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草地上,原本綠油油的草叢早已經變成了一片乾枯的草坪,了無人煙,月色逐漸隱匿,烏雲密佈的天空一團團烏雲逐漸籠罩,陰森森的寒風吹得刷刷作響,令人不寒而慄,蕭絕摀住胸口,看著半空中的夙風。
烏黑的濃煙逐漸將最後的光線遮住,蕭絕體內的靈力已經潰散,咬了咬牙,整個人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一身黑色長袍加身,整個人也飛昇在半空中,和夙風四目以對,一頭銀髮瞬間變長,猩紅的眸子透著點點銀光。
一黑一紅的炫目光芒相撞,隨即爆炸開來,墨小溪整個人僵住,剛抬頭便看到一抹殘落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墜落。
「不要……」
跪在地上任憑地上的枯草樹枝刺破她的膝蓋,抱著奄奄一息的男人,墨小溪整個人都在顫慄,難以想像,那樣一個強大的男人,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
蒼白如同白紙的臉色已經有些僵硬,嘴角殘留著烏黑的血跡,原本紅色的瞳孔早已經沒有了光芒,灰暗無光,一滴滴熱淚低落在蕭絕的臉上,順著臉頰滑落進她的嘴裡,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蹙起眉頭。
卻不曾再睜開眼睛。
「蕭絕,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啊!」
蕭絕腦袋一歪便毫無生氣的躺在她的懷裡,墨小溪瘋狂的搖晃著蕭絕的身體,整個人幾乎崩潰,「蕭絕,你不可以死……蕭絕,你混蛋!啊……」
「為什麼?你不是殭屍嗎?你不是永生的嗎?為什麼,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墨小溪死死抱住蕭絕,雙肩不停的發抖,原本以為她對這個男人並不是太依賴,可是在看到他墜落的那一刻,那毫無血色的臉龐的那一刻,她的心幾乎窒息,是疼痛的窒息,是什麼時候開始,她愛他愛到刻骨?
墨小溪的哭聲在這月夜風高的晚上,顯得更加的淒慘,狠狠的捏住拳頭憤怒的轉向夙風。
「你殺了他?」
憤怒的站起身,一道白光擊中,整個人陷入了無限黑暗之中……
夙風冷漠的望著荒地上昏迷的兩個人,毫無表情,轉身的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本王想要的,誰也奪不走,包括你!」
再次醒來,墨小溪只覺得頭暈眼花,周圍的空氣彷彿透著一股腐敗的味道,四周都是陰森黑暗的,只有頭頂又一個圓形的小孔,可以照進一點點慘淡的月光,這個地方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隱約間或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裡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瀰漫了整個地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讓墨小溪忍不住蹙起眉頭,她就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囚犯一般,
那陰森的恐懼逐漸滲透進她的心理,恐懼莫名。在這寂靜的黑夜裡,突然的一陣叮噹作響,又似乎還有殭屍的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滲進心扉的黑暗是你永遠的夥伴!
殭屍?
這裡是哪裡?
墨小溪猛然間回過神來,這才看到角落裡依舊昏迷的男人,身上的衣襟已經破爛不堪,露出了大片健碩的胸膛,只是這一刻她沒有心情去欣賞,她只希望他能夠醒過來。
將他抱在懷裡,輕輕的喚著,「蕭絕,你真的要丟下我嗎?丟下小白和小雲嗎?」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喊,昏 迷的蕭絕就像沒有反應一般,如同真正死去的軀體,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溫度,甚至渾身僵硬……
眼睜睜的看著蕭絕那白皙的肌膚逐漸開始變得暗沉,他嘴角的血跡已經乾涸,墨小溪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摀住臉,小聲地抽泣著。孱弱的雙肩更是不停地抽動。很快,眼淚就把蕭絕的胸膛弄濕了一大片,兩個人的緊緊相依的身影被慘淡的月光拉得很長,讓人無法不動容。
「咳咳……溪兒……真的是你?」他以為他是做夢的,可是看到周圍的情況時,他寧願他在做夢。
蕭絕那暗沉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氣若游絲,墨小溪一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一怔,呆滯的抬起頭,在看到蕭絕那張熟悉的面孔時,熱淚不斷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嘴角卻上揚著,這時的她宛如一朵怒放的杜鵑,飽蘸著重生的喜悅。
「你……你沒死?」
「本王的女人如此深情,本王又怎麼可能捨得死呢?」蕭絕勉強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因為受傷嚴重,靈力的潰散導致他的原型也現身,嘴角的獠牙也露了出來,苦澀的勾唇一笑,「你不怕我嗎?」
按理說,這個女人應該被嚇得哇哇大叫才對啊?
墨小溪滿臉淚痕,顫巍巍的抬起手,漸漸的摸上了他冰冷的臉頰,逐漸下移,停留在他的獠牙上。
「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你不會死!你不是殭屍之王嗎?」儘管知道這是自欺欺人,可是墨小溪依舊不願意相信蕭絕會死去……
他不會無所不能的嗎?
蕭絕微微一笑,暗暗凝聚靈力,獠牙被收斂起來,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衝向周圍那陰暗的石壁,卻受到了極大阻止,蕭絕受到強大的攻擊,再次吐了一口血。
「該死的!竟然布下了如此強大的結界?」
「你沒事吧?」
蕭絕難以忍耐的摀住胸口,一把抓住墨小溪的手腕,附耳說道,「我會盡力打破結界,到時候你一定要逃出去……」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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