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六十九章決戰定軍山!
話說黃忠成功地全殲杜襲所部,但是他並沒有繳獲到弩炮,也沒有俘虜到任何一個弩炮兵。他們在最後的時刻燒燬了弩炮,並投入了決死突擊,戰死在弩炮的炮位前。黃忠成功奪取西山,但是還沒等他觀察起定軍山的軍力部屬,曹軍的弩炮部隊就開始威,將西山山頂的平坦處掃蕩一空。
黃忠憑藉著經驗再次躲過了曹軍的射擊,但是卻也跌得狼狽不堪,更在額頭上跌出來一大片青腫。但不管怎麼說,黃忠也成功地佔領了西山,完成了戰前制定的目標。這也算是一場勝利了,如果黃忠沒有計算損失的話。
可是黃忠偏偏計算了損失,那損失之大,就讓黃忠很是心疼。西山只有一千名曹軍士兵,但是卻殺傷了接近兩千名蜀軍士兵,而且隨後曹軍的報復性弩炮射擊,又將千餘名士兵打成了重傷。按照現在的醫療條件,他們將在痛苦掙扎四五天後,無奈地死去。
黃忠心想,這次可幹了件賠本買賣。為了消滅這山上的一千人,足足付出了三千餘名士兵的代價,得到的居然是一個毫無價值的地點。(西山正好處於曹軍弩炮的攻擊範圍,昨夜因為無法區分曹軍將士與攻山蜀軍,曹軍弩炮才沒有射擊。現在曹軍將士大多戰死,夏侯淵麾下的弩炮部隊也就沒有了顧忌,不斷地向山上射擊。)
也許此戰的唯一收穫就是又有了閒置的軍官,正好填補那五千士兵中的軍官空額。黃忠在休整半天後,就帶領著手下的一萬七千士兵準備攻擊走馬谷。
走馬谷不是一個封閉的山谷,這大大加劇了曹軍防守的難度。夏侯淵雖然手中握有歷史上兩倍的人馬,但是還是覺得捉襟見肘,兵力遠遠不夠他使用,因為走馬谷有著太多的岔路和進口了。為了徹底封鎖這個走馬谷,曹軍只能大面積設立鹿角,截斷山路。夏侯淵還將部隊進行了分工,並珍藏起四千將士,留待最後反攻時使用。可是這樣一來,進一步導致兵力不足,夏侯淵只能憑借大量的工事來進行防禦,而製造這些防禦器具的兵工作坊,就成為了最重要的部門。為了萬無一失,夏侯淵還委託益州刺史趙顒率領一千名士兵駐守兵工坊所在。但是夏侯淵沒有想到,黃忠並沒有現兵工坊的重要性,卻現了趙顒的重要價值。
諸葛亮在佔領益州後,曾自表為益州州牧,但是後來因為劉璋不明原因的死亡,漢室勢力對他表示了極度的不滿,為了壓制諸葛亮的野心,也為了緩和與曹操、曹鑠的關係,許多宗室大臣提議由趙顒擔任益州刺史之職。但消息傳到益州後,卻遭到了諸葛亮的強烈抵制,他下令封鎖關隘,緊急趙顒入境。這牽扯到誰將是益州正統所在,不由得諸葛亮加以重視,不由得黃忠多加提防。
黃忠將所部分成一個部分,其中戰鬥力最差的五千人被留在了營地,依靠營盤的幫助損失準備抵抗曹軍的進攻。至於戰鬥力稍強的這一萬兩千人,黃忠將其分為四部分,這樣一來,每一部的人數都與黃忠所知的曹軍人數相差不大,並沒有被曹軍全殲的威脅。為了擊潰夏侯淵的防禦,黃忠採取了多路進攻、齊頭並進的策略,但是很遺憾,曹軍的戰鬥力很強,根本不是蜀軍能夠從正面來抵抗的。
在斥候現趙顒的旗幟後,黃忠立即帶著最近的三千人,趕往此處。如果能夠將趙顒生擒,讓他向天下聲明曹操、曹鑠無君無父的惡行,那將極大地鼓舞反曹志士的勇氣,提高大家成功的信心。黃忠向大家闡述了此行的意義,要求不惜一切代價,誓死生擒趙顒
士兵們都被黃忠鼓足了士氣,吃誰家的飯,就要替誰家辦事,既然自己吃著人家諸葛亮的糧食,領著人家諸葛亮所頒的軍餉,那就理所應當地為諸葛亮征戰四方,為他消滅威脅。這趙顒的官位與諸葛亮相衝突,正是必須剷除的目標
不過,此地距離夏侯淵的大營位置太近,如果盲目出擊,不能在第一時間擊破趙顒的防禦,那部隊將面臨趙顒和夏侯淵的兩面夾擊,實在是危險。而且趙顒所部的防禦工事甚是堅固,路口處都佈滿了鹿角,將為數不多的山路全都割斷起來。
