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將軍去而復返,可是有什麼事麼?」催燕本已上樓的腳再次走了下來,「若是來喝茶的,那麼,茶館因外邊人多而暫停,明兒再來吧!」催燕笑著回頭也不當回事。
「小意,明兒老夫想去龍泉寺上香,可否同去?」司馬平緗急切地問道,一切虛語還不如開門見山來得好。
「咦,司馬將軍,您也是會去上香啊?」小二一聽,來了興致,跑到司馬平緗旁邊笑嘻嘻地半彎著腰,「可從未聽你說過。」
「偶爾上香也是好的。」司馬平緗笑笑,「小二也喜歡去上香麼?」
「那是自然,小二好久不曾去了,那邊的玩偶還真是好玩,胖乎乎的甚是喜愛!」小二想到催燕曾經帶著他去上香,買的那個玩偶還擺在床頭看著,甚是好玩。
「那小二就要抽空去看看吧,熱鬧的場合可是不少見的。」司馬平緗低頭悄聲說道。
「呵呵,這?」小二遲疑地看著催燕那邊。
「筱意,咱們也好久未曾去了,這會兒答應吧!」丫頭跑前來,悄悄地說道,好玩的東西怎麼能缺少她呢。
「是啊,小姐,難得明兒歇業一天,您就答應了吧!」小二跑過去附和,其實很想說,他也想去。
「龍泉寺香火旺盛,到那裡沾沾佛氣也是福氣連綿!」林步騰雀躍的說道,做生意的,經常要去拜佛什麼的求保護,到龍泉寺是最好不過了。
「司馬將軍,我家的猴子都被你帶動了,看來我也不得不答應了。」催燕笑道,大家忙活了好久,也沒真正帶他們去玩過,放鬆一下也是好的。
「小姐真好!」小二跳將起來,引得旁人搖頭不已。
「那好,明兒再來跟小意一道去上香。」司馬平緗開懷,希望他們母女兩能忘掉恩怨,展開新的一面。
「司馬將軍慢走!」催燕輕輕地說道,從沒聽聞一個將軍細化上香,這可是有點不同尋常了。
「小姐,我這便去找霍叔讓他準備香燭!」小二喜悅地蹦跳著要走。
「小二,不需要,我很快便能弄到!」林步騰拽住小二,自信地說。
「你家莫非也是開香燭店的?」小二詫異地問道。
「當然不是!」林步騰訕然,「我家拜佛都是我在準備那些用品,我想說我熟悉!」
「小二還以為皇商無所不能。」小二點點頭,如此說來是對的。
龍泉寺坐落在龍泉山上,大齊先祖曾在山腳下那由上往下湧出的泉水喝過,那一年便取得了皇位,特封為「龍泉山」,到寺廟上香的遊客一年皆是順風順水,閤家歡樂,也因著它的盛名,好些人大老遠跑去上香,寺廟旁邊有五處景色宜人:天台井,井水清澈甘甜,傳言是東海菩薩淨瓶裡注入的靈泉,喝上一口,能祛除百病!古柏松,枝繁葉茂,毅然挺立地保護著後邊的寺廟,聽聞在樹下相遇的一男一女,男未婚,女未嫁,自然會情意綿綿!在樹下遇到的人會成為知音!月亮湖,湖水清澈見底,靜立旁邊,心澄淨無雜念,洗淨靈魂骯髒部分,做個好人!茶苑,大片的茶樹環繞著一座亭子,亭子裡築有茶具,寺廟的住持了空大師常常在那邊設茶待客,常以茶說道!無量佛,寺裡的無量佛神通廣大,有求必應,求什麼便能得到什麼。
「小姐,到了!」一大早,司馬平緗便帶著茶館的眾夥計出門了,久不出門的年輕人一路上歡騰喜悅地到處玩鬧,山間小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甚是熱鬧,沒一會兒工夫便到了寺廟門口,小二雀躍地跑上去。
「小二,等等我!」丫頭迅速跟上去。
「小二,小心了那香燭,可不能馬虎了!」林步騰看著小二蹦跳,擔憂地看著他手上的籃子,也跟著跑上去。
「慢點!可不會跑了!」催燕笑笑,多久不見他們玩鬧了,想必是關在籠子了久了,一放出來便沒個分寸。
「小意,我們先上去了!」張佑亭牽著蕭清的手,小聲地對著催燕說道,也不等催燕答應,便跟上去了,吳景頌跟吳染自然是一起往前走。
「司馬將軍,這拜佛之事便交給您了!筱意到周圍走走。」催燕回頭對著司馬平緗說道,拜佛求的是心安,她向來是相信人為多過天設,還不如到周圍走動 。
「也好!」司馬平緗看著遠處躲藏著的司馬惜惜,希望她們能相遇,在佛門重地化解也是好的。
催燕走到古柏松旁邊站立著。想到最初也是在這裡見到古段非,可是,兩人的情感沒能走到最後,看來這樹的靈驗也消除了。
「你們可是感情淡漠了?都不曉得保佑人間了?你們不懂人間情愛,想必做樹也是好的。」催燕摸著兩棵樹,輕輕地吟誦著。
「樹即是樹,人即是人,樹非人,人非樹,人不懂樹堅決,樹不懂人糾葛,一切,不過是心意難通罷了,筱意施主,許久不見,怎麼一上來便責怪樹呢?可是遇到了甚麼煩心事?」了空大師在催燕上來的時候便在旁邊站著了。
「了空大師靜安!」催燕對著了空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了空行了大禮,「筱意施主此次還是要去遠行麼?」
「大師好眼力!」催燕笑笑。
「非也,非也,是筱意施主眉宇間的皺紋出賣了行程!」了空大笑,「難得再見,再次相見,筱意施主與佛門緣分便近了!」
「大師的禪語好生深刻,筱意愚笨,可是不懂了!」催燕細想了好久,都不知道大師的意思。
「懂與不懂倒沒什麼關聯,心意相通便是了(liao)筱意施主,可賞臉到茶苑喝杯茶?」了空淡然笑笑,心太空,便沉靜,神太靜,便成局,若是修煉,必然能成仙!嗯,這個女子,乃是千年不遇的聖潔之人!只是,命數頗雜,起起伏伏太過,了然是苦難!
「榮幸之至!」催燕雖不懂了空的眼神意味,卻也知道能得到他的邀請是很不容易的,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