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冷手裡的羽箭吸引了大批的黑衣人,只有圍困住霍小冷,才能降低黑衣人的損傷。霍小冷和霍小白被圍困在中間,小白身子靈活,在黑衣人中從最低度的褲襠裡穿梭,可每一次都險些被抓到。
霍啟潤彈跳起身,一腿揮倒了兩個黑衣人。
「小冷,打電話給唐風。」
霍小冷聽完聽完霍啟潤的話,趁著空當,將脖子上戴著的小鐵片一拉,電話即可接通了。
「風叔叔,A市籐樹停車點。」霍小冷冷消的聲音,唐風咋華神總部扔掉了手裡的文件,霍秋水忙撿起來。在抬頭,唐風已經出了辦公室。
杜峰被唐風抓起來,沒有說明任何原因。
黑衣人基本聚攏對付霍小白,霍小冷,霍啟潤三人,白小米和晴兒這邊的黑衣人全部都散開了。晴兒幾個轉步,將還在熟睡的潤墨玉推到了白小米的身邊。
看到白小米臉色慘白,再看看白小米手腕處的捏紅的痕跡。那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下手可真狠。
「小米姐姐,你沒事吧。」晴兒擔心問道,不時的環顧四周,晴兒選擇了和白小米背靠背,這樣,不用擔心身後會突然來了麻煩。
白小米搖搖頭,「沒事,晴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晴兒靠著白小米,搖搖頭。
「沒有,小米姐姐。霍總裁剛剛叫小冷叫了唐風過來,我們只需要再撐一會兒。我們就能有救了。」
所謂明槍潤躲暗箭難防。霍啟潤的身形高大,比那些黑衣人都高出一個頭。一顆槍子無聲的飛向霍啟潤的胸部。
白小米來不及呼喚,放開了霍初兒的嬰兒車,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衝了上去,從未有過的力道將那些黑衣人推開,一把推開霍啟潤。子彈輕潤的飛進了白小米的左肩,穿透而過。血濺到霍啟潤的臉上。全世界都在這一刻暫停住了。
霍啟潤抱著白小米的下垂的身子,喉嚨已經梗塞,整個被塞住,喊不出來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字。
哇————響徹雲霄的嬰兒哭泣聲嚇的那些黑衣人渾身一抖。
「小米姐姐。」晴兒眼疾手快的將兩個嬰兒車並成一排,緊緊的抓著。霍初兒的哭聲如同那整天的驚雷和地動山搖的崩塌,風雲瞬間移位,寒冷的大風呼呼作響。晴兒努力的保持著清醒,讓兩個哭泣的孩子在大風中不紊亂。
「媽咪。」霍小冷瘋狂的射出了羽箭,黑衣人人多,羽箭數量有限,即使已經倒下去一大批,也還不夠。這一槍,說明,暗處,還要敵人在幫忙。
霍小冷以最銳利的目光尋找著暗中藏著的狙擊手,這一槍,要是媽咪沒去推開爹地,那子彈就會直直的射入霍啟潤的左心房。
白小米比霍啟潤矮十幾公分,左肩的位置剛好是霍啟潤的左心房的位置。
「媽咪。你們這些人,都該死!」霍小白的雙眼通紅,一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那種天真爛漫已經不在,換上是肅殺的氣息。
「都該死。」霍小白順著霍小冷眼神停留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衝跑過去,將躲藏在籐蔓中的狙擊手用隨手拉起的死籐蔓割喉而死。速度之快,讓霍小冷都為之震驚。這速度,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從沒有看見過的。
此時,唐風和杜峰帶著十幾個保鏢駕著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籐蔓樹當即是四部車子拉扯分成了好幾塊。
「杜峰,你帶四個人保護晴兒他們。其他人,將這些黑衣人幹掉。」
唐風的速度極快,手裡的槍無聲的奪著那些黑衣人的生命,精確快速,沒有一絲的猶豫。霍小白手裡的槍子彈已經射光,人一片片倒下。他的眼睛已經殺的通紅,這是 一個要滿六歲的孩子不應該有的。
「小白。」白小米躺在霍啟潤的懷裡,角度剛好能看見殺紅了眼的霍小白。這樣的小白,讓她好心疼,好心疼,眼淚無聲的滑落,肩頭的痛掩蓋不了心底的痛。鮮血在肩頭開出美麗的花朵。霍啟潤全身都在顫抖。
「小米,你怎麼這麼傻?!!要是位置再錯開點,就不是射穿你的左肩了。你都不知道好好愛護自己嗎?」霍啟潤的責備,讓白小米心裡很暖。
