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也別想走!」
陰冷的氣息頓時將整個地牢籠罩,頭上上響起一抹嘎吱的刺耳聲,一道玄白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地牢,這是一個圓柱形的地牢,而他們就是被關押在深處,隱約間,一道影像呈現在半空中。
墨小溪認得他,不正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夙風麼?
待夙風穩健的落在地面的時候,墨小溪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將蕭絕護在身後,「夙風,你來做什麼?」
什麼狗屁未婚妻,該死的,難以想像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夙風哥哥竟然是殭屍?
這是個陰謀嗎?
「呵!本王的未婚妻似乎不是很歡迎本王,不過很可惜,本王剛好還帶了你一件禮物給你。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夙風大掌一揮,兩道黑影朝墨小溪拋了過來。
緊接著便看到了那張一模一樣的容顏,這……這是……顏夏沫……
「真讓本王意外啊!差點就被你們給胡弄了,讓本王猜猜,你們的關係?驅魔師一族的雙生子嗎?」陰冷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墨小溪鼻子一酸,看著地上昏迷的顏夏沫和韓毅,兩個人的膚色已經開始變得黑紫,顯得很是猙獰,兩個人的身上都有明顯的咬痕,那是殭屍牙咬過的痕跡。
他們……中了屍王的殭屍毒!
「夏……夏沫……」墨小溪跪在地上,咬了咬泛白的唇瓣,滾滾熱淚卻忍不住溢出,「夏沫,你怎麼了?」
「夙風,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特質的屍毒而已,你說要是堂堂驅魔師和除妖師都變成了殭屍一族最低等的種類,會是什麼樣?墨小溪,本王會讓你知道,你永遠都逃不脫本王的手掌心,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
「那可未必!」蕭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炙熱猩紅的眸子頓時夙風微微一怔,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在看到蕭絕的舉動頓時驚住,甚至帶著一絲恐懼,「你……你…」
「想要傷害溪兒半分,本皇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既然橫豎都是死!那麼本皇也會帶你隨同的!」
本皇,這一刻,蕭絕不在是自稱本王,而是皇,從古至今殭屍王固然可怕,可卻還有比殭屍王更恐怖的東西,那就是屍皇,千年難得一見的屍皇,永遠最恐怖的力量,若非蕭絕兩次受到了創傷,夙風根本沒有資格在蕭絕面前耀武揚威。
而蕭絕這是在搏命,一旦自毀神靈,本命元神的自毀將會創下不可挽回的創傷,毀滅程度更是無法估計,如同自爆神體一樣,夙風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只得步步退後……
就在蕭絕將手摀住心臟的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喚回了他的理智……
「蕭絕……不要……」
睜開眼,便看到墨小溪滿臉淚水的跪在地上,渾身髒兮兮的,雙手卻死死的抱住蕭絕的雙腿,後者忽然勾起一抹微笑,深情的喚道,「溪兒……」
「不要……我不要你死!」
夙風輕蔑一笑,當即瞬移離開,只留下一抹輕笑,「蕭絕,我說過,這個女人永遠都是你的致命傷!好好珍惜餘下的時光吧!」
若非是她攔住,今日夙風定會命喪當場,只不過是玉石俱焚的代價!
墨小溪不知道這是夜晚還是白天,地牢裡一片死寂,沉寂的可怕,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淚眼斑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溪兒……」
蕭絕一把將墨小溪狠狠的擁入懷裡,冰冷的懷抱讓墨小溪無比貪戀,腦袋依偎著蕭絕的胸膛,卻聽不到心跳,仰起頭,咬著顫抖的唇瓣,「蕭絕,答應我,你不能死!」
小白和小雲還在等著我們……
一連幾天,陰暗潮濕的地牢裡,緊緊擁抱著兩個人,在這裡,沒有食物,沒有水源,因為飢餓和乾渴,唇瓣已經發白,睜開朦朧的睡眼,卻發現蕭絕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蕭絕……你怎麼了?」
帶著哭腔的呼喊,讓蕭絕勉強醒了過來,早已經黯淡的眸子盯著墨小溪,透露著濃濃的憂傷,「對不起……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一定要活著離開……」
「不……不會的!」墨小溪抱著蕭絕的頭,他的身體似乎更加冰冷了,隱約間都浮上了一層冰霜,一頭銀髮如同瀑布垂下,遮住了半邊臉頰,「蕭絕,你答應過我,不能死的……聽到沒有!」
「我……咳咳……」
「閉嘴!你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冷?」甚至很僵硬,這是不是意味著……那個猜想的後果她不敢說,咬了咬牙,猛的脫下外套,隱忍的閉上眼睛,撩起衣袖,將白皙的胳膊伸到蕭絕的唇邊,「咬脖子太疼,你咬胳膊吧!」
墨小溪的舉動讓蕭絕瞳孔瞬間放大,蒼白而冰冷的手指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女人,你幹什麼?」
語氣中透著一絲微怒。
「你受傷了,殭屍不可能不喝血的吧!如果喝了會不會好一點!」墨小溪苦澀的勾唇,將腦袋別過一邊。
「夠了!」蕭絕猛的將她的手甩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靠著牆壁不停的『喘氣』,「別自作聰明了,你以為本王和那些低等的殭屍一樣,什麼人類的血都能喝嗎?」
「你……」
墨小溪有些搵怒,瞪了他幾眼,蕭絕眼底有些閃躲,卻又心疼的將墨小溪拉到懷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你騙我?」
「不會的……相信我……」
就這麼靜靜的抱著墨小溪,黯淡的眸子看著眼底那白皙而流動的血脈,獠牙忍不住露了出來,狠了狠心,又收斂起來。
他可以咬任何人,卻捨不得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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