,發出「咚咚」的聲音。
「……這沒你的事,你下去吧。你告訴四夫人,讓她稍等,本王馬上就到。」風五鹽停下來吸了口氣,安靜地看著他說。
「是,王爺。」下人聽話的磕頭遵命。
略帶一絲灼熱的陽光照在蘇晴翌的臉上,心裡很開心可臉上卻並不表現出來。
玉兒拿著一個包袱跟蘇晴翌站在一起,蘇晴翌目光對著不遠處的一座高山望著,心想那座山不會就是所謂的國安寺所在的地方吧。
山勢險峻高聳望不到山頂在哪裡,就像直插入雲霄可以直接通向天空一樣。
難怪他們都說那裡有高人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吶。
玉兒此時則目不轉睛的望著蘇晴翌,她真不知道小姐這一次又唱的是哪一出,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國安寺是皇家重地。
雖說看管森嚴,許久以來都是國王的私地。可凡是可以進去那裡的都是一些皇親國戚,小姐這一次要是被哪個壞人看中那可如何是好,那些人可都是視法律為草紙的呀。
微涼的風吹著玉兒的頭髮,玉兒感覺一陣惡寒像是著了風寒可是又不像,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可能著風寒。
「稟四夫人,王爺有令讓四夫人先上車,他隨後就到。四夫人請上車等候吧,起風了小心著涼。」下人很機靈的走過來,在蘇晴翌跟前替她把馬車的簾子拉開,然後微笑著說著。
馬車是這時候剛拉過來的,蘇晴翌轉身看的時候有些微驚可是又很快平靜下來。
馬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很氣派,這就是王爺出行的馬車?蘇晴翌欣喜若狂的走過去,想要撫摸馬兒的毛可是卻還是沒敢下手。
「嗯。玉兒,陪我上去。」蘇晴翌走到玉兒跟前拉著玉兒的手,聲音溫柔低沉的說。「一個人呆在裡面多無聊,你再去備一輛車,我跟玉兒坐這輛車——」
蘇晴翌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可她卻不知道這讓下人跟玉兒都很為難。
要知道在古代尤其是在王府貴族裡面,禮儀是很重要的下人怎能同主子同行,別說做馬車了就連吃飯也不能同時用膳。
之前蘇晴翌擅做主張也就罷了,可今日非同往日。要是被其他人看見,那這丫鬟定要被治罪不可。
「小姐——這——這恐怕不妥吧,玉兒就站在車外陪小姐即可。」玉兒膽怯的俯身道。
「……」站在一旁的下人也跟著呆住了,這四夫人好生奇怪,一個婢女也值得她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