「潤,對不起,我拖累了大家。」
「凱,已經清理乾淨,馬上送小米去醫院,小米不能用西藥和麻醉藥。這貫通傷,估計要吃點苦頭了。」
唐風說的雲淡風輕,其實,聲音在大風中顫抖,誰偶聽得出來。戰鬥一結束,霍初兒不在哭泣,密佈的烏雲漸漸散開。
霍啟潤輕柔的抱起白小米,「小米,撐著點,我們馬上去醫院。」
霍小白和霍小冷各自上了車,來的保鏢分幾路護送晴兒,霍小白,霍小冷,和兩個小寶寶回了霍啟潤的而別墅。
車子在市區的道路上瘋狂的加速,霍啟潤手中不斷換擋,以GPS定位,最近的醫院,就是楚家在去美國之前成立的醫院,其設施設備和霍啟潤轄下的那個醫院實力相當。
白小米被送到這家醫院,楚瑾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白小米不能使用西藥,她還沒來的及用六月雪泡製而成的花茶。這個手術,只能由白小米生挺著。
霍啟潤也陪著進了手術室,醫院雖然是楚家的,可霍啟潤也到過這個醫院幾次,對白小米的情況,也是白小米第一次知道自己對西藥過敏的時候開始的。
「霍總裁,請您摁住小米小姐的雙臂,我們要開始下針,就必須保證小米小姐不會因為疼痛而大動。」一個醫生嚴肅交代。霍啟潤點頭,按照醫生所說地做。
「小米,先忍著點。我一直陪著你。」霍啟潤雙手用力的摁住了白小米的雙臂,右肩是一個護士摁著。霍啟潤現在要不是太擔心白小米,他應該要主要到摁住白小米右肩的護士,是他熟悉的linda。
linda今早就接到蕭清的電話,要完成的任務就是在混進這間醫院,見到白小米進了醫院,就跟著進手術室。
手術的人多,護士都帶上了口罩和帽子,誰也分不清誰。
linda看著霍啟潤摁住白小米的手臂的手有些捨不得使勁,那只有她多注意點白小米。
針不大,很細,是為了讓兩邊縫合的時候,以後不會留下傷疤。白小米的上雖然是貫穿傷,可鮮血一直往外流,只能即使的去輸血。
手臂兩端都掛上了血袋。白小米咬的嘴唇都破了。霍啟潤看的心疼。大吼了一聲,「乾淨的帕子。」
離霍啟潤最近的護士被吼的有些發懵,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腿哆嗦著在藥架子上找到了一塊密封消毒的濕巾。
「帕子拿到了。」小護士的聲音有些發抖,這五個字都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完整的說完。
「快,給她擦汗。」
針一針針的下著,兩個口子,縫了幾十針。細細麻麻的線在兩個傷口上盤踞,像透明的籐蔓,在那一處綻開。
手術下來,白小米都沒哼過一聲,即使下唇都咬的出血了,也強忍著沒哼出來一聲。時過境遷,想當初,小的時候,為了不吃那苦苦的中藥,她是想盡了辦法和媽媽江語珍周旋,有點小病小痛的都會撒嬌的喊疼半天。
現在,她強人的如同蒲葦,即使再大的暴風,除非是連根拔起,不然,她絕不倒下。
霍啟潤心疼的滴血,他答應過要好好照顧白小米的,可今日,就再次讓白小米受傷。傷口是縫住了。可血因為不能使用西藥的止血的東西,只能暫時在鹽水點滴裡面加點消炎的。
雲南白藥是中藥製成的止血膏,楚家的藥房裡準備著這些,可今日,藥房似乎進了賊,這些中藥製品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霍啟潤只能從華神旗下的那醫院藥房裡調出來雲南白藥止血散。
白小米被推進了病房,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病服。虛弱的她因為疼痛耗費了太多的體力,眼瞼疲憊的跳動。
「來了。止血散來了。霍總,您學過中醫,知道這止血散怎麼用。楚家的大長輩們都來了醫院,想問問我們,今日藥房被盜竊的事情,我先出去了。」這個醫生,一開始就很會看臉色,霍啟潤是出了名的唯我獨尊,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誰都碰了白小米的身體,就算是女醫生也也要看著來。不能隨便亂摸的。何況他是一個男醫生呢。
醫生在走出門口的時候,霍啟潤轉頭,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你叫什麼?」
醫生沒想到霍啟潤竟然會問他的名字。有些驚愣。
