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意施主,請坐!」了空帶著催燕從茶的間隙走過,到了中間的亭子裡,伸手示意催燕坐下。
「大師請!」催燕伸手平攤請了空先坐!了空笑笑坐下,催燕才坐。
「筱意施主,四年不見,人生路上可是遇到坎坷了?」了空大師吩咐小沙彌去煮壺開水過來。
「筱意曾記得了空大師說過,紅塵中人,離不開『貪,嗔,癡』三樣,而『貪』最是過錯!筱意不曾為錢財擔憂,如何會有坎坷路程呢?」催燕捏著茶杯回頭淡笑地看著了空。
「啊呵呵!筱意施主是悟到了做人的真諦,自然是不會在意。」了空捋捋鬍須,點點頭。
「師父,沸水來了!」說話間,小沙彌帶著一壺水進來了。
「了空大師可又是以茶喻理,說些『浮沉』之道?」催燕笑著看小沙彌把水放在桌子邊上,調侃地看著了空,這人最是喜歡說些「沸水煮茶,浮浮沉沉,香氣怡人,就好比人生需要受到坎坷歷程!」四年前早就領略到了,若是再提起,便沒有意思了。
「呵呵,是老衲想法不周,怠慢了!」了空倒沒有想到這事,樂呵呵地把水提起來,瞬間倒在地上,「筱意施主,此次前來龍泉寺怎麼不去拜拜佛祖呢?」
「心都不在,如何虔誠?莫要讓佛祖取笑了去!」催燕看著遠處的茶樹,蒼翠欲滴,「大師,為何人非茶?」
「世間萬物,自有他的道理,看來筱意施主來這裡並不是來上香的,而是想找東西了!」了空了然一笑,看她如此眼眸中帶著期待,想必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吧。
「大師看得透徹,筱意請教了空大師,該如何行事?」催燕苦澀一笑,可是自己太過明顯,把心思都放在臉上讓他看個明白。
「莫強求,莫強求,凡事量力而行,順應天道才是根本!」了空笑笑。
「了空大師乃是佛門中人,怎麼也說起仙道了?就不怕佛祖怪責麼?」催燕釋然一笑,打趣起了空來。
「呵呵呵呵,道義相通,道義相通啊!」了空大笑,「筱意施主本來就是玲瓏剔透的女子,老衲這是班門弄斧,笑話人家了,呵呵呵呵!」
「了空大師才是真人不露相,連外門派都瞭如指掌,人間能有幾人看透道義相通呢?」催燕一點不放過他,追問下去。
「閒暇鬧著玩的事!」了空點點頭,「在筱意施主面前,老衲真是自行慚愧!」
「了空大師這又是什麼話,筱意可是過意不去了。」催燕拿起了空剛才放下的還剩下一半的壺水倒入茶壺裡,「今兒便有筱意替大師泡製一壺茶,如何?」
「有勞筱意施主了!」了空看著催燕嫻熟的技藝笑著拿出一個縫好的荷包說道,「早間,有位女施主向老衲要了佛經在佛祖面前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後求得兩張符,這張可是她托著老衲遞給筱意施主的!」
「有人替筱意求了靈符?」催燕放下壺水,接過荷包,上邊的花紋針線細膩,摸上去倒不覺得有痕跡,針數細小,倒像極了奶奶的手法,「謝謝了空大師了!」
「這世間的糾葛啊,還真是難懂!」了空笑了笑。
「了空大師可是貪戀紅塵了?莫非想要還俗不成?」催燕把荷包放好,注入一絲不太沸騰的水後,攪拌茶壺。
「呵呵,筱意施主莫要再取笑老衲了!」了空有點難以招架,主動投降。
「大師請喝茶!」催燕把手中的茶遞給了空。
「嗯,茶香撲鼻,筱意施主是個懂茶的人!」了空把茶杯放在嘴邊,用鼻子聞了聞,笑著喝下去。
「大師,時間不早了,筱意還得去看看那些猴子們!」催燕站起來向了空辭別,在這個平和的亭子裡,心能平靜,徹底放下這些凡塵俗世了!
「筱意施主,心澄淨,便能安心做事!」了空站起來說道。
「謝謝了空大師了!就此告辭!」催燕向著了空點頭,接著便離開了。
「謝謝了空大師!」司馬惜惜從茶苑的茶樹裡走了出來,向了空道謝。
「司馬施主,何不親自奉上靈符呢?」了空笑笑回頭看著司馬惜惜。
「呵,她該是不會接受吧!」司馬惜惜不敢冒險,她最怕催燕不樂意見到她,怎麼說也是曾經用最狠的話傷害她。
「司馬施主是愛她的,而筱意施主也是有心的,就算有怨氣,本該和解,有第三人存在,便失去了本性!」了空淡然地看著司馬惜惜,世間的人,都是藏著心思做事,何不敞開了說。
「大師是高人,該是不懂凡塵之事1」司馬惜惜歎道,了空輕笑,沉默便是最好的說明。
「小姐,你這是去哪裡了?林公子都把一切弄好了,就等著您親自拜佛了!」小二看到催燕,便把她帶到寺廟裡的佛祖面前。
「小意,可還滿意?」林步騰獻寶地對著催燕說道。
「不錯!」催燕看著眼前擺放好的東西,讚歎地看了一下林步騰,不愧是皇商之子,果然有辦事能力之風。
「那小意你還是趕緊跪拜吧!」林步騰樂呵呵。
真要跪拜麼?催燕看著大笑的佛祖!佛祖,催燕心不在,跪拜不虔誠,可莫要責怪啊。
龍泉寺跪拜之後,催燕便帶著眾人先後到天井台,古松柏,月亮湖遊歷一番,眾人歡天喜地地跟著。接著便開始往回走。
「筱意,咱們真不打算等司馬將軍了嗎?」丫頭左右巡視著,小聲地問道,這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就不跟司馬將軍打招呼了?
「將軍自個會走,如若猜想不錯,他估計早就受不了你們這班猴子的胡鬧先走了!」催燕輕輕拍拍丫頭的頭笑道。
「小意真是懂得老夫的心,你這班猴子可莫要再玩鬧了!」司馬平緗早就受不了了,在寺廟外邊等著,沒想到還真是看到他們下來了。
「小姐,你可真厲害!這都猜到司馬將軍的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父女心意相通呢。」小二無心之說,卻讓催燕心頭一震,舅舅?爹爹?
「小二說的也不無道理,小意,若是你嫌棄,可否認我為父親呢?」司馬平緗肯定樂意做催燕的父親。
「這是強求不了。」催燕淡笑,否決這事。
「是老夫強求了!」司馬平緗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