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亦有道!」風鈴看準時機,肋間帶風向著南宮傲而去。南宮傲忙運力來接,風鈴雙手的力道便已壓來,迫使他向後退移而去。
兩人退至一顆大樹旁,南宮傲借樹幹之力,身子旋空,便已飛至風鈴身後。風鈴身活靈活一轉,一個掃腿向南宮傲面踢而去,雙手又騰出使出星落殺。
漫天的劍雨向著南宮傲而去,君無涯看著兩人的打鬥,唇畔含笑,便又加入了進來。
一時間,只見著人影、劍影、光影、幻影。等再清人形時,卻見著南宮傲已單腿著地,胸前已經中了殺招。
他拚命地想要站起,可是用盡全力也不過使自己的身體顫微了幾下。他望向風鈴,帶著一絲耶諭,「本尊輸了,原本本尊是有應該有著至高無上的法力,有一統三界的潛力,但是本尊大意,想將你的魂魄鎖進身體。原本想要禁錮你生生世世,卻沒想但讓你坐享其成,分走本尊一半法力。」
一切都是情惹的禍,當初的不服氣,想著她死都要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才解恨。卻沒想到,這樣的念頭卻讓他功敗垂成。
「還真要謝謝你當時沒有讓我魂飛魄散,若不是如此,我便不會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你的面前。」風鈴步子緩緩地向他邁去。抬手,金光一現,便要攝魂收魄。
她還是想著給他一個機會,不打得他魂飛魄散,而是通過冥王向天後求得一個將他放入乾坤池淨化的機會。
風鈴剛抬手,君無涯便已快速地移至她的身邊,左手準確無誤地接住風鈴的手,右手按向南宮傲的天靈。
「你要吸功?」感受到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地向著君無涯而去,風鈴諤然道。
「不錯!本王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了。本王身體受限,突破不了上乘的魔功,所以功力趕不到以往魔王,常被仙界欺負。本王下了很久的決心,想讓人放出封印的血魔,即使是尊他為王,本王也願意,只要魔界變得強大。只是血魔被封印在仙界,如何喚出。正好那時,你為了一個臭神仙,不願為魔。魔有什麼不好?本王最愛的妃子因產你而亡,本王又如此疼愛你,可到頭來你如此嫌棄本王是魔。」說到這裡,君無涯已是憤慨難當,「你要成仙是吧!本王便助你,只要你有那個命。知道吧,用驅魔珠驅除魔性是很危險的事,搞不好便魂飛魄散。不然夢露瑤那丫頭為何不敢用此珠,而是將它置在身上。當然,所有的這些,都是因你同意當時解開血魔封印為條件的。仙魔的生命很長,反正本王有的是時間等。卻沒想到,等到夢露瑤那個逆女弒父,等到你將本王的命令忘得一乾二淨。」
有這樣的事嗎?風鈴微擰了眉。怪不得,即使在她的記憶裡,君無涯對她千好萬好,可是她卻嗅出了些危險的因素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來。或許因為她不是渺無煙,未受那親情所惑。
「煙兒,那夢魘的滋味可好受?」君無涯笑了笑,仍是一副慈父的模樣看著她,「你知道的,不聽話的孩子,父王可不喜歡。所以,你這會兒不要抵抗,待父王吸取你們的功力,你還是父王最喜歡的女兒。」
「不是說你的身體受限,突破不了上乘的魔功嗎?既然如此,你吸功又有何用?」風鈴努力遏制住功力外流的速度,艱難地問。
「此一時,彼一時,你以為父王這千年來的修行是白費的呀!父王的體內吸收了冥界和魔界的陰寒之氣,早已彌補了身體的缺陷,何況這些年其他魔功無所長進,吸功大法卻是練到了上乘。這些日子按兵不動,是想著不勞而獲,坐收漁人之利。不過,沒想到血魔這麼沒用,即使敗在兒女情長之上。所以,本王還是決定自己動手。」君無涯一笑間,手一用力,加速了功力的流動。
「不過,還真是天助本王。你體內的魔功因為避魔珠的緣故使你不受魔功反噬,本王只要將南宮傲的這一半功力,流經你的身體,再吸入過來,那麼本王出不會受到魔功反噬了。煙兒,你終究是為父王做了一件好事。」君無涯笑著,滿頭的髮絲爆開,如同一條條金蛇,張揚在空中。
風鈴冷冷地看向君無涯,「當年,隱逸與血魔一戰。血魔明明受了重傷,可卻在神兵的眼皮底下被人挪走。夢露瑤沒有此種本事,我想一定有你的幫助吧!這些年來,你一直想要吸血魔的功力,只是你怕受功力的反噬,所以你便讓夢露瑤唆使南宮傲吸功以做實驗。後來,看到魔功反噬後,南宮傲處於瘋癲嗜血,你便暫時放棄吸功的打算,決定再尋解決方法。那冥界的瘟疫是不是你的傑作?」
「看到血魔開始進攻人界,本王只是想為他進軍仙界做做鋪墊,卻沒想到天心那小子,竟然破壞了本王的計劃。若不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本王早就除去他了,不過無礙的,用不了多久,本王不喜歡的東西統統會消失。」他仰天長笑,那麼多年的願望,在此刻便要成真。他能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在張開著吸收著這功力。
「你將我引到此地,消耗我與南宮傲的內力與體力後,想得逞已欲。可是你卻不知道,吸功大法,我也練過。」風鈴眸子一閉,努力往回收著功力。她知道,自己所練境界遠沒有君無涯的高,可是她的字典裡永遠沒有放棄。
「逆女,非要與本王作對不可?」君無涯是真的生氣了,因著她的母妃,他一再原諒她。就是先前,他也允諾,她永遠是他最喜愛的女兒。可是,為何她還要與他作對。
風鈴不再答話,她用心回收自己的功力,儘管君無涯向一堵強大的磁場,她也要拼盡力氣將功力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