「手法很奇特。」霍啟潤是在說,這個股醫生為白小米縫傷口的時候,手法很奇特,那種縫法,不需要再拆線的過程中使病人收到第二次傷害。
這是醫術上設想的一種縫製手術手法,從未有人真正的做到過。
男醫生不卑不亢,收斂了臉上和眼淚的驚愣,沉穩的回答。「王凡。前不久進的這家醫院。還是個實習醫生。」
實習醫生,霍啟潤仔細打量,確實很年輕。
「年齡?」簡短的兩個字,卻是不容置喙的質問。
「25。了」
「第幾次手術?」
「今天是第一次,本身不是我,只因為主刀醫生聽說是您的————太太,嚇的不敢來主刀,我就冒充了他。希望霍總看在我救了您太太的份上,不要和我這種實習醫生,剛畢業的毛頭小子計較。」
霍啟潤冷漠雙眼如鷹般盯著王凡,眸子的深處大海喧囂,沒有誰知道他現在想什麼。
「出去帶上門。」沒有情緒的聲音,讓王凡覺得,在接下來的遊戲中,霍啟潤這個人,確實是個很好的對手。
王凡輕輕的帶上了門,在出門的一刻,嘴角翹起了高高弧度。事情好似變的比較好玩了。那個女人,真的是他見過的最能忍的女人了,針下去,沒有一點點麻藥,不哼一聲。難怪A市的四個最有實力的男人都喜歡他。他好似也比較欣賞這個女人了。
霍啟潤別墅,死寂一般的沉悶,霍小白和霍小冷接到霍啟潤的電話,不准出別墅半步。晴兒焦急的等待著白小米的情況。
天色漸暗,屍體一具具的被清理。籐蔓被撕開,樹十有八九不會活下去了。唐風冷冷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這些人身上有什麼標記沒有?」唐風如寒冰的聲音讓跟保鏢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尋找那些黑衣人的特徵,除了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從裡到外都是黑色,什麼都沒有,就連一個傷疤都不曾發現。
「沒有,身上都很乾淨,沒有一處傷疤。」
沒有一處傷疤,奇怪的就在這裡,出色的殺手,都是經過千錘百煉,你死我活的戰鬥中活下來的,不可能沒有傷疤。不管是訓練還是真正的較量,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傷疤的。
那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整形手術,將以前所受過的所有傷疤,全部去除掉。需要做到這些,就必須有地下醫療機構。
唐風知道該從什麼查起了。
白日的烏雲在晚上慢慢集攏,遮掩了剛剛露出亮頭的月牙。夜色暗下來。黑衣人的屍體清理乾淨,地上的血漬也被沖洗乾淨了。
暗處的一個角落,冷冷的看著這裡的一切,姣好的身形玲瓏有致,即使是黑暗,也遮擋不了她的那一身黑色的勁裝。
唐風覺得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可四處掃眼,沒有任何異動。等到一切處理妥當,唐風就去了醫院。
醫院大會議室,楚家五個大長輩嚴肅的坐在上位,聽著下面醫生的報告。
「關於藥房裡的藥被盜事件,肯定是有內鬼,不然,不會一夜之間,中藥系列的,全部沒了蹤影。」楚瑾的爺爺,言有輝雙手搭在龍頭枴杖上,那是上等的玉石打制而成的龍頭枴杖,其韌性是一般的玉石所不能比列的。即使是這樣重力的撞擊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也只有大理石被磕碰出小小的凹陷。
下面安靜的一片。一個戴眼鏡的,掛著外科教授職位小牌,看上去有些年歲的一聲,拿手指推推黑色的圓眼睛筐子,有些畏懼。
「劉院長,說說你的看法。」原來這個外科人稱一把手的人,是院長。劉院長的戰戰兢兢和往日的耀武揚威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王凡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這個劉院長,要是沒些手段,怎麼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這家醫院不必霍啟潤的醫院,實力是上不去的,只有馬屁和奉承才能升上去。
現在,醫院出了這麼大的簍子,總要找人來頂替。這醫院這麼大,大藥房裡的事情,誰說的清楚。王凡呆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玩著自己的手機,郵件已經發了出去,只等著有人批准了。