黃忠對麾下眾將說道:「大家有什麼建議沒?如果沒有,我倒是還有個想法。曹軍憑借鹿角割斷交通,我們就要在這些鹿角上做文章。我建議派出百餘名精幹士兵,攜帶火種,上前放火。敵將趙顒一定會派人出去救火。我軍所派出的士兵在抵擋一段時間後果斷撤離。相信這麼小的戰鬥規模,趙顒是不會向夏侯淵報告的。然後隔一段時間,再去放火,這次咱們派出兩支部隊,趙顒為了保險起見,也會率軍出擊,一是救火,二是修補鹿角。他們這時離開大營的庇護,正是我軍動手之時。全軍出擊,將趙顒所部一舉擊潰並將他生擒」
眾將紛紛點頭,黃忠於是吩咐任務,命令大家依計行事。很快就有人前來向趙顒稟告軍情:「稟告刺史大人,有百餘蜀軍士兵攜帶火種,正在四處放火燒燬鹿角」
趙顒詫異地問道:「百餘蜀軍士兵就敢來挑釁咱們,他們吃錯藥了吧?傳我命令,第一到三屯立即出擊,找到他們,消滅他們」
聽到趙顒的命令後,三百名士兵立即從營中跑了出來,衝著不遠處的蜀軍兵士就衝了過去,蜀軍士兵自然不會俯待命,連忙揮舞著兵器向外突圍。可是曹軍畢竟是佔據了三倍於他的兵力,蜀軍將士連續攻擊數次後就失去了銳氣,最後被曹軍上下予以斬殺。
趙顒志得意滿的對他的心腹下人們說道:「諸葛亮這個偽官,居然不顧朝廷的旨意,自己竊取州牧一職。自從我曹軍統一江南一來,諸葛亮不思悔改,頻繁作亂。我猜想等到曹子烈南下之後,諸葛亮的所有進攻力量都會被我軍耗完,他的以攻代守的策略將受到慘重失敗。而以一隅敵全境,只要失敗一次,他就注定了連續失敗的命運咱們所要做的就是站到勝利者的一方,摘取屬於咱們的果實」
趙顒正在得意,突然有人再次上前稟報:「稟告大人,又有兩支百人蜀軍士兵,正在咱們駐地放火燒燬鹿角」
趙顒大怒,大聲說道:「真是欺人太甚,老虎不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居然如此對待我,真是找死傳令下去,第一到三屯士兵留下來休整,剩下的六百多將士分成兩組,同時進攻那些猖獗的蜀軍。」
趙顒的命令很快得到了貫徹執行,但是他身邊的衛士也已經銳減到不足百人。黃忠遠遠地望見此景,大為欣喜,立即率領所部士兵衝了出來。兩千七百餘名士兵分成三個部分,其中兩部分各九百人前去解救被困士兵,另有九百人跟著黃忠衝向了趙顒。
黃忠對趙顒說道:「趙太守,您讓我找你找得受夠了罪啊如今你身陷絕境,還望你早點投降,不要再負隅頑抗下去」
趙顒只是名文人,但在此時,他卻拔出了自己的長劍。他彈著寶劍吟唱著曹鑠寫就的一句詩詞:「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黃忠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趙顒不可能投降,但是他還是命人起了進攻。反正對方只是一名弱書生,得不到他的心,也可以得到他的人。
夏侯淵也深知趙顒的價值,他雖然同意了趙顒獨鎮一方的請求,但是卻也在暗地裡一直關注著趙顒。剛剛斥候報告,已經現了大批軍隊團聚在一起,正在進攻趙顒的營寨,而且已確定黃忠正在此中。夏侯淵立即下令,「全軍截擊,隨時準備攻擊」他並沒有立即下達命令,因為這趙顒的營地裡還有一座極小的甕城,在夏侯淵看來,趙顒完全可以憑借這座甕城堅守半個時辰。再說了,趙顒雖然被曹軍征辟,但是卻是個擁有自由度極高的人,時常表一些個自己的見解,與主流建議向右。
這個時候,趙顒也感到了自己的困境,為了不被黃忠全殲,趙顒果斷地下令全軍立即撤退這樣一來,更是亂了套。趙顒所部近千人,但是能夠隨著他一起撤退的不過是二三百人。
士兵們剛入城後,第一個工作不是去喝口熱湯、吃點舒心的乾糧,而是抓緊時間完善城防工事,確保萬無一失。有部分黃忠的追兵也跟著衝了進來,趙顒一面組織部隊完善工事,一面組織部隊消滅這些個溜進來的敵人。
