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急切申冤 第一百八十章 可否忘記
    「平緗,讓她走吧!」司馬惜惜拉住要追趕而去的司馬平緗,哭著說道,「你看她說的話有多狠?她那是打定主意不再理會咱們了,她表面不在乎,心中可是怨恨到了極致,這可怎麼辦?」

    「惜兒,給些時間給她吧!」司馬平緗拍拍司馬惜惜的手,希望她能安然!

    催燕捂著疼痛的心口匆忙跳躍著從狗洞裡回到了院落,迅速進了自己的房間。

    「師父!」催燕看到此時正在刺繡的老頭,一種悲涼瀰漫,迅速跑上前,拉著他的手,「你是神仙,徒兒早就知曉,定然有藥水可消了徒兒的記憶!求你給我一點無情水去了這悲涼的記憶!」

    「催燕,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老頭變回之前模樣,扶著催燕坐下順便倒水給她,看著她面容憔悴,一把脈,大驚道,「經脈盡碎?」趕緊用仙術把她的筋脈補回來,頗為遺憾地說道,「催燕,老頭早就說過你命不長,也不敢違背天規幫你醫治,只能讓你能活,以後莫要再做些什麼讓人難接受的事了!」

    「師父,催燕這條賤命,留著便好!天道有序,您無需太過操勞!」催燕擺手,她只需要一劑藥物忘了一切!

    「那藥物老頭可沒辦法給你弄來!」老頭難為情地說道,「有些時候,記住的才是最甜的,忘了你會拚命想要知道,何苦呢?你可要好好活著!」

    「師父,徒兒心好苦!」催燕抓著老頭的衣袖,痛苦地說道,「霧裡看花,捉摸不透,看著在眼前,捉著卻不現,這一路一路來的掙扎,苦悶,彷徨失落,被傷透了心無法恢復,該如何辦?」

    「催燕,老頭也沒法子呀,你這心病比常人受的深,意念在你腦中,解藥在心中,心開了,便一通百通,心不開竅,抓著不放,自然是緊得很!」老頭搖頭,扶著她無奈勸道,人間自有人家的規矩,插手了便是違了秩序,變了道義,是要遭天譴的。

    「呵,催燕這一生,莫非是傷懷的化身?」催燕呢喃,蜷縮著身體不懂得變動,隨著時間的流動,緩緩抬頭,「師父,這兩天晚上你跟王爺?」催燕也知道不可能,便轉移話題,眼睛閃閃地問老頭。若猜的沒錯,齊雲忪可不會放過她。

    「呸呸呸!老不正經的丫頭!老頭我為你扮樣子,容易麼?」老頭頓時像著了火似得緊張,「那是你想得那樣?」第一天,以傷害在牢中的宰相為由,絮絮掉眼淚,讓齊雲忪不忍心看著,獨自走了。第二天,這不,催燕回來了。

    「難為師父了!」催燕歎了一口氣,老頭為了自個,居然降低身份扮個女人,的確是難為了。

    「這倒不太難為,白天時候,有個叫齊雲飛的人來找過你,說了好些老頭聽不懂的話!」老頭坐好後,對著催燕敘述府裡的情況,「一直看著老頭,老頭老臉都通紅了!哎,你這丫頭何時惹的風流債要老頭來抵擋?」

    「都是小時候瞎說著玩的。」催燕笑笑,已然恢復了以往淡然的性子。

    「哼,都是些什麼青梅竹馬的事給弄得!」老頭憤憤不平。

    「師父,你且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了。」催燕拿起手中的針線,曾自動允諾過要製作一件衣服給王爺,可不能食言了。

    「你這裡沒什麼好玩的,老頭去找那丫頭去!都兩天了,也感應不到她的存在,京城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不見得她冒頭。」老頭低聲說道。