大的會議室裡,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更何況是楚家老爺子言有輝的玉石枴杖磕碰大理石地面的聲音呢。
「老爺子。這藥房被盜的事情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做的。請給我一點點時間,但是,眼下犯了本院規定的人不得不處罰。」
劉院長的這句話,就是衝著躲在角落裡的王凡來的。在手術後期的時候,他去手術室看了一眼,那巧妙的縫合傷口技術,簡直就是完美。這樣的人放在醫院,那他院長的位子恐怕做不長久。
王凡冷笑一聲。
「今日,是我冒充手術主刀醫生,擅自為霍總的太太動手術。辭職信,我已經發送到院長大人您的郵箱裡面。反正我不過是個實習生,丟了飯碗,還可以再找。」
王凡看了一眼劉院長,意味深長的來幾句。
「倒是有些快一半的步子已經跨進黃土的人,在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去除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王凡我真是佩服。好了。這個醫院也不會再要我了。我還是去做我的失業遊民去吧。」
說完,王凡起身,沒有一絲留戀的就離開了這個大會議廳。
半夜多,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急速而來,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擋住了大門。
「撤掉現在的院長。」冷漠的語氣讓跟隨著後面的助手渾身惡寒。今日的楚瑾異常的嚴肅。眼裡的肅殺之氣,恐怕只有華神的總裁霍啟潤可以相比了。
「是。楚總。老爺子和其他長輩下午都過來開了會議,並沒有說要撤掉現在的院長。」助手接過楚瑾的大衣。
「那些長輩從來都沒有對我真正的放心過。既然都已經交出了楚家的大權,那就要歸山隱退,再這樣五個人來鬧一處,我就不會是給他們在楚家老吳安度晚年的機會了。」
楚瑾說這話,眸子裡的恨意從骨子裡滲出來。助手一個哆嗦,有些HOLD不住。他是六年前在美國認識的楚瑾,也是在幾個月前才被楚瑾抓回來給他當助手。
他瞭解楚瑾,真正的楚瑾是什麼樣子的,可以和煦的如同春風,但也可以冰冷的如同寒風。
前提條件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可顯然擺著的,楚家的那五個長輩還以為楚瑾的羽翼即使豐了起來,但也沒有到折不斷的地步,強烈的控制欲讓五個長輩想盡了一切辦法來重新對楚瑾進行了周密的計劃。
其中就是,那個夜晚的激情纏綿。
有力的步調在醫院的大廳敲響了有節奏的踢踏聲。醫生和護士都避開了視線,各自忙各自的。沒有誰因為楚瑾的到來,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楚瑾曾對醫院的人說過,不要因為他的到來就來拍馬屁,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會得到平等的待遇。
醫生和護士門都記住了這點,也都遵守著這點,楚瑾不愛聽馬屁,醫生和護士都知道,可唯一記不住的就是劉院長大人。楚瑾來的次數少。可好幾次來,都是劉院長不在醫院。
這一次,有人就低頭哈腰的來大廳迎接。
「不知道是少爺來這裡,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笑瞇瞇的笑容,礙著了楚瑾的眼睛。
「軒陵,把我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楚瑾停住步子,大廳裡的有節奏的踢踏聲消失。安靜的異常,已經是晚上,過了病人探病的時間,答應除了守班的護士和醫生,沒什麼人。
「是。楚總說,你可以回家安享晚年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說完,楚瑾沒等那個聽完了軒陵的話,錯愕的定在那裡的劉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