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河流向很是奇怪,那塊黃沙地還是樹林時,河流裡的水便緩緩流過村莊,人們生活還算風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林子慢慢地不見了,河流裡的水也慢慢乾涸,也不知道是哪一天,風沙湧來,彷彿是地獄裡出來的魔鬼襲擊著這片肥沃的土地!
差不多經過三年時間,那裡變成了一塊黃沙地,好在村子坐落在山腳下,還能耕作之類的,哪知道旱災來臨,糧食歉收,官員苛政,南蠻來犯,一系列的災難都在瞬間來臨,濟河村民面臨著巨大的挑戰,一夜之間,很多東西便開始改變了。
「將軍,求求您救救我的兒!」門外響起了好些悲切的聲音,司徒仲涯趕緊走出來一看,村民們都聚集在外邊,跪著在那裡,都是黑不溜秋地模樣。
「鄉親們,快些請起!」司徒仲涯過去扶起最年長的老漢,「有什麼需要跟我說便是。」
「將軍,那南蠻真是可惡,想我那兒子區區才十六歲,這一被抓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求將軍救他!」前邊一家子撲通跪下,那浮腫的眼說明傷心了好久。
「將軍,我家小狗才二十來歲,說沒了便沒了,你要替他報仇!」又有人跪下訴說悲慼。
「咱們村子男丁漸漸缺少,那南蠻還要搶了去做甚麼?做甚麼?」老漢是村長,看著背後都是老弱病殘的,還有少許的男子被家人保護在其中,看著還算安慰,可不能絕種了,祖宗的根基就算毀了。
「鄉親們請放心,我會替大家討回公道的。」司徒仲涯保證地說道,大軍到那山上也不是辦法,既然是專門抓男子,何不自個做個餌進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著便回頭看了看風泳等人。
「鄉親們,如今將軍來臨,我風泳便跟著將軍一道進入去看看到底是何事!」風泳明白司徒仲涯的意思,本來就想早點進去查看一番,哪知道要保護那些男子,真真是抽不開身,恩公的事情還沒怎麼辦好,真是急死人了。
「鄉親們,將軍跟風公子想要以身試險,真是大恩人!」老漢一聽,再次跪下磕頭,其他人也跪下,讓他們以身試險怎麼說也是難為了,可不去解決,男子人數漸漸減少,得不償失。
「鄉親們還是莫要再行禮了,我們商議商議如何行事!有大軍保護著,相信定然不會有事。」司徒仲涯無奈地扶起他們,對於首次面對如此情形,雖不至於帶兵打仗般壓力重重,也沒有那麼輕鬆,面對山上的那些人,完全是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情況,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能耐,兵家大忌便是不懂得對方的手法,不懂得對方的一切,唯有掌握了他們的做法,才能有效地開始行動。
「鄉親們,有將軍助陣,那些消失的男子會有好交代的,各位還是先回去稍作休息,等待將軍跟風大哥的好消息吧。」鐘琴出來安撫大家的情緒,本來就缺水,陽光猛烈,再這樣哭下去,對身體不好,他最怕的就是在災情面前,病情襲擊,就自己這個文弱書生,一點醫術都沒有,靠帶來的大夫,還不如先做預防。
「將軍跟風公子的大恩大德,老漢只能來生再報了!」老漢還想跪下,被司徒仲涯及時扶住了,再跪下去可就沒完沒了了。
「將軍,您真打算親自上陣去探尋?可是需要屬下等人跟隨?」百姓們散去後,副將走過來疑惑地問司徒仲涯,靠兩個人,未免太過大膽了吧?
「山頂陡峭,多一人便多一份注意,有我跟風兄,已然足夠。」司徒仲涯回頭看了一下同樣篤定的風泳,不知為何,看到他,便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好似幾年前便認識了。
「沒錯!」風泳點頭,男人,向來是無所畏懼,不親自去查看一番,哪裡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大哥,帶上我如何?」林猛一聽,可不得了了,光靠他們兩人怎麼能行,還是替自己爭取一些利潤,「我不會找麻煩。」
「林猛,我跟司徒兄那是去冒險的,你在這裡跟著眾位將士保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便好,無需擔心。」風泳拍拍林猛的肩膀,依照他的性子,難免會發生一些事情。
「大哥!」林猛還想說什麼,想到大哥替自己著想,心中的味道很難說出口。
「風兄,咱們先到山那邊查看查看如何?」司徒仲涯真切地對著風泳說道,總是覺得他好是熟悉,到底是哪裡見過,卻不知道了。
「行!」風泳點頭,想到什麼便開始去做,這樣直爽的性子跟自個的性格很是相似。
「兩位真打算獨自去麼?」鐘琴有點擔心,兩個人武功儘管高強,也是要顧及一些能想到的事情。
「欽差大人放心,不會有事。」司徒仲涯說道,還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他的。他的性格也是非常執拗的,認定的,便會去做,這點,跟催燕是很相似的。
「可是?」鐘琴還想說些什麼,抬頭已然不見了兩人,真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願上蒼能保佑他們。
司徒仲涯跟風泳來到那座山腳下,看著直入雲霄的山,還真是詫異一番造物者的厲害。
「她們之所以能迅速逃離,全靠著山峰的陡峭!」風泳指著山頂說道,「我們人員飛上去,需要耗費好些精力,加上她們擅長用刀,飛上去不太容易!」
「難道咱們這是打算自投羅網讓她們主動來抓?」司徒仲涯調侃一笑,人還真是要隨時準備好被人捉拿的心態。
「想來只能這樣了!」風泳笑著回道,「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情形會讓那些女子捉拿男子?」
「難不成風兄真是相信了村民們說的捉男子補陽氣?」司徒仲涯細心看著那安靜的山峰笑談道,人們向來是相信那些山上有神仙妖怪之說,還真想見識一番。
「司徒兄見笑了,這些純屬無稽之談!」風泳笑道,「就連京城的小意都不怕,咱們兩個大男人何須懼怕?」
「哦,風兄也是知道小意?」司徒仲涯詫異了,遠在天邊的人居然知道,催燕的確是不簡單。
「說起來,還是她救了我的性命,也因為她,我才知道世間一起都不需要懼怕。」風泳笑道。
「風兄,你覺得小意是個什麼樣的人?」司徒仲涯系那個通過別人眼中說出催燕的性格。
「風太輕,無法動容她的心!天生便不適合在京城那個地方存活,她的一生,該是行走天下,替天下人謀求康健。」風泳歎了一口氣,若不是家庭的牽絆,她該是自由自在地做著自個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