    「小蘇這會兒該是在泥城!」催燕篤定地說道,希望他們能找到些什麼線索。

    「你可真是無所不能,老頭這就去看看她去。」老頭一走,催燕便頹然地坐著,這會兒只想好好地冷靜一番。

    窗外看向這裡的齊雲忪看著她的傷心樣,歎了一口氣,昨天司馬平緗跟他說催燕小時候的事,便覺得她是個調皮的小姑娘,如今好似多了幾分憂愁!是感歎自個的身世麼?不知不覺,有種要保護她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她靜會也好,轉身離開。

    「哎,丫頭,你在做什麼?」老頭冒出頭來,趴在房簷頂上的丫頭旁邊笑嘻嘻地問道。

    「噓!」丫頭回頭對老頭做了個噤聲動作。

    「什麼?」老頭往那洞口一看,迅速抬頭捂著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拉著丫頭起來,瞧他看見了什麼:殷厝抱著殷珠雙目對視!

    「老頭,小聲點!」丫頭拍了一下老頭的肩膀,「都被聽到了。」

    「他們聽不到!」老頭篤定地說道。

    「為何?」丫頭疑惑地問道。

    「你這丫頭記性就是不好,你忘了,你會龜息法,趴著時旁人很難聽到你說什麼。」老頭拍了一下丫頭的腦袋,怎麼下凡一次笨拙了。

    「老頭,嗯?哼?」丫頭拉著老頭的鬍子就是扯動,「他們剛才可是說什麼話了,」丫頭一時想不起來,迅速牽起衣角,「男的說,『真是夠笨的,好端端的軍沒了。』女的說,『皇弟,可還需幫著控制那皇帝?』男的說,『倒要看看他拿多少銀子出來。』女說,『不是說好五萬兩麼?』男說,『皇姐真是簡單,他被沒收了軍隊,還被偷了東西,不得留點給他自個呀!』女的說,『老狐狸!』」

    「哎哎哎,什麼亂七八糟的,誰叫你幹這事的?」老頭指指丫頭用自個的血記錄的簡單對話,他一點都沒能聽明白。

    「師兄!」丫頭雀躍的說,「師兄這法子好,以後小蘇定要用這法子記錄下該說的話,省的忘記了。」

    「走吧!」老頭帶著丫頭就離開。

    「老頭,師兄說了,要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丫頭還想回去,被老頭拉住了辮子。

    「他們兩人在練功!沒個兩三個時辰是不行的,你在那裡時間久了,呼吸會紊亂的,容易被察覺。」老頭解說。

    「你剛才還說我會龜息功!」丫頭說道。

    「老頭說了麼?」老頭裝傻!左右巡視周圍,好在沒有同道中人。可別被看笑話了。

    「你看!」丫頭把衣背的筆記遞給老頭看。

    「你,你,你什麼時候寫的?」老頭迅速用袖子遮住她背後的字,「如此難看的字,也曉得拿出來獻醜。」

    「可好玩了!」丫頭跳轉過來。

    「玩,你就知曉玩,催燕受傷了!」老頭看不把催燕亮出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咻!」丫頭一聽,立刻消失在老頭面前。

    「哎,你去哪裡?」老頭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告訴她什麼不好?偏偏告訴她這個?害的她擔心。

    「什麼?」司徒仲涯驚詫地看著丫頭,「催燕受傷了!她在哪?快帶我去。」

    「呵呵,師兄,小蘇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丫頭一時著急想看催燕轉而先找到了司徒仲涯把老頭的話告訴他。

    「你這丫頭就知道貪玩,事情不好好做!」司徒仲涯狠狠敲擊一下丫頭的額頭,看到她衣裳上的筆記停頓了。

    「師兄,你可是又魔障了?」丫頭擔心問道。

    「快去,快回去盯著!」司徒仲涯推著丫頭往回走,「這些天你就好好地盯著他們的動向,有什麼風吹草動便即刻告訴我。」

    「哦哦,小蘇這就去。」丫頭看事態好似嚴重,便點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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