黃忠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弓,但是他還是下不去手,等到他向趙顒射出奪命之箭時,夏侯淵的部隊已經出現在遠方。此時黃忠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而曹軍則是動員了所有人馬,將剩餘八千人馬全部集中過來。
夏侯淵一擺手中的長刀,衝著黃忠喊道:「我久仰漢升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甚是失望。堂堂黃漢升,居然也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竟然偷偷射殺我方大將,實在是讓人想起來就笑啊
黃忠也不示弱,背起長弓,抽出赤血刀來,同樣指定了夏侯淵:「妙才將軍,你是不是浪得虛名啊?我們對峙這麼久了,你的三日八百、五日一千的快行軍呢,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夏侯淵哈哈哈大笑:「你我少在這言語上打交鋒了,還是真刀真槍的打吧」他輕輕一點胯下的照夜獅子白,衝著黃忠就衝了過去。黃忠也隨手抓起了身邊棗紅馬的韁繩,衝著夏侯淵就迎了上來。
就聽「鐺」的一聲巨響,夏侯淵連退十步才抵消了這層威力,而黃忠也連退數步,大聲喊道:「我黃忠活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對手了。」他稍微活動下震麻了的手臂,就再次策馬衝了過來。
夏侯淵也策馬衝來,黃忠雖然經驗老到,但是畢竟年紀大了,只要跟他硬拚下去,那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夏侯淵
兩個人再次殺到了一起,這次他們兩人沒有立即分開,而是如同走馬燈一樣轉個不停。他們手下的將士們也開始了混戰,不過雖然黃忠所部都是精銳,但是他們也被太陽惡狠狠地烤了不少時間,戰鬥力有所下降,加上適才他們還試圖圍殲趙顒所部,體力下降甚大。打著打著,黃忠所部就陷入了曹軍的三才陣中,每個士兵都要面對著三名曹軍士兵的圍攻。
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收拾掉,黃忠心中滿是酸楚。他知道自己今天走不脫了,因為各條能夠通行的道路都被堵上了鹿角,根本無法通行。而自己手下只有三千士兵,面對曹軍的八千大軍,大家根本就沒有好辦法,只能一個個慢慢受死。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曹軍士兵抽出空來,對蜀軍上下動了層層進攻。
黃忠畢竟年齡大了,與夏侯淵廝殺一段時間後手臂麻,不小心就露出了一個破綻。夏侯淵連忙揮刀砍殺,卻被黃忠奮力攔截住,但是黃忠的背上卻被夏侯淵用刀桿狠命一抽,差點抽斷了他的脊椎骨
黃忠猛地狂噴一口鮮血,搖搖晃晃,就像是隨時就要倒地身亡。夏侯淵這次沒有趁機追殺,而是大聲責問道:「黃漢升,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降嗎?你的手下都投降了,你還在堅持什麼呢?」
黃忠看著附近丟下武器的部下,心中很是愧疚,不過不是自己再次判斷失誤,他們本來應該立下功勳受到嘉獎的,現在卻要埋骨他鄉了。黃忠現在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再也沒有力氣衝殺,如果再與夏侯淵交戰,那自己將不堪一擊。他苦笑一聲,低下頭衝著旁邊的石頭撞了過去,就聽一聲脆響,黃忠的頭詭異地轉向了後方黃忠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